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娘有兒子又如何,将軍如今身強體壯,我為将軍誕下麟兒不過是時間問題。但她膽敢讓我今日這般狼狽,給她吃點苦頭,也是她應得的。”
黃芙月哼笑,完全沒把靳紅月這個邊境孤女放在眼裡,今天的吃癟不過是意外,她還真能鬥得過她不成?
“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我這般身份的女人,入了這勳貴後宅,不争就隻有死路一條,世道如此,隻有赢家才配留下來!”
黃芙月眸色深深,眼中隻有決絕。
“秋書,為我備水梳妝。”
“是。”
很快,黃芙月院中伺候的丫鬟們便都忙碌了起來。
而齊恒越氣沖沖到了靳紅月的院子,還不待院裡的丫鬟的驚喜,便發現将軍臉色不太好,那怒火已露于表面,恐是來者不善。
有機靈的丫鬟已經沖進了屋中,給靳紅月通風報信。
“姨娘,不好了!将軍來了,卻是臉色十分不好,恐是為那黃姨娘來找您要說法了!”
靳紅月聽了丫鬟所說,并不意外。
在原劇情裡,原身就是如今的黃芙月,每天都想各種辦法找‘女主’麻煩,要麼就仗着齊恒越的疼愛,給齊恒越吹枕邊風,讓齊恒越替她找‘女主’麻煩。
齊恒越也很好的履行着作為‘槍’的職責,原身隻要在他面前哭一哭,齊恒越就什麼緣由也不會問,直接去質問、斥責‘女主’,要‘女主’給原身賠禮道歉。
一如現在,靳紅月不做多想,齊恒越肯定是去了黃芙月那,黃芙月和他哭訴了什麼似是而非的東西,齊恒越就雄赳赳氣昂昂來找她要說法了。
這就是更改劇情的後果嗎?原本屬于‘女主’的戲份,現在變成她這個原‘惡毒女配’了。
可比起‘女主’曾經對齊恒越多年等待的多年期盼的複雜感情,又或者的原身全身心依靠齊恒越的愛,靳紅月是真覺得齊恒越晦氣,不想沾。
但黃芙月一來,她不敢去挑釁孟南柯作為當家主母的權威,倒是盯上了她這個也才入京,更沒什麼身份背景的孤女姨娘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這是什麼新歡舊愛的為愛争奪戰呢。
……
等等,靳紅月忽然想到,在别人眼裡,她和黃芙月确實是‘新歡’和‘舊愛’的身份啊。
‘她’在邊境陪伴齊恒越多年,為他生育子女,現在還跟着齊恒越回了京城,這感情可比一直在京中,新婚夜連蓋頭都沒掀的孟南柯還深厚。
靳紅月扶額,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越想越晦氣。
而齊恒越則已經入室來,二話不說開口就噴:
“月娘,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怎麼來了京中,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芙月不過是想要和你處好關系,以後你們都是這府中姐妹,本應相互扶持。你怎可因不喜她,就直接拂了她的心意,将她驅趕?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想明白,這裡是京城,已不是邊陲小鎮,凡事需要多思多想多為我考慮,你怎總是這般任性亂來?
你這樣無法容忍他人,若是傳到外面,讓外人知道了,你知道他們都會怎麼說你嗎?
他們會說你善妒,沒有容人之量。
屆時,外人少不得還要那你的出身來說事,繼而又會連累到安兒,說安兒作為我将軍府長子,卻有個目光短淺、小肚雞腸的親娘。影響了安兒的名聲,未來他要在這京城立足,你又可知對他會有多少影響嗎?”
“月娘,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我現在甚至後悔,是不是當初就不該帶你來京城,你現在這樣根本不像是能适應京城生活的樣子。”
進來還沒一會兒,齊恒越已經叽裡呱啦說了一大堆,靳紅月就看着他說的唾沫星子亂飛,臉上有點控制不住地露出了嫌棄表情,怕他的唾沫星子飛自己這來。
又擔心齊恒越發覺她的嫌棄,看到了更上火,影響她之後的計劃,便捏着手帕,做傷心擦淚的樣子。
有意計算過的角度,從齊恒越的方向看來,就是靳紅月被他罵哭了,用手帕擦拭眼角。
全然不知靳紅月有多努力,才忍住了自己想要遠離齊恒越十尺之外的欲一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