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上神的威名石女沒聽說過。
但是面前這個從頭打到尾,始終保持着笑眯眯表情的小白臉。
真的,真的讓她打得很爽!
——
夕陽下的海面非常壯觀,瑰麗的火燒雲暈染波光粼粼海面,像金子落入大海……
扶桑從背後喊她時,正在望着大海發呆的石女以為又是一個天庭派下來供她練手的倒黴蛋。
于是……
“咦,怎麼是個小孩子呀?”
在扶桑第一句話說完。
本來背對着她的小小身影突然被一抹紅绫取代,在扶桑驚訝的目光中。
少女的紅影出現在上空,一抹銀光自上而下劈落。
緊接着,二人目光對接。
看清了對方模樣。
石女原本毫無波動的眸光略微晃動,手下力度收了兩份。
“……”
見狀,扶桑眼中含笑,然後毫不猶豫從背後掄出兩柄斧頭将朱纓槍連帶着石女一同創飛出去。
“…………!”
石女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洩力,落地後有些驚訝地望向對面。
弱質芊芊楊柳腰的青衣美人拎着兩闆黑斧,正沖她笑。
“……”
那張文質彬彬的文官臉欺騙了石女的感情,導緻她越看那張清秀臉上的笑越不順眼。
笑得很欠揍。
“…………”
石女抿起嘴,感受手上殘留的震感,看向對方的眼中多了一份鄭重。
扶桑颠了颠闆斧,看向石女的目光帶上一抹奇異。
祂上下打量石女幾眼,有些驚奇:“你怎麼突然長大了,難不成是聽我叫你小孩,心裡不服氣?”
“……”
回答扶桑的,是一柄怒氣沖沖的朱纓。
扶桑笑眯眯地擡手格擋,朱纓槍與雙闆斧接觸發出刺耳的金戈聲。
在二人湊近時,石女忽然擡眼,在扶桑一瞬間怔愣中低聲道:
“……當然是因為……”
因為什麼?
扶桑下意識分神。
然而,就在這一絲分神期間,石女抓住機會,金鈴镯猛然砸向扶桑的臉。
“啊……!”
祂連忙抽回闆斧反擋金鈴镯,被石女趁機朝祂腰間紮去。
然而祂好像長了第三隻眼睛一般,旋身躲過槍尖,完好無損地避開石女的兩次攻擊。
扶桑退後兩步,手持闆斧止不住顫抖,手指顫抖朝石女點了半天。
最終,扶桑嘴角抽搐的在對方挑釁的視線中吐槽道:“……你你你……你長得這麼可愛,怎麼這麼陰?!”
“……”
石女扯了扯嘴角,目光在祂身上轉了一圈,意味不明道:“你也彼此彼此。”
啧!
二人目光對視,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嫌棄與戰意。
下一秒,訇然聲動——
落日将盡的餘晖中,槍影斧鋒交錯斬斷海浪,潮水未落下,兩人身影已遠去。
——
人說酒逢知己千杯少。
石女雖然不愛喝酒,但是此時也感受到幾分句中之意。
兩人纏鬥在一起,黑夜白日不間斷輪換,時間對于她們來說流逝極快。
期間你來我往,漸漸對彼此招式都産生熟悉,往往對方隻是周身氣息微不可查地變動,就知道下一秒對方的招式。
就這樣打着打着,彼此眼中打出幾分惺惺相惜來。
于是在下一次目光對視時。
扶桑突然清了清嗓子。
石女:“?”
這是什麼新招式?
對方看懂了石女的思索,并且向她翻了個白眼。
槍影中,扶桑突然說道:“我說,我們這樣打下去是分不了勝負的。”
石女也知道。
“……所以呢?”
又一槍落空,她遺憾地收回朱纓槍,瞥了對方一眼。
扶桑沒回答她,反而好奇問道:“你為什麼不接受天庭诏安。”
兩人收起武器,居然心平氣和地聊了起來。
聽扶桑這麼說,石女疑惑反問:“你全家被欺壓死了官府不來管還包庇,然後你把包庇的人捅死,正要手刃仇人呢,突然跳出來個更大的官說你這麼做不對,要你道歉,你道不道歉?”
“……”
聞言,扶桑沉默片刻。
祂輕“嘶”一聲,撓了撓頭有些無措:“乖乖,來之前可沒人告訴我這麼缺德。”
被扶桑的表情逗笑。
石女睇祂一眼,淡淡補刀:“告訴你就不來了?”
“……額,那不行。”
沒多想,扶桑就否決了,見她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就覺得牙疼。
“不過……”
扶桑攤了攤手,“至少我沒說什麼讓你認錯的垃圾話吧?”
“……呵。”
石女對此嗤之以鼻,“除此之外的垃圾話你也沒少說。”
“起來,繼續打!”
石女不耐煩地震了震朱纓槍,朝半蹲地上若有所思的扶桑催促道。
“诶,你這小孩怎麼這麼好鬥!诶诶诶——!”
不耐煩聽扶桑廢話,石女直接攻了過去。
一槍挑過來,扶桑直接飛退數步。
面對石女的攻擊,扶桑隻擋不攻,同時嘴裡一直在勸:
“诶小孩,你叫石女是吧?要不咱還是诏安吧,我還挺想跟你做同事的,也省的天庭天天找你麻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