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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紅牆錯·雙生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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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太子妃江淩芸找到皇貴妃梁靜淑,溫聲說道:“兒臣多謝母妃那日送的保命符。”

梁靜淑聞言,指尖微微一頓,擡眼時眼底已漫上幾分探究。

江淩芸垂眸,聲線輕緩卻帶着幾分鄭重:“母妃但請寬心,您與母後的事,兒臣半個字都不會吐露。”

皇貴妃梁靜淑擡眼,輕聲試探道:"本宮與皇後的事......太子妃竟這般清楚?"

江淩芸直言:"不過是兒臣心中有些猜測。母妃但請放心,此事兒臣自會爛在肚子裡。"

梁靜淑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唇角微揚:"你倒是個聰明人。"

梁靜淑指尖摩挲着茶盞邊沿,目光幽幽落在江淩芸面上,忽而輕笑一聲:“既知分寸,本宮自然信你。”她示意侍女添茶,湯色琥珀般晃碎在鎏金盞中,“太子近日政務繁忙,你作為太子妃——”話尾微頓,眼波似有深意,“該當多在他耳邊吹些清風。”

江淩芸垂首稱是,指尖輕輕攥緊了袖口暗紋。殿外廊下傳來鹦鹉學舌的碎語,她忽然想起前日在禦花園瞥見的景象:皇後娘娘腕間那支羊脂玉镯,與梁靜淑妝奁裡那對翡翠耳墜,原是當年太後賞的頭茬兒好物。

“兒臣明白。”她擡眸時已換了柔和笑意,“母妃若有需要,盡可差人知會。”

梁靜淑滿意颔首,目光掠過案頭新供的白海棠,忽而輕歎:“這宮裡的花啊,看着嬌豔,實則都靠底下的腐泥養着。”話音未落,窗外驟起一陣風,卷得珠簾輕晃,倒叫案上茶盞裡浮着的花瓣,沉沉墜到了杯底。

正值此時,皇後蕭婉儀款步進了皇貴妃梁靜淑的宮殿。梁靜淑擡眼望見那襲明黃身影,指尖攥着的絹帕驟然收緊,面上卻浮起驚喜笑意,欠身福禮時金步搖晃出細碎流光:“皇後姐姐今日怎麼得空來?”

太子妃江淩芸指尖微微發涼,下意識退後半步。她望着兩人相攜落座的姿态——蕭婉儀腕間羊脂玉镯輕磕在紫檀桌沿,梁靜淑鬓邊翡翠耳墜随笑意輕顫,倒像極了前日在禦花園見過的并蒂蓮,隻是一朵開在日頭下,一朵浸在陰影裡。

蕭婉儀聞言,指尖輕輕拂過梁靜淑臉頰,唇角噙着抹寵溺笑意:"怎麼,靜兒不願見我?"

江淩芸見狀,指尖攥緊裙角福了福身:"兒臣忽然想起太子還有事交代,先行告退。"話音未落,便垂眸退出殿外,廊下光影斜斜切過她發間鎏金步搖,倒像是誰将這殿内的旖旎,輕輕隔成了兩半。

梁靜淑眼波流轉,指尖勾住蕭婉儀腕間玉镯輕輕晃了晃,語調裡浸着蜜般甜膩:"哪兒的話?我呀,想婉兒想得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呢!"

蕭婉儀凝望着眼前人微揚的眉梢,心底忽然漫過澀意——原隻當是逢場作戲的露水姻緣,卻不想這深宮紅牆裡,自己竟真的動了心。金爐裡沉水香正暖,她望着梁靜淑鬓邊碎發被燭火鍍上柔光,喉間滾過萬千情絲,最終隻化作一聲極輕的歎息。

蕭婉儀指尖輕輕替梁靜淑撥正歪了的珠钗,觸到她耳後細絨時,忽的想起初遇那日——這丫頭躲在禦花園假山裡偷喝梅子酒,見自己過來竟把空酒壇往她懷裡塞,嗆得鼻尖通紅還理直氣壯:“姐姐生得好看,須得替我擔這罪名才相宜。”

“又在想什麼?”梁靜淑指尖戳了戳她掌心,眼尾微挑似含春水,“莫不是在惱我前日沒去看你?”她忽然湊近,朱唇幾乎要擦過蕭婉儀耳垂,“昨夜可是下了雨,我生怕你宮裡的琉璃瓦漏了風,特意抄了半宿經給你祈福呢。”

燭火突然晃了晃,将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鎏金屏風上。蕭婉儀望着那影子交頸纏綿的模樣,喉間泛起苦意——她是皇後,一舉一動皆是鳳儀典範,偏生對這勾魂攝魄的妖精動了真心。那日在長街見她替自己擋下刺客的劍鋒,鮮血浸透茜素羅裙時,她才驚覺這顆心早已不再是自己的。

