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燼不會喜歡她的。”烏厭忽然說。
正在剝開心果的許亦柯動作微頓,顧言酌也不說話了。
看着神色大同小異的兩人,烏厭滿不在意的說道:“裴燼肯定接受不了比他小這麼多的。”
其實是他想到,原著中他和裴燼解除婚約之後,對方也沒有再和别人在一起,好像直到結局都沒有戀愛。
那這樣的話無非就是兩個理由,一是性冷淡,二是性無能。
烏厭忽然覺得有些煩,他這破體質,不會和裴燼做到一半就昏過去吧。
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顯然不知道烏厭在想什麼,隻是默默的收回了思緒。
吃完午飯之後,烏厭又摸出手機給裴燼發了幾條消息,大概意思就是說自己有在好好吃飯,也收到了開心果之類的,半晌過去後裴燼那裡就淡淡的回了個嗯過來。
“這麼冷淡……”烏厭把手機扔到了沙發上,好巧不巧的砸到了正在打遊戲的顧言酌身上。
顧言酌操作着手下的角色,好不容易躲到草叢裡卡視野,就被烏厭這一下給砸出去了,下一秒,屏幕就變成了灰色的死亡。
“烏厭,你不理我就算了,怎麼我打遊戲你還欺負我。”他生無可戀的說道。
烏厭繞到另一邊坐下,目光落到顧言酌身上,神色淡淡的:“你還要在我家賴到什麼時候,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被經紀人拎走,所以才躲在我這的。”
他一想到顧言酌的經紀人,腦海裡就浮現出對方的潑辣性格,仗着手下有不少一線藝人,平日裡做事也嚣張跋扈的,權衡利弊,人情世故被拿捏的死死的。
“我是休息期……”顧言酌說這話的時候都心虛的不敢看烏厭。
“得了,你什麼性子我不知道,小時候還爬……”烏厭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停停停,我輸了行吧,你别說!”顧言酌輕聲咳嗽了兩聲,從沙發上站起來,利落的拿起外套戴上口罩就朝着外走去:“那我就先回去了。”
偌大的客廳内總算陷入了寂靜。
烏厭看着外面飄雪的天空,覺得有些困乏,他想了想之前得到的裴燼行程表,好像人馬上就要出差了,到時候再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他越想越覺得要再主動點,俗話說得好,攻追受隔座山,受追攻,隔層紗。
烏厭回到房間,又給自己添了幾件厚實的衣服,看着全身鏡中的自己,他感覺裹的像是個粽子似的,上車後就徑直朝着紫荊花酒店去。
大廳内的來往行人很少,安靜的都能聽到腳步的回響聲,前台的小姐姐看到站在面前的青年,臉上無端升起紅暈,她語氣禮貌的問:“您好先生,請問有預定嗎?”
烏厭點點頭,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調出預定信息頁面,遞給前台看。
核對完信息後,前台的小姐姐很快就給烏厭辦好了入住手續,雙手把房卡遞到人面前,同時還不忘貼心叮囑:“先生,您的房間在是十二樓,電梯旁有指示牌,有任何需要請随時聯系我們。”
烏厭道了謝,拿過房卡後朝着電梯走去,進入電梯後按下了樓層,看着不斷上升的數字,他的心跳莫名有些加快。
刷完房卡進門後,映入眼簾的就是布置溫馨雅緻的房間,暖黃色的燈光讓人趕到心情十分舒适,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邊,垂眸就能看到高樓林立的車水馬龍。
提前來踩完點之後的他拿出手機給許亦柯發了消息,讓他把東西都給他搬過來,然後就坐在了沙發上。
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房門被打開了,看着許亦柯和身後跟着的黑衣人,手上都拉着好幾個行李箱,他微颔首示意人可以動手了。
忙碌的身影在房間内随處可見,消毒收拾換東西,烏厭就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看着站在面前的許亦柯,他眉梢微挑,問:“要說什麼?”
“少爺,您貿然搬出來,夫人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許亦柯欲言又止道。
“你說什麼?”烏厭掀開眼皮看向許亦柯,眼中的神色冷了幾分。
反正他看了裴燼的行程,在這撐死了也就住一周,至于烏母那裡,回來至少還要半個月。
“不許跟媽媽打小報告。”他看着許亦柯,接着補充道:“不然的話,我就把你開除了。”
看着許亦柯低下頭不再說話,他才滿意的點點頭,餘光瞥到半掩的房門外走過去的人,他趕忙站起來朝外走去。
剛結束采訪的裴燼還沒刷房卡,肩膀就忽然被拍了拍,他扭頭對上了一雙有些欣喜的視線,“烏厭,你怎麼在這?”
烏厭聽到裴燼的話,有些心虛的擋住了裴燼的視線,笑着說道:“我就是來找你的啊。”
可裴燼比烏厭高了不少,他很輕易的就看到了半掩的房門内忙碌的人影和傳來的聲音。
“你怎麼住酒店了?”他不解的問。
“因為,我想要離哥哥近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