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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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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擔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亞曆克斯笑笑,堪稱溫柔的說着,“隻要你不再反抗。”

輕柔的童謠從施暴者的口中輕哼而出,躺在床上的黑發青年像被蛛網黏住的凄豔蝴蝶一般,腰肢與雙手皆被繩索緊緊捆縛,懸吊于從天花闆垂下的一根麻繩之上。腰肢懸在虛空,頭顱卻無力仰起沉在枕間,此刻的青年眼睫結滿汗珠,下一刻汗珠滴落床單。

降谷零一打開門,就看到了這番場景,此刻那滴落的汗珠又或者是眼淚,在他的眼中放大為砸向心髒的子彈。

混沌中的伊佐鶴彷佛察覺到了什麼,他努力偏了偏頭,就看見了明顯正處于震怒狀态,目眦欲裂的金發青年。

...不要。伊佐鶴搖搖頭,降谷零能讀懂他的意思,那是在告誡他不要殺人。

正站在床邊,一臉興奮哼着歌,彎腰沉浸在繩索藝術中的亞曆克斯并沒有察覺到背後男人的靠近,在他終于系好最後一個繩結之後,他笑着直起身來,正想要說說什麼,卻被身後的人一記沉重打擊擊中後腦,他震驚的張了張嘴,甚至一個音節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立即跪地暈死過去。

降谷零一腳踢開地上的他暫時無暇顧及的犯人,從小腿處快速拔出匕首,顫抖着手快速切斷了吊着伊佐鶴身體的繩索。

“這附近有許多孩子、快去救、”伊佐鶴嘶啞着聲音告訴降谷零。

“我明白,”降谷零的手臂略微顫抖,因為他發現了有大片冰涼濕潤的血液早已洇濕了伊佐鶴白襯衫的雙臂,上半身的大部分也已經被大片紅色覆蓋,純白色的床單上也早已血迹斑斑,“他傷了你哪裡??”

他小心的抓起伊佐鶴的右臂就想查看傷口位置,沒想到僅僅是手部微微一動,青年的身體就劇烈震顫起來:“透哥、我好疼、我好疼!”

伊佐鶴無助的哭泣起來,發絲早已被冷汗打濕成一縷一縷,整張臉慘白毫無血色。

滾燙的熱淚淌進他的手心,降谷零的心好似在被千刀萬剮:“别怕,别怕,我在、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堅持住鶴!”

降谷零開始給伊佐鶴解開雙腳處的束縛,繩索下是纏繞着繃帶的腳踝,血液早已洇濕全部的繃帶,如此草率的處理根本不可能讓傷口止血,更何況伊佐鶴的傷口部位剛剛一直被繩索壓迫纏繞。

腳踝部位以及床單上沾染的斑斑血迹讓他的手顫抖不止。降谷零已經猜到了青年受了怎樣的傷,但是他甯願自己的猜測錯誤。這是他第一次後悔自己擁有這麼好的觀察能力和推理能力。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他!鶴......被毀了啊......

卻聽見伊佐鶴的哭泣聲逐漸變小最後消失,降谷零驚駭的俯身探查伊佐鶴的氣息,還好雖然很微弱但是還有,是伊佐鶴疼到極緻昏迷過去了。但就算在昏迷中,伊佐鶴也依舊蹙着眉,眼淚自眼角不斷滑落。此刻的青年面色慘白,嘴唇早已失去血色但卻被他自己咬的鮮血淋漓。

降谷零心疼的無以複加,顫抖着手指撥通了風見裕也得電話。

“風見!現在立即到這個地址!這裡有犯人和受害者!還有!立即幫我聯系米花最好的骨科醫生,地址兩分鐘之内發我手機!快!”

他小心翼翼避開伊佐鶴的傷口将他抱起,随後以沖刺的速度跑向停在外面的汽車,為伊佐鶴系上安全帶的瞬間,手機正好彈出消息,他立即發動汽車,按照短信中的地址瘋狂開車離去。

...

依舊黑暗的房間内,孩子們聚在角落瑟瑟發抖,沒一會,刺耳的門鎖令人恐懼的開始轉動,刺耳的聲音響起,門再次被開啟。

但這次,門口的人不再是令他們恐懼的那個人,而是一群身穿眼熟的、經常在電視中出現的制服的——警察。

燈被摸索着打開,風見裕也帶領着一群警察魚貫而入。他走上前去蹲下身,拍拍其中一個小男孩的頭安慰:“沒事了,犯人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

男孩正是菲利克斯。他怔怔點頭,突然問:“那個大哥哥呢?他在哪?”

大哥哥?風見裕也皺眉思索,他直覺犯人不可能被受害兒童如此親昵的稱呼。風見裕也聯想到不久前,昏迷的亞曆克斯身旁的沾染大片血迹的床,又記起上司在不久前的電話裡焦急萬分的語氣,心中頓時有了不祥的猜測。但是他還是露出微笑,安慰道:“都沒事了,他也沒事了。”

...

*

散發着淡淡苦澀味道的消毒水的病房内,守在病床邊一夜不知何時趴着睡過去的降谷零被清晨的陽光刺的睜開眼睛。病房内很是安靜,除了儀器規律的間隔發出的滴滴聲之外,就再無其他的聲音。

降谷零擡起頭,下意識的看向伊佐鶴的方向,心頓時一跳,他發現青年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眼神渙散的望着天花闆,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事吧,伊佐?有感覺好點嗎?要喝水嗎?”降谷零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立即輕聲詢問。

話音落下,卻沒有任何回答。良久,伊佐鶴才慢慢遲鈍的轉動眼珠,看向床邊的金發青年,嘴唇動動卻是未語淚先流:“透哥...我是不是真的錯了?我是不是、不該反抗...?”

