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從懷中掏出卷羊皮紙展開,紙上寥寥幾筆勾勒出騎手俯身取靶的簡影,馬蹄下還标注着“需避過三處陷阱”的小字。
姜清芷指尖劃過紙上“夜襲敵營”的标注,忽然擡眼:
“可設女子專項?”
周大柱撓了撓頭,銅護腕撞在劍柄上發出輕響:
“原想着女學生少,便沒……”
話音未落,遠處忽傳來一聲清越的馬嘶,隻見紮着馬尾辮的阿梨正拽着缰繩從馬廄沖出。
棗紅色駿馬鬃毛上還纏着她随手編的野花——她踩着馬镫翻身上鞍,裙裾在風裡揚起半道弧線,竟比尋常男子上馬還利落三分。
姜清芷望着阿梨飛揚的紅纓槍穗,唇角揚起一抹贊許的笑,指尖重重叩在廊柱上:
“即刻增設女子武考,項目與男子一樣。”
周大柱回過神來,應了一聲
“是”
便趕忙去安排女生考試的相關事宜。
他一邊吩咐手下人在騎術場周圍設置好标識,确保考試流程順暢,一邊又在心裡盤算着該如何給女學生們提供便利又公平的考試環境。
不一會兒,便有幾位勇敢的女學生來到了騎術場邊。
她們有的略顯緊張地揪着衣角,有的則目光堅定地望着那片即将馳騁的場地。
阿梨走過去,笑着鼓勵道:
“别怕,就當平時練馬一樣,咱們不比男兒差!”
第一位女學生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一匹溫順的白馬。
她學着阿梨的樣子,踩着馬镫,努力翻身上馬,可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周圍的男學生們忍不住交頭接耳,阿梨立刻瞪了他們一眼,大聲說道:
“都安靜!誰沒個第一次?”
在阿梨的幫助下,女學生終于騎上了馬。
她緊緊握着缰繩,身體微微僵硬。
随着一聲令下,馬兒緩緩起步,可沒走幾步,女學生就有些慌了神,她使勁扯着缰繩,馬兒被扯得嘶鳴一聲,竟開始小步亂跑起來。
“别慌,拉緊缰繩,用腿輕輕夾馬肚子!”
阿梨在一旁着急地喊着。
女學生聽到喊聲,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按照阿梨說的做,果然,馬兒慢慢平穩了步伐。
她繞着場地跑了一圈後,雖然動作還有些生疏,但臉上已經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接下來的幾位女學生也依次上場,有的在騎馬過程中不慎掉落,但她們沒有絲毫氣餒,爬起來便再次嘗試。
姜清芷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這一切,眼神中滿是欣慰。
當最後一位女學生結束騎術考試時,周大柱走上前,對姜清芷說道:
“小姐,沒想到這些女學生們如此勇敢,表現也超出了我的預期。”
姜清芷微微點頭:
“這隻是開始,往後的‘技’場和‘策’場,想必她們也不會讓我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