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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雨後飛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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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被什麼?”窦衎看着倪初久又重複問了一遍。

倪初久頗為無奈地回望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他家這狼崽是個倔脾氣,爪子掘地三尺也要給你把線索刨出來。于是隻好歎了口氣,将原委緩緩道來。

“皇上繼位雖已有好幾年,朝野内外看似一片祥和,但實際上仍有不死心的叛黨妄圖攪渾水。皇上一直以來都有暗中監視調查這些人,而這次剛好發現了對方露出了馬腳。結果順着一查,居然跟我們調查的黑衣人有關系。他突然夜訪為的就是跟我們通個氣,同時希望我們能借調查陳鄉紳一案繼續順藤摸瓜,将黑衣人以及背後的叛黨一網打盡。”

若是時間緊迫,倪初久說話就不喜歡賣關子,相反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内把所有重要信息告訴對方。這是在實戰中練習出來的一種叙事能力,對于主将來說尤為重要。不少名将都曾誇贊過倪初久這點,而他自己也對自己的表達能力自信。是以覺得雲霁應該一下子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他倪初久是大啟的刀,楚岚要他辦事,他沒得選。但窦衎不同。皇城軍領隊和将軍府世子的身份已然能保他一世榮華富貴,自己并不希望他無端淌這趟皇權之争的混水。畢竟一旦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入局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局的機會了。

若雲霁還是執意要插手,那他勢必要拿出大家長的威嚴,好好跟他權衡一下利弊,這不是兒戲,而是會随時掉腦——

“所以你腰上沒傷對吧?我記得你傷到的是肩背來着,我還給你敷藥了。你什麼時候又傷到了腰?要不要緊啊?明天太醫來了讓他們給好好檢查一下——不行,今晚先給我看看!”

“沒……嗯?”

拍開肆無忌憚伸到自己腰上的狼爪子,好不容易闆起臉的倪初久剛醞釀着說教呢,卻一下子啞火、堵在喉嚨。

不是,這是重點嗎!

“噗——”成施忍不住笑出聲,崔懷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倪初久瞥了一眼同樣憋笑憋得臉都紅了的崔懷慈,略有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

“那是皇上随口一說,為的是給我單獨談話的暗号。”倪初久走上前哥倆好地去搭窦衎的肩膀,安慰地拍拍:“我沒事。”

誰知窦衎卻面無表情地将倪初久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了下來:“步漾姑娘說要解你的毒必須找到下蠱之人。皇上這麼擔心你,我猜他給的線索裡是不是也提到了下蠱者的身份?”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兒别扭,倪初久一時間沒琢磨出個結果便懶得多想,先哄好狼崽子才是首要任務,是以誠實地點點頭。

一旁的崔懷慈和成施默默交換了個眼神。

“是誰?”

倪初久眉頭微皺,見窦衎執意追問,這才輕聲說了兩個字。

*

三日後,皇上特批大理寺重審陳鄉紳一案。大理寺少卿成施帶人在随後幾日内抓到了兇手,并對外公布了目前的調查結果。

事情的起因還真就出在那隻蠱蟲身上。“任任蠱”原本是要從苗疆運往毫州皇城,給某位大人物的,但是因運輸那人貪杯喝酒誤事,在途中竟不慎将裝蠱蟲的竹筒遺失。那竹筒不知怎的就落到了李鹿溪所在的那個村裡,爬到了正在鄉間幫助農戶的陳鄉紳身上。

運送蠱蟲的人發現蠱蟲丢失時已經為時已晚。他知道蠱蟲不會自然離開宿主,同時蠱蟲之事不能被人發現,因此必須要毀屍滅迹。光是殺人,蠱蟲不會消失,若是仵作檢查屍體,一定會查出來。因此隻能用火燒掉,而且一定是人活着的時候燒掉,不然人死了蟲還會繼續爬到另外一個人身上。

那人跟蹤了陳鄉紳有一段時日,最後選擇了一個大雨天陳鄉紳獨自前往鄰村幫忙的時候下手。趁着夜色,在廢棄的房子裡點燃了火把,趁陳鄉紳不注意,引燃他的衣服,然後将他活活燒死。

但兇手沒想到的是,屋子裡還有另一人——正是躲貓貓躲在櫃子裡的笑寶。是以兇手帶走了陳鄉紳的屍體并抛屍到幾百裡外後發現還有目擊者,擔心事情敗露,這才又派人來追殺笑寶。

但實際上,兇手不知道的是,笑寶隻看到了影子,沒看到是放火,以為鄉紳是被人打死然後帶走的。由于地上也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迹和血迹,加上笑寶的陰陽眼的謠言,傳來傳去就變成了冤鬼索命。總而言之,陳鄉紳屬實無妄之災,這樣的好人,本應安享晚年,實在不該落得慘死的結局。

是以楚岚還特意安排了人去慰問陳鄉紳家人,表示雖然目前還沒有抓到蠱蟲運輸最後的買家——那位毫州皇城裡的大人物,但是一定會徹查到底,給他們一個交代。

自此,笑寶陰陽眼的謠言也不攻自破。李鹿溪能光明正大地将笑寶養育成人,二人總算能回到家裡過上安穩幸福的日子。

衆人都逐漸回到正常的生活軌迹。成施和崔懷慈忙回各自份内之事。龐昊則繼續掙紮準備之後的考試。步漾仍留在毫州說是家事還沒處理完,同時經常去找劉願,似乎對仵作職業很感興趣,聽說她甚至有拜師的念頭。李鹿溪和笑寶本想直接回去,結果被成施留了下來,說是不如再住幾日,最後大家抽空一起吃個飯再走。

唯有倪初久和窦衎二人一時半會兒還沒能複工。先說倪初久,因為他毒還沒解,無法運功,平日裡手癢了就隻能去鐵騎營監工,看将士門訓練。而窦衎則偷偷推掉了皇城軍的工作,一門心思撲在抓給倪初久下毒的下蠱者身上。

好在楚岚的消息很準确,他很快找就找到了那人。

很少有人知道,毫州賭坊那排屋子最裡頭,有個小院。院子裡其他陳設都很簡單,唯獨有一座精緻得格格不入的閣樓,裝滿了古籍詩書,裡頭還養了個人。

窦衎戴着一張墨色面具,舉着一把油紙傘就這麼暢通無阻地進了閣樓。

外面雷聲陣陣,他收起傘,抖落一地猩紅的雨水。

屋内有一黑衣男子合衣躺于榻上,似乎受了重傷,動彈不得。但他身形精瘦高大,四肢勻稱,尤其手臂肌肉線條明顯,還是能看出來曾經是個練家子。

他冷冷掃了一眼窦衎,并不慌張,似乎早有預料。目光向下留在那柄傘上,似乎更加介意這個。

“留意你的傘,别弄髒了他的書。”

窦衎低頭,發現地上雜亂地堆了許多攤開的字畫和書籍,而傘上的雨水和血水早已弄濕了一小片地方。他反而惡劣地甩了甩傘,雨水徹底将一副人物畫像沾濕。那畫顯然是剛完成不久,墨還未全幹,畫裡人的墨色輪椅輕而易舉地被暈染,變成模糊不清的一團。

窦衎雙唇輕啟,冷冰冰道:“解蠱藥在哪兒?”

那人沒有回答,側着臉,眼珠子死死盯着窦衎腳邊的畫,似乎在呢喃:“他會死的。”

窦衎扔掉傘沖上去,攥緊對方的領子。用的力氣之大,對方直接被他拽了起來,而他自己的面具也因動作激烈而滑落,但他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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