一直以來,我是不都不應該反抗......或許不反抗,結果反而會更好一點...?

伊佐鶴開始自我懷疑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自我選擇。

降谷零的喉嚨發緊,眼角發紅,内心酸楚無比,心痛無比,他張張嘴,聲音嘶啞的說道:“鶴......!你沒錯!反抗沒錯!是那個該死的兇手錯了!他不該傷害你!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無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是我來的太遲了......”

收到那條來自伊佐鶴的緊急求救信息後,降谷零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中斷正在進行的情報任務駕車拼命往回趕了,但奈何任務地點距離米花實在太遠,縱使他将油門幾乎是踩到最深,也依舊花了将近三個小時,才來到了伊佐鶴的手機定位所在的地點。

伊佐鶴已經用盡全力反抗,降谷零已經用盡全力加速,但世界是殘酷的,并不總會像童話故事中那樣,王子總是能及時出現救下公主。降谷零到達目的地下車,幾乎是飛一般的跑向伊佐鶴的位置,但當他打開門時便發現,無可挽回的傷害已經發生...

*

“你到底為什麼要報警?愚蠢至極!”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那個該死的渣滓?”病房内,長發男人舉槍對準降谷零的額頭,冷冷質問。

“是我的錯。”金發青年說完這句話後便低頭沉默不語。

“他沒錯,是我讓他這麼做的。”一直安靜躺在床上的伊佐鶴突然出聲。

“你是蠢貨嗎?為什麼要..”

琴酒的質問還沒有說完,就被伊佐鶴含淚微笑着打斷,此刻因為麻醉藥效已經過去,劇烈的痛楚讓他的臉頰蒼白無比,“陣哥,我已經廢了...”

所以在伊佐鶴看來,現在糾結這些事情,早已沒有了意義。

握住手|槍的左手瞬間緊緊攥起,手背繃出明顯青筋。他放下舉起的手|槍,深深的看了病床之上的蒼白青年一眼,轉身迅速的摔門離去。

*

“風見警官!快來看這個...”

公安廳,忙碌的辦公室内,一個身穿警察制服的警員神情緊張的招呼正站在一旁打電話的風見裕也。

“什麼事?”感覺似乎是對方發現了重大線索,風見裕也點點頭,很快的結束這通電話之後挂斷,快步走來警員的工位旁。

“這是技術部最新破獲的亞曆克斯住宅電腦内部的加密軟件裡的内容,看情況似乎是他的犯罪基地的全天候監控...”

這起涉及多人的囚禁綁架案,原本應該是由警視廳立案管理,但由于此案件牽涉到黑衣組織——受害人之一是代号成員的伊佐鶴,同時“報案人”又是作為組織卧底警察的降谷零,故這個案件最終定位由公安主導。

同時後期由于有降谷零的身影出現,此案件自然被列為機密案件,隻有零組成員可查看處理。

兩人一起看了看了會後,風見裕也緊皺眉頭:“......這個視頻我覺得還是必須,向降谷先生彙報一下最好。”

...

屏幕中,伊佐鶴說“殺了我”的時候,降谷零的右手瞬間放開鼠标,不自覺的捏緊拳頭,關節咯咯作響。他不得不暫停平複心情。

鶴啊...從來都很堅強的活着的伊佐鶴、無論遭受多少苦難都沒有放棄過的伊佐鶴、最不想死的伊佐鶴,竟然說出了這句話,他該是受到了多大的痛楚?

案件收尾的進程很是順利,亞曆克斯·弗林的配合程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好像早就預想過自己做這種事情必然會有被抓到的那一天,可是說是做足了相關的準備,無論是收費高昂的辯護律師,以及犯罪過程中從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他自信,自己的背後的家族勢力以及按照案發地日本的法律,他必不可能被判處死|刑,所以在審訊過程中他非常的放松,幾乎将自己所做的事一字不落的全盤托出。

亞曆克斯·弗林,美日混血,真實身份為東京某顯赫世家高層之一的私生子,自小就失去了普通人的大部分痛苦,有着絕對的錢财及自由,基本受不到任何約束,這也讓他形成了某種散漫的高能反社會人格。

陽光晴好,天空湛藍無雲,今天是亞曆克斯出庭接受審判的日子。

一輛警車從警察留置場緩慢行駛向法|院,後車廂内,帶着手铐的亞曆克斯神情放松,甚至哼起了常哼的童謠。在昨天的律師會見時間裡,對方告訴他不用擔心多餘的,到了法庭上隻需要交給專業人士即律師就可以。

高樓的天台之上,狙擊鏡的反光一閃而過,高處的寒風吹的長發男人的風衣衣擺獵獵作響。

銀發男人用手指将煙頭掐滅,淡淡的對着耳邊的手機回複了一句:“這是我作為黑澤陣的私人請求。”

沒等電話那端回複,琴酒瞬間挂斷了通話,他彎下腰身,在天台邊緣架起狙擊槍,下一秒鎖定目标,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人群騷亂的聲音很快從地面傳來,押送犯人的警車猛然刹車,接着幾輛拉起警笛的警車很快從四面八方接近。

警車内,駕駛位的警員回頭看了一眼頭部中槍,血流如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亞曆克斯,繼續對着對講機緊張的說道:“呼叫總部,犯人亞曆克斯·弗林死亡,請求立即支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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