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于是道:“快去吧!要是遲到了,溫格伯爵家的那位可饒不了你,人家可是一隻A級雄蟲呢。”
克裡福德:“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把這次機會讓給你。”
格蘭特皮笑肉不笑道:“我可無福消受,聽說這位剛成年,雌侍就是好幾位了,還喜歡打罵雌蟲,看到他後,我想我隻會打死他,而不是和他約會。”
他邊說着邊拍了拍克裡福德的肩膀:“你自求多福吧。”
克裡福德懶得理他,轉身朝包間走去。
還未走到門口,克裡福德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他頓了頓,然後面不改色地擡手敲門。
聽到敲門聲後,裡面的聲音反而更大了,沒有一點要收斂的意思。克裡福德在原地站了十五分鐘,剛準備轉身離開,一直緊閉的包間門終于打開了。
來開門的是一個面色潮紅的亞雌,克裡福德朝他輕輕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謝”,然後擡步走了進去。
進去後才發現裡面原來不止有兩隻蟲。那個傳說中的A級雄蟲一臉萎靡地坐在沙發上,他的腳邊還跪着一個長相秀麗的軍雌,正在給他捏腿。
克裡福德仿佛沒有看見一般朝沙發上的雄蟲道:“埃文閣下您好。”
被稱為埃文的雄蟲仍然是一副懶散的樣子,又過了好一會才擡起頭看向面前的蟲,上下打量了一圈道:“你就是克裡福德?”
“是的。”
埃文的目光變得更加地放肆,他笑了笑:“你讓我很滿意,想當我的雌君嗎?”
克裡福德仍然是一副冷淡的樣子:“抱歉閣下,我暫時還沒有要結婚的打算。”
埃文意興闌珊地收回視線,突然,一腳朝身旁跪着的軍雌踹了過去:“真是不知好歹!給你個機會在我的身旁伺候,竟然還這麼不盡心。”
被踹的軍雌吓得臉色蒼白,立馬道:“閣下,是我的錯,請您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埃文笑了笑;“想讓我原諒你,也行啊,讓我滿意吧。”
他的這一通發作,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在遷怒,克裡福德的上将身份讓他不能随意打罵,于是就将怒氣撒到了這個身份低微的雌蟲身上。
雌蟲顯然也是清楚,于是求救地望向克裡福德
克裡福德剛準備說什麼,包廂的門又被敲響了,他頓了頓,還是決定先去把門打開。
埃文不太滿意他的做法,不過他的想法在克裡福德看來并不重要。
顧時運下了舞台,剛準備回家就被一個侍者給拉住了。對方捂着肚子,一臉痛苦地對着他道:“你能幫我把這盤水果送去207包廂嗎?那位客人的脾氣不太好,不能耽誤。”
看着他這麼痛苦的樣子,顧時運想了想道:“給我吧。”
侍者一臉感激地看向他:“謝謝您。”
顧時運笑了笑:“沒事,你趕緊去醫院吧。”
“真的太謝謝你了。”那人又說了一句,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顧時運看着這個三層高的水果盤,估摸着那人真挺有錢的。高度發達的科技讓很多土地都被污染了,所以在這裡水果并不怎麼常見,更别提這麼多不同種類的水果了。
他端着精緻的水果盤上樓,走到門口後,擡手敲了敲門,發現沒什麼動靜,正準備敲第二次的時候,門被打開了,他看到了一抹天青色。
雨過天青雲破處,這般顔色做将來。
好漂亮的一雙眼睛。
這讓顧時運不由得愣了愣,直到對方出聲時他才緩過神來。
“哦,我是來送水果的。”顧時運道。
對方“嗯”了一聲,然後側身讓他走了進去。
進去後,他下意識就想把那個跪在地上的人……蟲給扶起來,但轉念一想,現在他自身都難保,哪有什麼閑心去救别人,于是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有看到他,準備放下東西就走。
埃文坐在沙發上對着跪在地上的雌蟲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爬了過來,用銀叉叉起一個蘋果,然後哆哆嗦嗦地朝他的嘴邊送去。
“嘭——”
埃文對着面前的人又是一腳,對方一個不查被他踹的身形一個踉跄,頭磕在了一旁的大理石桌子上,滲出了點點血迹:“你有沒有長眼睛,我不喜歡吃蘋果!”
