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的聲音,岑君詞将頭從被子裡探出來,“我今日實在沒力氣同二少爺駁嘴。”
知道她身子不适,鐘延齡見她臉上一片蒼白,心疼壞了,将藥端至床頭。
“你先将這湯藥喝了先。”
岑君詞撐起身子坐起來,鐘延齡一隻手伸出去,将她攬進自己的懷裡,還将她背上的暖被拉攏了些。
湯藥溫度适宜,岑君詞蹙着眉将湯藥喝完。
鐘延齡将空碗放置房内的圓桌上,又坐了回來,“你身子哪般不适?”
岑君詞知道她沒有過這般時日,隻說:“腰身處酸脹得厲害。”
“那我替你揉揉。”
岑君詞剛要拒絕她,就見這人已經将外袍和鞋襪除盡坐上了床。
之後,就成了岑君詞整個人被她圈在懷裡。
她一雙手各司其職,腰身和小腹都顧及到了。
她一雙手都很溫暖,甚至是溫熱。
“這樣可有好些?”
“嗯。”岑君詞應聲道,放松了身體,還有了些困意。
湯藥發揮作用之後,鐘延齡見她在自己懷中已睡着,便同她一齊躺下。
側躺着,她還能繼續給她揉腰身。
岑君詞睡醒時,見她也有些困倦,揉腰身的動作時而會停。
岑君詞叫她的名字,“鐘延齡。”
鐘延齡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在叫她,“嗯……”
“你昨日想同我說什麼?”
鐘延齡意識已經不太清晰,“昨日……你打了我……我想讓你……親我一口……”
她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岑君詞也捕捉到了關鍵詞。
原來是,她想讓自己親她一口。
岑君詞側過身來看着她,學着哄小孩的語氣,“困了就睡吧。”
鐘延齡将手搭在她的後腰,将她摟緊了些,這才安心睡去。
岑君詞眉眼彎了彎,鐘延齡生的好看,細看有些雌雄莫辨之美。
她的素指撫上她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停在了她的薄唇上。
“都說嘴唇薄的人無情,那你呢?”
哪怕知道她已經睡着,聽不見自己說話的聲音,岑君詞還是問出了口。
最後還順了她的意,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印在她的嘴角。
随後她便見鐘延齡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岑君詞才發掘自己中計了。
“好啊,你裝睡?”
鐘延齡睜開了眼,“我本來是真的困了,我就尋思着這冬天怎麼還有蚊子在我耳邊嗡嗡嗡呢,然後我想打蚊子來着……”
“還好我沒睡着,不然被偷親都不知道。”
岑君詞耳尖不知何時爬上一抹绯色,“誰,誰偷親你了?”
“誰害羞就是誰偷親我……”
鐘延齡起了逗弄她的心,“我親回來不過分吧?”
她的唇瓣貼過來的時候,岑君詞尾椎骨激起一陣戰栗。
她扣住她的後腦,手指深深插進發絲,像要将她按進自己的身體裡。
緊接着,唇齒間的攻城略地毫無章法,岑君詞感覺自己的呼吸被掠奪得支離破碎。
當岑君詞感知到場面好像快要變得不可控時,她掙紮着推着鐘延齡的的肩膀。
鐘延齡理智回籠了幾分,“不,不可以麼?”
岑君詞有些結巴,“我……我來身上了……”
鐘延齡木讷地看着她張了張嘴,“哦……哦對。”
随後,岑君詞看見了一個破碎的小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