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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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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骨越衆而出,道:“我從出生以來,一直在山上清修,今年才剛下山,雖然時常打人,但卻從未殺死過誰,所以我的雙手沒有沾染鮮血。”他此前雖一直對楊巅峰與風旻喊打喊殺,但時至今日,兩人都還好端端的活在世上,此番所說也是實情。

衆人目光不約而同轉到了他身上,眼力好的都看出他黑氣纏身,并非尋常修士,乃是妖怪之流,但身上正氣凜然,并無兇惡之象,看來也非惡徒。修界正道隻會善惡,不分族類,衆人隻關心他是否真如自己方才所言,不曾殺人,對他的來曆倒沒什麼興趣。

鐘婆婆點了點頭:“修行之路要想走得長久,避免不了厮殺。你若所言屬實,那倒也很難得。”

一旁的楊巅峰直勾勾的将他盯着,想起與他在九幽山初遇之際,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城中害人的堕修,又住在那種陰森可怖之地,這才引出出後面的金丹之禍。他雖也覺對方的所言所行不似堕修那般,但畢竟隻是表面現象,底細究竟如何誰也不知,此刻見在場百來人中隻有他一人敢當衆言之鑿鑿自己不曾殺過人,也不禁對他刮目相看,心中欽佩。

風骨将手放進水盆之中,水紋流轉之間,清水依舊還是清水,沒有半點變色的迹象。

鐘婆婆點點頭,贊道:“你果然一身清正,很好,希望你能一直如此清正下去。雖說懲奸除惡是好事,但若能永不沾染殺業,自然最好。”

風骨道了聲謝,将目光轉向了展新月,心中不禁擔憂。他一直覺得她與梅樾芳定然存在着某種聯系,雖堅信她不曾殺人,但總是忐忑不安。

展新月緊咬下唇,望了望止危,又看了看風骨,心想自己又從未殺人,何懼之有?當下便挽起衣袖,将手放到了盆裡。

衆人屏息凝神,死死盯着那盆清水,但見一瞬之間,原本明淨透徹的一盆清水霎時變得血紅一片,似乎那根本不是一盆水,而是裝着一大盆鮮血,殷紅奪目,更有陣陣刺鼻的腥氣撲面而來。

展新月瞪大雙眼,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急忙将手從水中抽出,抱頭痛哭:“不,這不是真的!我沒有殺過人為什麼會這樣……”

鐘婆婆面目猙獰,叫道:“大家都看到了吧,她不僅殺過人,更是雙手沾滿血債,世上除了梅樾芳那惡徒,還有誰造過如此深重的殺業?你果然就是梅樾芳,還我兒命來!”

她又哭又叫,舉起鐵拐便向展新月頭頂擊落。她這一擊若是命中,展新月非當場給她砸個頭破血流,香消玉殒不可。

止危大袖一揮,打出一道光影,在展新月身前化作一面盾牌。鐘婆婆一杖敲在盾牌之上,砰的一聲,盾牌紋絲不動,她卻給反震之力彈得退後三步,鋼鐵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杵,這才站穩,怒道:“止危,你當真要包庇這個惡徒不成!”

一旁噌噌之聲大作,不少人拔出兵刃,橫刀當胸,揚言道:“止危掌門,梅樾芳斷不可留。你若非要袒護這個惡女人,我們隻有得罪了。你修為雖高,但我還是勸你明哲保身,大義滅親為好。在場這麼多前輩高人若是一擁而上,你能是對手嗎?”

止危神情冷峻,傲然道:“這盆水隻能證明她曾殺過人,不代表她就一定是那梅樾芳,算不上鐵證。她現在是本座的徒兒,本座不允許有人傷她半根頭發。”

鐘婆婆叫道:“除了梅樾芳,修界中還有誰的殺業如此之重?不說往日,就說今年青鸾城覆滅,城中十多萬人全部死在她的手中。單就這一樁,便已是罪大惡極,令人發指。止危掌門如要維護到底,老身今日隻有豁出去了。”說着拐杖揮舞,便往止危身上掃來。

她知止危修為深湛,遠勝于己,這一擊已竭盡全力,堂上頓時飓風呼号,法力激蕩,修為較低的七絕派弟子不堪抵受,退到了殿外。

止危與鐘婆婆交手三招,鐘婆婆的拐杖便已脫手飛出,将一張條案砸得支離破碎,她人也給震得倒飛出去,内息大受創傷。

其餘手持兵刃的客人同時叫道:“大家一起上,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今日說什麼都要誅滅梅樾芳!”