“抱歉,閣下,我這就給你換個其他的。”雌蟲完全顧不上自己頭上的傷口,趕緊道歉,生怕惹得他更不快。
顧時運感覺自己的拳頭有些硬了,不過他忍了忍還是沒有動手,心裡一直默念道:“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埃文卻仍舊不依不饒,眼見着拳頭又要落下,顧時運終于忍不住了。
他一把抓住埃文的手,努力微笑道:“火氣别這麼大嘛,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顧時運的這番舉動讓在場的蟲都驚了驚。
“知道我是誰嗎?你這個蠢蛋,還不趕緊把我給放開!”埃文怒罵道。
顧時運仍舊努力微笑:“不然我們先去給他處理處理傷口,回來再來探讨你是誰這個問題?”
“你!你竟敢耍我?!”
埃文氣得臉色通紅,雙手緊握成拳頭,對着顧時運的臉就揍了過去。
顧時運輕巧地躲過了他這如同小兒科一般的攻擊,随即一拳揍在了對方臉上,用了十成十的力:“知道什麼叫禮尚往來嗎?所以别客氣。”
埃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竟敢打我!你不想活了嗎?!”
顧時運随手從果盤裡拿了一顆比拳頭還大的桃子,然後直接塞到了埃文的嘴裡:“蘋果不喜歡,那桃子總該喜歡吧,來來來,我喂你。”
“唔唔……唔唔!”
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後,埃文立馬轉頭看向了克裡福德,對方淡漠地看向他,并沒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接着他又看向他帶來的另外的兩隻蟲,他們現在明顯還處于怔愣當中,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注意到他的視線後,兩蟲怕他秋後算賬,于是趕緊上前阻止道:“這位閣下,快住手!”
顧時運又揍了幾拳,将他的臉打成豬頭後才将他丢到了一邊,然後友好建議道:“下次記得火氣别這麼大啊。”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開玩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對方一看就是個有權有勢的,他還把對方打的這麼慘,現在不走,可能就再也走不成了。
顧時運這般想着,腳下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克裡福德看向那個快要消失不見的敏捷身影,一向平靜無波的眼裡起了幾分興味,真是有趣。
接着又轉頭看向躺在地上,滿臉是血,嘴裡還塞着一個桃子的埃文道:“看來閣下今日是沒法繼續約會了,那我就先告辭了,願你接下來過得愉快。”
看見他出來後,格蘭特好奇地看向他:“這場約會過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克裡福德道:“不過……遇到了一個很有趣的雄蟲。”
格蘭特暧昧道:“長得很有趣?”
克裡福德想了想對方那張找不出半點缺陷的臉:“這麼說也對。”
聽到他的回答,格蘭特反而驚了驚:“真看上了?”
克裡福德想了想:“倒也不至于,隻不過覺得他算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你去幫我調查一下今天在舞台上跳舞的那隻蟲。”
格蘭特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得給你說,雄蟲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要被他們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克裡福德道:“這點我比你了解。”
另一邊,助人為樂的顧時運回到家,就癱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完了,這次是真的要住橋洞了。
酒吧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對方肯定會在那裡埋伏他,他是不可能去自投羅網的,隻能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方法謀生了。
“叮——”
聽到自己的光腦響了後,顧時運沒什麼反應,他現在正煩的不行,但轉念一想,萬一對方真有什麼急事怎麼辦?于是還是拿過來看了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把他的下巴都快要驚掉了,隻見光腦上顯示着一行字。
你收到了一條約會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