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身不在平安巷,刺繡,女經這些東西,在這裡什麼也用不上。
荷萱璃從側了側頭:“你說的對,可我在這裡要如何學。”
“你說的這些東西,你自己會嗎?”
談酒生道:“或許會一些。”
“或許。”荷萱璃覺得他在開玩笑,如今這個地方,走錯一步就有可能萬劫不複,他們需要是有個标準完全的答案。
荷萱璃卻也知道要一個身殘,還記憶不全的人來做這些确實有些為難他了。
荷萱璃抱着萬一的心态,又問道:“那你還能不能想起其他東西。”
談酒生道:“沒有,其他的我想不起來了。”
可他說他記得荷萱璃卻是真的,自己從在這個鬼地方醒來時,腦子裡不知為何莫名就冒出了荷萱璃三個字。
是誰的名字,被審訊時恰好聽到這三字,李傭這才将二人帶到了一起。
起初談酒生也以為他和荷萱璃是相互認識的,如今他腦子裡面什麼都不記得,有的也隻有本能反應。
可當見到荷萱璃本人時,那女孩卻說他不認識他,可若不認識,他又怎會記得她的名字,還如此的印象深刻。
原本想在荷萱璃見面得知自己的家庭背景,可如今卻是一無所有,他隻記得記得自己的名字,可他從哪裡來,父母是誰他一概不記得了。
還有他那一條因何而殘缺的腿,如今每到夜裡都還隐隐犯疼。
讓他夜不能寐。
如今也隻能找些藥草緩解些許疼痛。
可就算荷萱璃不認得他,她也是唯一個可以獲取自己一些身份信息的人了。
談酒生想隻要接近她,他總能知道些什麼的。
不知不覺中,荷萱璃便靠着談酒生的肩困乏的睡了過去。
遠處星光燦爛,這樣看着兩人還真像是彼此以為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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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中早朝,大臣們一連幾日都是見陛下隔着珠簾上朝。
雖不知為何,但這次卻也沒有人再來過問。
羅白清站在下首,聽着陛下時不時對下面大臣的應答,心裡總覺得古怪。
可因着挂念荷萱璃,還是忍不住在朝堂上開了口。
“陛下,如今荷千金至今不知去向,還請陛下早日找人尋找。”
殿上應答的聲音猛然一靜。
李順德在戀母後狠狠閉了閉眼。
我的小祖宗,你這身上的傷都沒有好全就開始給奴才我出題了。
李順德咬了咬牙,方讓一旁的暗衛學着陛下的聲音回複道:“此事不必再提,荷家本來便是罪奴之家,如今荷父的結局也算是他罪有應得。”
羅白清還想要再開口,卻聽朝上之人道:“朕,今日累了,退朝吧。”
羅白清還是不甘心,可最終還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李順德懸着的心這才安放了下來。
但想到方才提到的荷侍郎,李順德心中又是一哽。
自從回來那日,便找太醫暗暗救助,可如今這麼多天過去了,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死是活。
暗衛回來那日說,陛下囑咐過要給荷侍郎救治。
可荷侍郎一個罪臣,這這這.....
李順德有些糊塗了:“陛下啊!您到底在哪裡啊?您這到底是要荷侍郎生還是和侍郎死啊!”
李順德剛嚎完着一嗓子,一個聲音忽然開口道:“陛下,您曾說過若是荷侍郎将功贖罪,您會放過荷家妻女的性命,如今荷侍郎已死,還請陛下兌現好諾言。”
李順德掀簾看去,不是去而複返的羅白清又是誰?
他差點半條命都被吓沒了。
羅白清見遲遲都沒有人應聲,一擡眼 便看見了站在垂簾後探頭來看的李公公。
連聲喚道:“公公,陛下呢?”
李順德一口老血差點沒順過來,調整了一下躊躇的嘴角,擡腳往下走去。
“羅禦史,陛下已經去歇着了,你的話我會向陛下轉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