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夏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了意識後就聽到耳邊有流水聲。
她緩緩睜開眼,整個人迷迷糊糊地,她居然還活着。
腦袋還有點脹痛,她伸出手,指腹揉着疼痛的太陽穴。
等她完全清醒後,才覺得身下軟軟的,身上還有床被子。
時清夏才發現她躺在床上,她還以為她就那麼在噴泉旁躺了一夜,活着也是奇迹。
可入眼的是......這個房間,她不确定的揉了揉眼。
環顧一周,很确認,這不是她的房間,也不是醫院,那這裡是哪裡!
時清夏撐起身子,被子滑落,她低頭看着身上的衣服,不可思議的抓着衣服。
這是件男士襯衣?!她不确定,急迫的想要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她一點兒都不記得。
在她的震驚中,浴室裡不斷傳來流水聲,她的視線看向那扇緊閉的門。
時清夏抿着唇,緊皺着眉頭,滿臉都是不相信,不可能,是錯覺。
她一定是想多了,這是夢裡吧,狠心掐了下胳膊,瞬間痛感傳來。
這人不會渣到她暈了,還要和她做那種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可看着身上被換掉的衣服,好像又不能不相信,她的腰好像有點痛起來,渾身不舒服起來。
該死的,她居然什麼感覺都沒有。
不好的想法一個接一個的跑入她的腦海裡。
那人要是中了怎麼辦?中了可以流。
但他會不會有病啊?要是有傳染病那她不就遭殃了嗎。
她要去報警,這事耽誤不得。
能制裁一個是一個,不然留在人間禍害其他人。
二十四小時還沒過,得去買個避孕藥,阻斷藥。
時清夏越想越氣,後面都有了想哭的沖動。
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解決完一切回家哭。
她翻身下床,赤腳走在地闆上,還有點涼。
在沒被他發現之前她得趕緊離開,讓酒店保留下昨晚的監控。
時清夏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手剛放在門把上,還沒轉動。
“咔嚓”一聲,好巧不巧的,浴室的門開了,時清夏的背影朝着他,整個人僵在原地,冒了冷汗。
季椿禮的手上有些濕,還滴着水珠,他的頭發淩亂了些,看着時清夏偷摸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你醒了。”他的嗓音輕柔,仿佛是怕驚擾時清夏。
時清夏聽到他的嗓音不可抑制的吞了吞口水,這聲音有點犯規吧。
昨晚她愣是一句沒聽到。
“你身體好多了?”季椿禮緩緩走近時清夏。
時清夏耳裡回蕩着他說的話,莫名臉紅,聽到他走近的腳步聲,心跳不自覺加速。
“你站住!”
季椿禮的腳步停下,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
時清夏轉過身,掌心捂着雙眼,後背靠在門上,身體微微顫抖,她有點害怕,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這種事該怎麼解決。
“你怎麼了?”季椿禮關心出聲,以為她的眼睛不舒服。
他的聲音實在勾人,時清夏忍不住将緊閉的眼睜開,指縫松開了些,偷偷瞄了眼那男人的樣子。
好像昨晚不虧,她抿了抿唇,長得還挺不錯,身材應該也不錯。
他居然穿着衣服,她還以為他洗澡了,應該是圍着浴巾或浴袍出來才對啊。
她搖搖頭,把這些想法扔掉,她在想什麼啊。
時清夏單獨看着他的那雙眼睛,越來越眼熟。
等等,他不是昨晚那個被撞的人嗎。
當時她還明目張膽的盯着人家看。
他該不會是以為她對他有意思吧,這誤會不就大了嗎。
時清夏忽然放下了戒備心,既然是同一場晚宴的人,那抓人就好抓了。
她放下了手,視線在季椿禮的身上掃了下。
季椿禮身上的襯衣微微皺着,袖子挽在手臂上,手臂應該是用過力,青筋明顯,雙手有些濕,應該碰的是涼水。
他的襯衣上還留有昨晚點心和橙汁的污漬,額前的碎發有些耷拉下來。
時清夏忽然潔癖上來了,和她做的時候就不能幹淨一些嗎,怎麼到現在還是那身,光着也行啊,是身材不能給看嗎。
“你昨晚沒有脫衣服?”她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
季椿禮被她突然的題問,弄的暈頭轉向的,老實回答。
“沒有。”
“你睡覺也是穿着的這身衣服?”時清夏問的委婉,沒直接說做的時候,她有點說不出口。
沒等季椿禮回答,她又問:“那你就沒有換洗的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