老齊發現她時,宋谷雨在親戚開的酒吧駐唱,而那個酒吧是一個販毒組織的交易點之一。
宋谷雨人雖然不大聰明,但本性不壞,老齊找上她說了販毒組織的事情,在極度震驚之後,宋谷雨決心協助警察。
或許是因為平日裡的表現便是徹頭徹尾的傻白甜,身為她親戚的老闆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宋谷雨就這樣給警方提供了大量情報,在一個月後警方便徹底搗毀了該販毒組織。
這件事情之後警方給宋谷雨支付了大量報酬,而宋谷雨也表示願意繼續擔任線人,配合警方工作。
小龍山第三實驗附小的學生失蹤案便是之後的一起她參與進來的案子。
因為失蹤的是學生,在社會上掀起了軒然大波,那時小龍山幾乎人人都在讨論這和個案件,警方的破案壓力巨大無比。
雖然事後調查結果表明,這根本就是學生的惡劣“惡作劇”,失蹤的學生是因為受到老師批評,在幾個朋友的配合下,帶着食物跑到荒山躲了幾天。
隻不過後續的進展……十分令人唏噓。
這個故事的“結尾”像是拙劣的悲劇小說家在模仿名作的反轉結局,悲傷中溢出了荒唐。
季識青不知道該怎麼和祁憫說起這件事。
——
回到事情本身,宋谷雨在那個時候頻繁出現在學校門口小賣部,隻是因為她在暗中配合警方調查這起案件,根本和梁玉林沒有半點關系。
但無論是季識青還是祁憫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告知還沉浸在自己妄想中的梁玉林這個消息。
“還有其他的證據嗎?你總不會因為人家給你買零食便認定她才是你親生母親吧。”
“當然不會!”梁玉林提高音量。
“我初中的時候家裡因為生意問題臨時搬到了其他區一陣子,你也知道,小龍山各個區域之間十分分散,我們搬去的地方離原先住的地方坐車都要打車都要兩個小時,可我放學的時候,又遇見了她。”
梁玉林:“一開始是偶然之間發現放學路上有人在跟着我,後來發現那人就是她,而且幾乎是日日都來,一直從學校跟我跟到家附近,我當時覺得……”
梁玉林猶豫了一下,像是在研究措辭:“我當時覺得很恐怖,哪個小孩知道有人一直跟蹤自己不覺得恐怖?但我又不敢告訴我爸和尹英,所以有一次放學我直接問了她。”
季識青:“直接詢問?”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離譜,但小孩子就是有這個勁頭,加上在那時候的我的思維中,她并不是陌生人,而是一個之前給過我糖果的和善阿姨,所以我對她有一種天然的信賴。我直接問她為什麼要跟着我,剛問完她就抱着我哭……她哭得很兇,幾乎說不出話來,我吓壞了,就要掙脫跑開,結果她就說……說我是她的孩子。”
“你信了?”
“我當然沒信,但是她拿出來了那個金铛,說是我的祖父留給她的。”梁玉林痛苦地捂住臉。
祁憫捕捉到這個信息:“金铛?是張樂增的那個?”
“對,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我家祖上是梁有鶴,而張樂增是梁有鶴的學生,我祖父也告訴過我蟬紋金铛的事情,甚至我小的時候絕對見過那金铛,可是在我剛上小學的時候,祖父便把那金铛送人了。”
祁憫沒有說話,牢牢地盯着梁玉林。
“那時候家裡很多人都在質問祖父到底講傳家之寶給了誰,但祖父一個字都不肯說。結果我怎麼都沒想到,金铛居然在她的手裡。她拿出金铛的時候我就信了一大半,畢竟祖父不會把傳家之寶随随便便給一個和我家毫無關系的人。更何況她還堅持要帶我去做親子鑒定……”
“但你并沒有和她去做。”季識青笃定地說。
梁玉林喪氣地低喃道:“當然不會去做……如果是假的還好,萬一是真的……”
“你舍不得梁家當時的榮華富貴。”季識青一針見血。
梁玉林吞咽了一下唾沫,不說話。
“後來她把蟬紋金铛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