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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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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診是岑家一貫的傳統,還未出閣時,岑君詞在家時每逢二八、三八日都會随父親岑垠到城西老街這處義診。

鐘家下人天亮時便在城西這頭支了張桌子,桌上擺上了藥箱和紙筆。

前來瞧病的多為老年人,在這張桌子前排起了長隊。

鐘安将車停穩,岑君詞由桑群虛虛扶着下車。

鐘安見她穩當下了車,得以将車掉好頭。

回府前,他向岑君詞禀明,“少奶奶,兩個時辰後我便來接您。”

“不用了,義診完我想回趟家,晚些我叫個車夫将我送回府。”

鐘安自然無異議,“那我回府後向老太太和太太回禀一聲。”

鐘安将車開走之後,岑君詞開始問診。

排在首位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她在岑君詞面前坐下,本能地将手搭在了脈枕上。

“孫大娘,您這幾日還咳嗽嗎?”岑君詞号脈前,總要先問一番患者的症狀。

“還有些咳嗽,這兒越發覺得悶。”孫大娘另一隻手輕輕拍着胸口的位置。

岑君詞上次給孫大娘号脈時便已明了她的肺病已經嚴重到無治愈可能,她隻能開方子緩解孫大娘的咳嗽症狀。

胸悶,無疑是象征着孫大娘的肺病又嚴重了些。

岑君詞在給她号完脈之後确定了自己的猜測,她面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木讷,亦或者是對自己醫術有限的自責。

無能為力,亦是她的處境。

見岑君詞面上神情不對,孫大娘也能感知到些什麼,“小岑大夫啊,我老婆子這個肺病拖拖拉拉過了這麼些年,我已經知足了。”

被病人寬慰,岑君詞心下更加難受。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孫大娘,我的醫術隻能到此境界,仁善堂的李珏李大夫或許還有辦法,您不妨去找李大夫瞧瞧。”

“仁善堂”的名号在江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這亂世之中又有幾人能瞧得起病呢?

孫大娘擺了擺手,“不了,老婆子我聽天由命便好。”

對命運的安排,孫大娘沒有絲毫覺得不公,她的無奈不是一個人的無奈,是這世上千千萬萬人的無奈。

孫大娘起身離開那刻,岑君詞從未覺得她的背影如此蒼老。

鐘南尋和老太太都不許鐘延齡出府,怕她又一聲不吭跑德國去,讓福生好生看着她,還命人将後門用木條封死。

鐘延齡在府内悶得慌,将書房翻了個亂七八糟也沒找到趣處。

福生一邊将書架上的書擺回原處,一邊對着鐘延齡發牢騷,“少爺,您實在悶得慌不妨在府裡走走,您何必在家丢書呢?”

鐘延齡整個人靠在太師椅上,一雙長腿擱置書桌一角,懷中抱着一疊書,将這些書一本一本往外丢,散落四處。

若是老太太見狀,定要說她頑劣。

可她若是不表現出頑劣的孩童心性,老太太更加不會放她出府。

鐘延齡蹙着眉,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老爺、老太太若是肯放我出府,我自然不會在這丢書。”

邊丢邊深深歎息,“福生,我現在和蹲大獄的勞改犯有何區别?”

福生心裡苦,撿書撿得一腦門子汗,“少爺,您别丢了,小的陪您在府裡走走如何?”

“整個府裡多少棵樹我都知道,有什麼好走的?”

說着,又是一本書被丢到了地上。

“不如這樣,你去求老爺、老太太将我放出府,如何?”

福生本就是奉命看管着鐘延齡,他哪有這個膽子敢去求老爺、老太太?

“少爺您就别拿小的尋開心了。”

“那不如這樣……”

鐘延齡對着福生招了招手,鐘延齡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麼。

福生臉上的表情更加害怕,“少爺……這……這不妥。”

“怕什麼?天塌下來還有我給你頂着。”

福生騎虎難下,但主子的話還是得聽。

鐘延齡将福生帶到府内花園處,指了指一處靠着院牆的大水缸。

“我們齊力将這個水缸往外挪。”

福生照做無誤,他們二人将水缸挪出來之後,院牆一個大窟窿便展現在他們面前。

“少爺……這?”

“小時候母親要留我在府内溫書,可我想溜出府找柏舟玩,便鑿了這麼個洞。”說着,鐘延齡還有些得意。

李氏不知從何處過來的,一入花園便聽着她說了這麼一句。

“二十好幾的人了,還要鑽狗洞出府玩?”

被抓包的鐘延齡下意識往福生身後藏,可她高了福生半個頭,藏也藏不住。

“還躲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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