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魚指了指角落裡已經收好的糞,示意幾人帶走。
“明天早上要準時到哦。”
幾個孩子的情緒立刻從低落轉為晴天。
“嗯嗯。”小老大更是爽快的答應,生怕晚了就錯過機會。
幾個孩子走後林魚開始深思。
其實昨天她并沒有數過雞的數量。
之所以那麼說完全是因為她信任這些孩子,不會做出偷盜之事,也沒理由做。
她更懷疑是雞自己走丢了,畢竟沒有誰會為了一隻雞偷到特戰隊的頭上,還不被他們發現。
于是她開始在院内仔細尋找起來,想要找出它好給孩子們一個解釋。
找了幾圈後還是沒有發現雞的蹤迹。
林魚自言自語:“難道我想錯了。”
本在客廳坐着看書的鐘文文看她在門前繞了好幾次,也好奇的尋找起來。
……
“小魚,有一個地方我們一直都忽略了。”
林魚順着她的目光看向身後的雞圈。
二人湊近仔細數着,一隻,兩隻,,,,十五隻。
“算了,不找了,明天就對他們說雞找到了,被我們吃了,以後就隻有十五隻雞了。”
耐心耗盡的林魚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
正當兩人轉身時,集中的雞叨聲傳來。
雞群開始躁動起來,仿佛所有雞都被打了“雞血”。
十五隻,不十四隻對着角落裡最弱小的一隻雞展開攻擊。
任憑那隻瘦小的雞如何掙紮,逃竄,總會有雞追上它,在它身上狠狠的叨上一口。
前後左右,甚至它的身上都有“敵人”,每一次攻擊必定都會從它身上拽下幾根雞毛。
很快在失去羽毛的保護後,血肉也不能幸免。
雞圈仿佛變成了一個修羅場,一隻渾身沾滿血迹的雞正在做無用的掙紮。
泥土的顔色都深了幾度,變成了暗紅色。
當兜住内髒的皮肉消失後,它終于不在掙紮,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雞腸流出時林魚眼疾手快的擋住了鐘文文的眼睛。
“别看。”
蒙住雙眼後,聽覺更加靈敏。
耳邊除了痛苦的咕咕聲,其他雞歡快進食的咯咯聲外再沒有其他聲音。
詭異的就好像喪屍進食一般。
幾分鐘後她的耳朵裡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呃!”
鐘文文拿下眼前的手,被眼前一幕吓到。
地上一片狼藉,雞喙上都沾滿了雞血和細小的絨毛。
隻留下一副孤零零的骨架在原地。
群雞不停叨啄着剩下的骨架和雞毛。
骨架不在完整,整根的羽毛也被生吞下肚。
所有的雞仿佛都失去了理智,隻剩下一個念頭。
吃飽,吃,吃……
根本不考慮骨頭和羽毛能否消化。
……
群雞終于吃飽,不在瘋狂進食,恢複了理智。
一隻隻雞脖子下挂着拳頭大的雞嗉子,看着讓人心驚,生怕下一秒爆炸開來。
打盹的打盹,刨坑的刨坑。
悠閑的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剩下的殘骸被揚起的塵土完美覆蓋。
雞喙上的污迹也就這樣消失了。
除了少了一隻雞和多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包,雞圈再也沒有任何不同于以往的地方了。
相隔半米的位置還有一個相同的土包。
“唉,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幾隻雞比我還有魅力嗎?”
鐘文雄實在忍受不了二人的敷衍,也上前一同觀察雞圈。
打不過就加入。
“你們兩個究竟在看什麼,也沒什麼不同啊。”
林魚指了指兩個小土堆給他講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大鐘有些不以為意:“沒準這些雞隻是病了,得了像狂犬病這樣的病呢。”
“我覺得……”
細心的林魚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别想太多,快來看看我們今天的收獲吧。”大鐘推着兩人去看今日的收獲。
這時雙腿酸麻無比的兩人才發覺蹲了很久。
實驗室内,梁程正對今日拿回的物資進行抽樣檢測。
“你是說突然發狂攻擊同類。”
“嗯。”
“我雖然不是獸醫那般了解動物,但是這種情況也是聽都沒有聽過,不過你既然懷疑這些雞有問題,那我就采個血化驗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謝謝梁程哥。”
“這有什麼好謝的,這些耗材還是上次你們帶回來的呢。”
二人依次抽取了十四隻雞的血液。
“好了,接下來就是我的工作了,你快去休息吧。”
“嗯,麻煩你了梁程哥,我先上去了。”
整棟别墅都黑漆漆的唯有實驗室亮着燈,一個人影不停走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