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豆一會告訴九常,我屋裡的床塌了,讓他趕緊找人來修!”
叫做綠豆的女孩還有些腼腆。
“謝謝蓮花姨,謝謝梅花姨,好的菊香姨我會告訴九常叔叔的。”
綠豆把離溫帶到三樓,這裡是半開放式的。拐角有一面半人高的櫃台。
走近了離溫才看見櫃台後放了一把搖搖椅,椅子上躺着一個穿着紅衣服的人。
膚若凝脂,面若桃花,難辨雌雄。
這人一隻手枕在腦後,那雙狐狸眼正專注地盯着另一隻手把玩的東西。
看見離溫後,他手腕一動将東西放進胸口。
“九常叔叔!”
哦,是男的。
九常笑着從搖椅上起身。
“這頭發誰給你紮的,真漂亮。”
“綠豆自己紮的!”
“好好好綠豆真厲害。”
綠豆把離溫往前推了推;“這個姐姐是來辦事的。還有,菊香姨的床又塌了,她讓你趕緊找人修一修。”
九常:“怎麼又塌了,不是才修好沒半個月嗎。最近生意不好,賺的錢都給她修床去了。綠豆你告訴你菊香姨,要是再塌的話,雇人的錢就從她工錢裡扣!”
綠豆答應後蹦跳着下樓了。
綠豆走後,九常笑着看向離溫,隻是這笑意怎麼也不達眼底。
九常:“姑娘是來辦什麼事兒的?”
離溫:“找人。”
九常點點頭:“有畫像麼?”
“沒有。”
九常從櫃台下面拿出紙和筆。離溫現畫了一張。
九常接過去,看見畫上的人像後大吃一驚:“鐘滿?”
離溫沒有想到線索來得這麼快,她急切地問:“你認識我阿姊?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
“我認識她。不過那已經是十幾年前了,那時候還沒有無央國。她救了我一命,但從那以後我們就再沒有見過。”
離溫渾身洩了力氣。
九常:“你放心,我們天機閣的情報線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繡春樓雖然隻是分部,但是服務質量絕對不會萎縮。況且鐘滿于我有恩,于情于理我都會盡力而為。”
離溫:“謝謝。酬勞是多少?”
九常擺擺手:“這筆算我的。找到人後你記得替我問個好就行。”
離溫又一次鄭重地道謝。
在九常熱情的邀請下,離溫還是拒絕了住在了繡春樓。
她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穿書者。
而就在下樓時,離溫餘光忽然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綠蘿和畢寺!
漁村火災的主謀還沒有找到,這兩人還有嫌疑,離溫沒有猶豫,從二樓跳下去,借力滾了兩圈後追了出去。
就露外,一陣涼風吹來,兩人早已不見身影。
綠豆在後面追了出來。
“姐姐,你是在找剛才那兩個人嗎?”綠豆說,“他們明天會去參加和平酒樓舉辦的擂台比試,你可以去那裡找他們。”
離溫彎下腰拍了拍綠豆的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綠豆:“沒事的,綠豆喜歡姐姐。”
離溫還是在這裡住下了,九常聽說她明天要去擂台那找人,直言可以跟自己一起去。
“我也要參加。”九常說。
和平酒樓喜歡搞噱頭,經常搭擂台搞比試,然後設置一個不痛不癢的獎品。而且比試隻有獸師能參加。
“他們都是閑的。自從繡春樓建起來,和平酒樓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他們掌櫃劉嚴也看不上我們。”
和平酒樓和繡春樓不對付那是人盡皆知的事兒。但是每次擂台,劉嚴都會向繡春樓送來一份邀請函,不過據九常說,它們最後的歸宿都是後廚的竈台。
“誰知道他是不是浸了什麼蜈蚣屎□□尿以後再給我送來的。況且我一向對這種出風頭的東西沒興趣,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的大獎是破軍劍。”
“破軍劍?”離溫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對,破軍劍。那是鐘離國一位女将軍的劍。那位女将軍可是個神人,她不是獸師,僅憑一把破軍劍,屢戰屢勝,生涯無一敗績。不過後來鐘離國滅,也沒有人見過她,沒人知道她是死是活。其實破軍劍這個名字也是後來百姓起的。”
“你們天機閣查不出來?”
“我們天機閣是鐘離國覆滅後才建的。而且天機閣在華都,不在無央國。俗話說的好,隔行如隔山啊,要不是想拓寬一下情報範圍,也不會派我這個二把手來這個狗屎地方。”
九常長了一張和他外表極其不搭配的嘴。
知道了離溫和鐘滿的關系後更是放下戒備,說個不停。
直到離溫開始打哈欠了他才意猶未盡的閉嘴。
離溫從九常那裡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情報。
如果不是暗處還有人對她虎視眈眈,她其實很想和九常交個朋友。
但是現在,她注定要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