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英男笑眯眯的，她比李英瓊看上去和氣得多，更具有親和力，長相也是小家碧玉的模樣，和李英瓊那種銳利的美豔比起來，更容易讓孩子喜歡：“你要問姐姐問題，那先回答姐姐幾個問題，好不好？”

郭芙傻乎乎地點了點頭：“好的呀！”

楊過卻擡起眼皮看了餘英男一眼，這個警察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溫軟和氣，她一眼就能看出，在場的三個孩子中，郭芙是最好對付的一個，于是先從郭芙“下手”，偏偏笨丫頭還傻傻地自己跳進去。

郭芙還在那邊說：“……那姐姐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能回答我的嗎？”

……你看你問的這叫什麼問題，是不是還覺得自己特别聰明？楊過心想。

說真的，他可太了解郭芙了，郭芙真的覺得自己很聰明，以一換一，不虧啊！

“你認不認識龍小雲啊？”餘英男笑咪咪地問。

“認識啊！不過不是特别熟！”郭芙說，“他這個人挺讨厭的。”

“為什麼呢？”餘英男繼續笑眯眯。

“他特别會裝好孩子呗！”郭芙撇了撇嘴，“我都被他坑了好幾次了，每次出什麼事情都說是我幹的，然後人家還都相信他——所以我後來不跟他玩了。”

“要不是看在詩音阿姨的份上，一定給他揍個滿臉開花！”她威脅似的揮了揮拳頭。

餘英男摸了摸郭芙的腦袋：“暴力行為可不對啊。”

郭芙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嗯……那就輕輕打？其實他這個人有時候也挺可憐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他身上發生過什麼事嗎？”餘英男的眼睛深處，有光芒一閃而過。

“我和他是一個班的，不過我們倆不說話。”郭芙很嫌棄的樣子，“除了我，他跟其他人關系都還可以的，所以有一天，我看到他在一個柱子後面哭，就覺得挺奇怪，隻有我以前把他打哭過呀，現在應該沒什麼人欺負他吧？”

“然後呢？”

“然後我就過去問他怎麼了，誰欺負他了，他一下子就不哭了，惡狠狠地跟我吵架說關我什麼事，還推了我一下，我當時沒注意，被他推得都摔了一跤。”郭芙委屈道。

楊過的眼睛眯了起來：“等等，你那天回來，膝蓋破了，我問你怎麼回事，你說是自己摔的？”

“原來是龍小雲推的，是不是？”

“是我摔的嘛，”郭芙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就是省略了一個步驟。”

楊過氣笑了：“你那點聰明，也就用在這種事情上了。”他不再說話，隻是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在龍小雲身上找補回來。

“你沒見到，因為他那天真的哭得很可憐……”郭芙低聲說，“我都沒見他那樣哭過。對了，就是咱們最開始在‘冷香小築’外面碰上他的那天之前的幾天。”

餘英男又就那天的事情，繞着彎兒地問了郭芙幾個問題，她問問題很有技巧，不會讓小孩覺得是在被盤問，隻有輕松聊天的感覺。

“等一下！”就在餘英男打算問郭芙下一個問題的時候，楊過伸出一隻手，擋在了她和郭芙中間，他的一雙鳳眼毫不退讓地看向餘英男，“剛才說好的，她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也要回答她的問題。”

“你不要當我們還小，就随便糊弄我們。”

楊過這麼一說，郭芙才恍然大悟一般想起了什麼：“對哦！姐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餘英男充滿興味地看着楊過，她的猜測果然沒有錯，三個孩子之中，最難對付的就是這個年長一些的俊秀男孩，在這個女孩還沒糊塗的時候，他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些什麼。

“那你們要問什麼呢？”餘英男歪了歪頭，這動作讓她本來就看上去孩子氣十足的臉更顯得可愛。

“今天你們來，不會是沒事找事。”楊過首先下了一個結論。

“那你猜猜，我們是為了什麼事來的？”餘英男也很好奇，這孩子能猜到嗎？

“……是龍小雲出了什麼事，是嗎？”楊過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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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小雲失蹤了？！”李尋歡霍然站起身來，“什麼時候的事情？”

李英瓊也跟着站起來，沉聲道：“就在你去燕南山公園後沒多久。”

“你們查出了什麼嗎？”李尋歡急切地追問，龍小雲是林詩音唯一的孩子，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詩音她……他不敢想，隻想趕快去安慰安慰林詩音。

“李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李英瓊拿出一張單據，“據龍小雲的朋友說，他失蹤之前接到過一個電話，那電話是你打的。”

“什麼？！”李尋歡愣住了，和他一起愣住的，還有剛從房間裡出來的楊過與郭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