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言靈,任玄有點慌了,這一族不是已經避世不出幾百年了!!
不能讓這女子看自己!任玄忙岔開話題,一派深沉:“姑娘,不瞞你說,我也隻是懷疑而已。”
任将軍諱莫如深:“我聽手下的兄弟說,昨夜在陸世子府上,殿下可是一夜沒睡。後面術都斷了,殿下還是看顧了一夜。”
任玄甚至懷疑秦疏根本就沒什麼要事,狗皇帝就是回去補覺了而已。
楚心月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加帶着九成九的恨鐵不成鋼:“我在選他和二皇子的時候,可是下了血本,哪知道預言都能不作數的。”
楚心月看到的劇本可是絕地反殺的天命之子劇情,照着楚心月的劇本,這時候秦疏都該‘單騎’亡逃了。
單騎當然是表面上的,秦疏這天命之子身後,有個正四品的大佬千裡暗護。
可現實此刻,那陸世子自己在床上躺着,甚至從正四品掉到了從四品,楚心月頭一回懷疑起了自己的家學,甚至懷疑起了人生。
眼看着政治投資即将血本無歸,楚心月決心先幫秦疏把外挂綁死。
沒錯,楚心月所預見的未來裡,這西府世子就是秦疏未來絕境翻盤最大的助力。
好不容易見到個志同道合的,楚心月引為知己:“任将軍,實不相瞞,我覺得襄王殿下不太清醒。”
任玄:“怎麼說?”
楚心月:“他一面對着陸溪雲無有不從,一面在雲湘閣遍布紅粉佳人,他甚至帶陸溪雲來過雲湘閣,他不是真把人家當兄弟吧?”
預言歪成這樣,楚心月已經快不自信了。
“兄弟?有他這樣的兄弟?”
任玄聽的想笑:“你去試試,讓樓裡的白汐姑娘去陸府奏一曲廣陵,他能把你們的樓點了。”
任将軍悠悠定論:“他就是不太清醒。”
任玄暗自琢磨,上一世狗皇帝雖然慘了點,但好歹明白的早。
那麼多殺劫一道趟過去,傻子都該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了。
可這一世局面太好,狗皇帝什麼時候能意識到所謂的‘兄弟’、根本就不是他這樣的,還真不好說。
比起任玄操心着老闆的感情,楚心月顯然要在更高的層次。
楚心月隻操心秦疏的事業:“盯着陸溪雲的,又不止他一個。陸溪雲又那麼好騙,他再這麼搞下去,陸溪雲叫别人先下手為強了,後面皇位他拿什麼争?”
任将軍默然、點頭:“你說的———是一個問題。”
得給狗皇帝、找點危機感。
把當年那筝師直接送到陸溪雲的府上是個主意,可任玄隻想敲打一下皇帝,沒想得罪死皇帝。
按着狗皇帝那性子,秦疏當年燒的是雲湘閣,沒準這回燒的就是他的将軍府。
還是要集思廣益,任玄思忖片刻從懷中取出鴻雁,這是‘大乾第一孤忠’那位仁兄遴選立場後又拉的小群。
至于他‘搞死狗皇帝’這麼鮮明的立場,也能被拉入忠臣群,也是很誇張。
任玄懷疑,這個群裡,已經有人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算了,正事要緊,任玄悠然啟問。
搞死狗皇帝:「諸位仁兄,勞煩問下,陸溪雲喜歡什麼?」
關外鐵衣:「?」
醫不自醫:「秦疏。」
關外鐵衣:「?!!」
搞死狗皇帝:「……其他的。」
醫不自醫:「其他的你可以去問秦疏。」
任将軍無語凝噎,盡管這位仁兄說的确實十分有道理,狗皇帝在投其所好這方面,向來是一流的,
搞死狗皇帝:「……實不相瞞,我想撬他牆角。」
大乾第一孤忠:「?!!兄弟你認真的嗎?!!」
關外鐵衣:「艹!不準!!」
獨木難成林:「殘卷,高出西府《經世七冊》的,不謝。」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任玄忿忿輸出:「……我去偷鎮國冊?」
獨木難成林:「……這你都搞不到,你撬什麼牆角。」
獨木難成林:「陸溪雲當年練過鎮國冊,秦疏拿的。」
關外鐵衣:「……」
大乾第一孤忠:「……」
望月歸人:「鎮國五冊,隻傳皇室嫡脈,說一聲背祖忘宗不過分吧。」
醫不自醫:「别,秦疏眼裡,皇子隻是消耗品,他才不在乎皇脈宗法。」
獨木難成林:「他在乎也不見得是好事,陸溪雲要是沒練過鎮國冊,說不準當年就不會給偃師盯上。狗兄,這牆角你要是撬的動,這一次興許能不再重蹈覆轍。」
狗兄……任玄看的眼皮一跳,這簡稱是不是過分了些。
搞死狗皇帝:「鎮國冊我是真的無能為力,有沒有簡單些的?」
關外鐵衣:「溪雲從小喜歡花花草草,這應該簡單些?」
獨木難成林:「建議先去陸府看看,我記得這個時候,秦疏已經送到千年幽昙了。哦對,還帶花盆。」
大乾第一孤忠:「……」
搞死狗皇帝:「……」
關外鐵衣:「……溪雲有匹從小養大的霜狼叫沐風,可以試試從它下手?」
獨木難成林:「别想了,那狼認人,比陸溪雲難騙多了,秦疏起碼被咬過三回,到現在都還在碰釘子。」
搞死狗皇帝:「……算了,這牆角撬不動一點。」
将鴻雁二度揣回懷中,任玄放棄了,搞笑,他要是能做到這個程度,他為什麼不去找自家對象?
等會兒——任玄眼睛一亮,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