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大喝,“退!!!”
展良脖頸白嫩的皮膚立刻被刮出一道血痕。
三位殺手帶着後邊的人緩緩撤退,可她們收到的命令是無論任何手段解決掉姓曲的,所以即使後退眼睛也依舊緊盯,不放過任何破綻松懈,可以進攻的機會。
三人走出甬道,期間上了幾層階梯,曲少卿的力氣沒有控制好,差點把展良的下颚削去一塊皮肉,給哭包良吓得尖叫,對面的人便不敢再逼的那般近。
眼見三人真的逃出去,後面殺手急迫起來,“頭兒,怎麼辦?”
女子呵笑一聲,嘲諷曲家姐弟的不自量力。“放心,單憑她們二人跑不遠,追上去解決。”
“是。”
三人爬上馬,展良脖頸之間的血染紅衣領,不算特别疼,倒是肉眼看去駭人極了。曲詠葉一刀背狠抽展良的馬屁股,将她送出去,自己也緊随其後,可姐姐卻停留在原地沒動。
“姐~”近乎脫力的他顫聲呼喚。
曲少卿手中夾着不知何時從他那裡奪過的霹靂彈,“你們先走,我來殿後。”
男子的心緊緊抽疼。
但他甚至來不及與姐姐訣别,因為□□的馬兒已随着展良離去,他不能讓展良一個人獨自遇到危險。
視線被淚水模糊占據,曲詠葉俯身拽緊缰繩哭泣,隻聽身後一聲炸裂巨響。
“姐姐。”
展良一手捂住脖頸上的傷口,一手緊抱馬脖子。
腦海中浮現出二人刺殺包倩之前的對峙:
“為什麼,你明明早就猜到了答案,為什麼要隐而不發,為什麼不說出來!?”
“你的弟弟不聽你的,我的弟弟也不聽我的。”
“借口!都是借口,你明明可以提早結束一切。”
“可是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曲少卿舉起手,差一點這掌就打了下去,她早就知道不應該對展良抱有任何希望的。
展良勒住極速奔馳的馬,往爆炸的後方看去,“少卿大人,你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好官,可惜你眼光不怎麼樣,錯認了我。”
小葉子眼眶哭得通紅,已經策馬趕上來。他一句話都沒說,千言萬語都映現在他悲痛的表情和滿臉淚痕中。
“如果阻止這一切,那我想要的就得不到了。”展良對着自己輕聲說,也是對着已經舍身赴死的曲大人解釋。她從懷中掏出自己紅繩拴着的玉核桃,上面還摻和着她方才流下的血迹,“我們不逃走,我們回京城,我要獲取我應得的東西。”
心中泣血的曲詠葉頭一次沒有聽懂草包的話。
什麼叫,應得的東西?
白蘭掀開紗簾的時候,展良在窗台邊上的煮茶蒲墊上坐着,手中的玉核桃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你大半夜的在這裡坐着幹什麼,手裡捧着什麼東西?”
展良大方展示她的玉核桃,問道,“白蘭,你信命嗎?命中有時自會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你這就是酒喝多了。”白蘭絲毫不把她的小玩意兒放在眼裡,見她沒什麼愁苦相,才放下心來,“快回來吧,夜裡涼,你剛剛出了一身汗,别再凍病了。”
展良腿窩麻了,讓人抱她回去,白蘭将她扛在肩上,嫌棄地道,“再說,你又能胡亂看出什麼來。”一個廢物草包而已。
展良仰頭望着那皎潔的月亮,“我要當皇上了。”
“核桃大仙核桃大仙,我這個破弟弟是沒有指望了,氣死我算他厲害,那我以後離開福壽縣能幹點什麼活計養自己呢,哎呀,真麻煩,我要是能當皇上多好。核桃大仙核桃大仙,我想當皇上,可以嗎?”
“可。”
以朱涵為首的幾位被安排進殿的才女們控制住局面後,像走進來的展淑彙報,“良姐,如你所願,景姓皇室全體覆滅。”
“那幾個世家小童女呢?”展淑毫不留情,他必須要斬草除根,即使是幾歲大的孩子也不可心軟放過。
朱涵一頓,點頭應答,“是的,已經全部按照您的吩咐除去了。”
“非常好,待城外的大部隊……呃啊”短劍的劍頭從肋下一側穿過。
心髒被刺穿,展淑沒有掙紮,直接砸到地上,失去生命。
“她說的對,心狹者不可為君,心狠者不可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