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幫我瞧瞧，我現在是何等級？”他回握住暮沉的手，學着對方的樣子輸入一股纖細的靈力。

暮沉接住，沉吟片刻，回答：“煉氣初階。”

“哇——竟然已經到了煉氣初……”雲斐興奮的聲音陡然降了八度，“呃，那不就跟以前一樣？”

“說好的中州特産，上等靈草呢？難道文九師兄買到假貨了……”雲斐思索道。

暮沉：“紫蘭芥隻能作為修煉輔助之物，想要達到破境丹的效果是不可能的。”

雲斐臉瞬間拉下來，沮喪道：“早知如此，今天我是絕不會去食堂的。”

“食堂還是應該去的。”

難得意見一緻，雲斐起了興趣：“哦？你也覺得食堂是個打探消息的好地方？我就是想碰碰運氣，而且要是遇見死讨人厭的昊天，還能順便往他飯裡下點小玩意兒給咱倆報仇。哈哈，你知不知道我師姐任謹？她給了我可多……”

暮沉一笑，繼續說：“因為兇手總是喜歡回到案發現場。”

雲斐：“……”

“你瞎說，真兇在禁林地底下忙着消化呢。”他拒不認罪。

“狗狗的行為是主人的影子。”暮沉饒有興緻地聲讨。

“我、我頂多就算半個主人吧？而且它當時沖得那麼快，一定是餓瘋了，我哪有能力阻止……”

雲斐對今早吃了紫蘭芥的同修有些愧疚之心，就連為自己辯護都感到心虛。

他急中生智，拉人下水：“你當時也在場，這份責任你起碼也得擔50%吧？我都吃紫蘭芥了，已經算受到懲罰了，而你呢？”

欣賞夠了，暮沉悠悠地轉移話題：“紫蘭芥作為劍試前的補藥吃還是有一些用，起碼淬煉體質這方面效果不錯。下月劍試時，你挨打能少疼一點。”

雲斐驚了：“啥？我為什麼要挨打？”

＊

“師姐，師姐救我！”

回到暢雨齋，他立即掏出傳音符，向任謹求助。任謹比他早來一年，又同為合歡宗出身，在通過劍試小考這方面想必有獨到的經驗。

不一會兒，任謹便敲響了暢雨齋的門。

她托腮思索了一會兒，為難道：“這件事的确不好辦。”

玄玑劍宗對弟子修煉考校嚴格，金丹以下都需要定期進行劍試。像雲斐這種煉氣初階的新入門弟子，雖不會勞駕宗門幾位長老，但也會安排修為較高的師兄進行一對一考核。

至于抽到哪位考官，則全看命了。

雲斐本寄希望于暮沉作為首座弟子能暗箱操作一番，最好是抽到他來考，就再好不過了。

然而這點幻想被暮沉無情打破：“等你到了築基期，或許能碰上我。”

言外之意：你菜得連見我的門檻都踏不上。

任謹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拍拍雲斐肩膀：“雙修吧，師弟。”

雲斐：？

？？

起承轉合勸人下海？

任謹：“合歡宗心法特殊，你時機已到，若不通過雙修突破境界，隻能強行壓制，對修煉其他功法也無益處。你天資不算差，卻連初階劍法都修得磕磕絆絆，就是因為這個。”

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但是……

“我我我我和誰呀……”雲斐面上浮起一抹淡紅，他果然還是沒适應合歡宗這狂放的行為準則！

任謹挑起眉毛：“不是說和暮沉已經破冰了？”

雲斐：“破冰和雙，那個，還是差了一段距離吧？”

“嗨，差不離了。”任謹一揮手，低頭掏儲物戒，“你看這個丹啊，還有這個符……哦對了還有這個膏，這可是男男雙修必備品，我雖用不上但也專門為你備着呢！”

“等等等等！師姐！”雲斐按住任謹持續往外掏東西的手，“就再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啧。”任謹皺眉。

“你這孩子打小就是害羞，容我想想……”

她眼前一亮，又打開儲物戒：“我這兒還有這個！”

“此招雖險，勝算卻大！”

片刻後，内衫上貼着替身符的雲斐躊躇着再次拜訪掩空齋，敲門。

任謹蹲在回廊拐角處探出個頭，隔空和他對視，她舉起拳頭握了一下，送上一個鼓勵的眼神。

師弟，放開膽子去幹！等你一發信号我就摧動靈力，隻要暮沉發現不了這替身符的秘密，那麼我敢打包票，到時考校你的那幫廢物絕無可能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