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黑夜中行走的旅人終于遇到第一縷曙光,陸挽朝抓住來自于席暮的曙光,貼着席暮的手掌睡去。
陸挽朝睡了一晚上,掙紮着要去上班,被席暮按在床上。
“你的身體未好透,再休息一天。”席暮測了陸挽朝的體溫,體溫顯示正常他才放心下來。
陸挽朝的下身确實還在作痛,不太好見人,于是應了席暮的要求。
席暮推了所有的工作,陪了陸挽朝一天。他們窩在一起看了電影,共同看一本書,一起做了飯。
陸挽朝希望一天的時間能再長一點,和席暮在一起的時光美好得不真實。他原本以為和席暮在漁村是他們最後一次度過大把的時光,沒想到現在他真的和席暮在一起了。
退燒後,陸挽朝的腦袋不再沉悶,陸挽朝問道:“席暮,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當然是情侶啊,你最近總愛問傻問題。”席暮的鼻尖描摹着陸挽朝的耳廓。
陸挽朝用腦袋頂着席暮的鼻尖,“我以為我們是單純的身體關系。”
席暮的語氣沉下來,“你希望和我僅是保持簡單的身體關系?”
“我希望我們是彼此的愛人。”陸挽朝眨巴着眼睛。
“别再勾引我,我怕我會忍不住要了你。”席暮提醒道。
陸挽朝捂着屁股,“我發燒才剛好!”
“我吓唬你而已,我會等你好起來。”席暮說,“該上藥了。”
陸挽朝乖乖趴着讓席暮上藥,席暮上完藥拍拍陸挽朝的屁股,說:“你身上肉太少了,要多吃些。”
難得清閑兩日,陸挽朝沒有再讓席暮繼續幫他請假,回公司去上班。因為接手新項目,陸挽朝變得更忙碌。席暮的工作同樣忙,經常深夜來接加班的陸挽朝。
“下周我要去深城,查看工廠的情況,大概要去半個月。”席暮指尖夾着一根煙。
“要去這麼久?”陸挽朝舍不得和席暮分開。
“我會抓緊回來陪你。”席暮幫陸挽朝點了一根煙。
“我送你去機場。”
“好。”
五年前,他們在機場分别,沒料到竟然成了一場别離,以至于陸挽朝在機場心就發慌。
在機場送别席暮之時,陸挽朝說:“等我周末得空了去找你。”
“工作狂,照顧好自己。”席暮同樣很默契地沒提五年前的那場分别。
“說我是工作狂,你也是個工作狂,注意别睡太晚。”陸挽朝揮别席暮。
和席暮分别後,陸挽朝搬回他的出租屋。住在席暮的家裡,到處都是席暮的影子,陸挽朝很難不想念席暮。
五年的寂寞都熬過來了,現在半個月的分别都顯得漫長。
陸挽朝給席暮發消息:“你不在家這段時間我回自己家住。”
直至幾天後,陸挽朝才收到席暮的消息:“好。”
席暮一定很忙,陸挽朝識趣地沒有多打擾席暮。
陸挽朝照舊每天都加班到深夜,拖着疲憊的步伐回到冷清的出租屋。
當陸挽朝準備關上房門時,一塊木頭卡在了門縫中,阻擋了他關門。
等陸挽朝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時,家門被彪哥暴力地推開。
“陸少爺,你好。”彪哥身後跟着兩個打手。
陸挽朝強裝鎮定,“彪哥。”
彪哥環顧了一圈陸挽朝一眼就能收盡眼底的家,“陸少爺搬家了,我們找你廢了點功夫。”
一個人幹不過三個彪形大漢,陸挽朝摸出口袋裡的煙,給三人依次點了煙。
“不好意思,搬家忘記通知彪哥了,我不是在躲着您。”陸挽朝生怕彪哥一言不合就開打。
彪哥把煙灰彈在陸挽朝的西裝上,“這套西裝價格不菲,接近六位數,席總買給你的?”
陸挽朝小心地拍去身上的煙灰,“彪哥眼光真不錯,以我的工資哪裡買得起這麼貴的西裝,我的錢大部分都上交給你們公司了。”
彪哥撞開陸挽朝,坐在陸挽朝的床上,兩位打手順手關上家門。
彪哥吐了一口煙霧,“交付一個億的期限到了,陸少爺,錢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