正在此時,酒千樽忽然發出一聲巨吼:“住手!”吼聲夾雜法力,震人心神,衆人來不及對止危發難,急忙默守靈台,穩住内息。

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酒千樽才站到殿中,朗聲說道:“各位道友這次造訪我七絕島,都是為了酒某拜壽而來。酒某感謝諸位的盛情厚誼,但還是奉勸各位,不要在酒某的宴席上動手殺人,來者都是客,不論正邪善惡,酒某都一樣歡迎,大家也不要讓酒某難做。眼下即将開宴,大家還是先坐下來喝幾杯薄酒。待各位出了七絕島,要怎樣酒某都再不插手。”

他一招手,數十名七絕派門人從殿外進來,個個手持法器,站立四方,将衆人團團圍住。

衆人均知酒千樽不僅法力高強,門下弟子們精研的大陣更是威力無窮。身為地主,此事他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觀。若他與止危聯手,那可不好對付。何況今日各人來此的初衷也确是拜壽,在人家的宴席上殺人家的客人未免過分。

鐘婆婆将拐杖撿了回來,說道:“好吧,瞧在酒掌門的面上,就讓這惡女人再多活幾個時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哼。”說着她惡狠狠的瞪了展新月一眼,在原位坐下,其餘人也都紛紛還刀入鞘,落座喝酒。

酒千樽與止危對視了一眼,搖頭歎息。那意思很明顯,他其實也贊同鐘婆婆等人的說法。似梅樾芳這種堕修,必須除惡務盡,但顧念着二人的交情,這才出面拖延幾個時辰,已算是仁至義盡。

風骨緊緊抓住展新月的手,坐在了止危身後。止危冷冰冰的橫了展新月一眼。

風骨和展新月都被他這一眼盯得膽戰心驚,他們都察覺出來,止危在看展新月時,眼中也有殺氣。

展新月顫聲道:“師父……他是不是也想殺了我……”

風骨想起當日梅樾芳在丹宗大開殺戒的場景,心想師父身為丹宗掌門,隻怕當真要殺她為那些死去的丹宗弟子報仇。但他雖心頭憂慮,嘴上卻佯裝無事,寬慰她道:“不會的,師父疼你護你還來不及,怎會殺你?”

展新月望着那盆血水,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呢?我明明從來沒殺過人,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風骨将她摟在懷裡,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不明所以,尋思,難道新月當真就是梅樾芳?那日梅樾芳離去之前,在鎮上說,她要做回凡人,難道她散淨了修為與記憶,變成了展新月?為的便是逃避修界仇家的追殺。

可那也不對,若隻是如此,她又何必散盡修為?隻散修為而模樣未變,給仇家一見,便隻能乖乖束手待斃,她又怎麼會那麼傻?更何況梅樾芳曾說她無親無故,而展新月卻還有母親尚在,她與她母親都聲稱自己從小到大一直囿居小月鎮,從未離開過封瀾域,難道她們都在說謊,都是騙自己的嗎?

風骨初見展新月那幾日,也懷疑她是梅樾芳,曾悄悄去小月鎮問過鎮上居民,展新月确實一直住在鎮外,隔三差五便會見到,并未長時離開。而她不過年方十八,但梅樾芳是修界成名數百年的人物,這兩個人不論是年齡,身份,記憶,修為都全然不同。可是,又為何會是一樣的容貌,一樣的滿手血腥?

種種疑團紛至沓來,風骨苦思良久,始終參詳不透,又想,她若果真是梅樾芳,旁人要殺她,自己當然是死命相護,可若師父也要殺她,自己該怎麼辦?

他滿心憂愁,隻覺猶如天塌,已然忘了自己到七絕派來是所為何事,更是将藍袍人與黑衣人以及那陣法之事都抛之腦後。

這時殿中已聚集了數百位客人,席上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衆人吃的吃喝的喝,時不時将目光在丹宗幾人身上掃上一圈,似乎生怕他們乘人不備逃走。

而止危也隻是端着一酒杯默默無言,對旁人的說話一概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更不理會身後風骨與展新月二人。

酒過三巡,一名七絕派門人忽然匆匆入殿,尚未進來便大呼小叫道:“不好了掌門,大事不好!”

酒千樽從席間站起,問道:“什麼事這麼慌張?”

那弟子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上氣不接下氣:“您,您還是親自出去看看吧……”

衆人見他那副驚惶不定的神情,也紛紛放下杯筷,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那弟子急道:“外面,外面有敵來襲!”

衆人聞言,先是往展新月的方向看了一眼,都想,莫非是她約來的同夥?

酒千樽當先提步搶到殿外,其餘人也按捺不住,紛紛出來查看。止危方才一直在思索展新月之事,此刻才想起藍袍人與黑衣人所說,心想莫非是那封天祖母到了?也跟着出來查看。

風骨對封天祖母什麼的不感興趣,見衆人都已出去,心想此事不走,更待何時?于是急忙拉着展新月的手,說道:“我們走。”

他正要從後面溜之大吉,卻見止危忽然回頭,喝道:“站住!”

風骨一頓,低聲喊道:“師父……”

止危道:“沒有我的允可,你們兩個哪裡都不許去!”

風骨與展新月面面相觑,都歎了口氣,緩緩來到止危身後,卻見此刻的大殿之外,天空中烏雲彙聚,雷霆咆哮,竟有一股血紅之氣若隐若現,忽閃忽滅,一股沉重厚實的壓抑之感籠罩而下,衆人心中都生出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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