“祈福?”蕭婉儀反手扣住她手腕按在軟枕上,梁靜淑腰間玉佩硌得她掌心發疼,卻抵不過心底翻湧的情愫,“你該祈福自己......”話音未落,殿外忽有宦官高聲通傳:“太子殿下求見皇後娘娘——”

梁靜淑眼波驟冷,指尖迅速将蕭婉儀微亂的鬓角理好,面上已換作端方笑意。蕭婉儀起身時瞥見鏡中自己泛紅的眼角,指尖悄悄掐進掌心——這深宮之中,連心動都要算着時辰,當真是可笑至極。

“臣妾送姐姐。”梁靜淑替她披上織金披風,指尖在她後心輕輕一按,聲音輕得隻有兩人能聞,“夜來風急,姐姐莫要着涼。”

蕭婉儀身形微僵,披風上金絲繡的瑞鶴正硌着肩胛,她卻覺得心口燙得厲害。梁靜淑的指尖還停在她後心,像春日融雪時落在湖面的蝶,明明輕柔,卻驚起滿湖漣漪。

“好。”她轉身時避開對方目光,袖中鲛绡帕子已被攥得發皺。廊下宮燈在風裡晃出暖黃光暈,映得梁靜淑耳墜上的翡翠泛着波光,倒像極了那年她們在太液池邊初見,她摘了朵荷花遞過去時,那人眸中漾開的笑意。

“姐姐可知……”梁靜淑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披風系帶,指腹擦過她下颌時極輕極快,“今日太子妃來過?”

蕭婉儀腳步一頓,垂眸看着對方蔥白指尖在自己衣襟上摩挲,忽然想起方才退出殿外的江淩芸——那丫頭走得太急,發間步搖上的珍珠墜子掉在青磚縫裡,此刻正被月光照着,像顆落單的眼淚。

“她呀……”梁靜淑輕笑一聲,替她攏緊披風邊緣,“倒是個懂事的。”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更鼓聲,戌時三刻,該是各宮關宮門的時辰了。

蕭婉儀擡頭望了望漫天星子,忽覺喉間發苦。原來這宮裡的夜風能有多急,從來不是看天,而是看人心——就像此刻梁靜淑替她系緊的披風,暖是暖的,卻裹着說不出的沉甸甸的分量。

“靜兒早些歇息。”她終究沒敢多留,轉身時聽見身後傳來織物輕響,不知是梁靜淑垂下手時,還是那盞被風吹得晃了晃的宮燈,将她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長老長。

梁靜淑指尖輕輕拽住蕭婉儀袖口,眼波似浸了秋水般柔婉:"婉兒今夜...就不能留麼?"

蕭婉儀的指尖在袖中驟然蜷起,觸到掌心掐出的月牙印。殿内燭火明明滅滅,将梁靜淑眼底的水光晃成細碎的星子,像極了她們初承寵時,這人蜷在她膝頭撒嬌的模樣。可如今……她望着案上未涼的茶盞,想起方才江淩芸那句“爛在肚子裡”,喉間便泛起鐵鏽味。

“明日要陪太後祈福。”她聽見自己的聲音發顫,卻仍一寸寸往後退,“何況……你我這般……”

“這般如何?”梁靜淑忽而輕笑,松開的袖口從蕭婉儀腕間滑落,露出腕上交頸鴛鴦的紅繩——是去年上元節她親手編的。“是姐姐說,不過是做戲給旁人看。”她歪頭盯着對方驟然發白的臉,指尖繞上對方垂落的發絲,“還是說……姐姐怕了?”

廊外的風突然卷着一片枯葉撲在窗紙上,蕭婉儀猛地轉身,卻被梁靜淑從身後抱住。那人身上的沉水香混着玫瑰膏的甜,将她整個人裹進溫熱的軟玉溫香裡。

“我不怕。”梁靜淑的唇擦過她耳垂,吐字間呵出的熱氣讓她頸間泛起細汗,“可姐姐怕。怕被人發現這金枝玉葉下藏着的私情,怕這鳳袍下跳着的不是母儀天下的心,而是……”

“夠了!”蕭婉儀猛地掙開,披風上的金絲線刮過梁靜淑手背,拉出一道淡紅的痕。她望着對方眼中驟起的驚詫與受傷,忽然想起今早翻看的《女戒》,開篇第一頁便寫着“婦人之德,以順為正”。可順的是誰?是這滿殿的金器玉盞,還是那把龍椅上永遠溫熱的位置?

梁靜淑擡手摸了摸被刮紅的手背,忽然低笑出聲。她轉身從妝奁裡取出個錦盒,裡面是枚羊脂玉簪,簪頭雕着并蒂蓮,正是蕭婉儀當年送她的及笄禮。“姐姐看,”她将簪子插進鬓邊,對着銅鏡轉了轉頭,“還和從前一樣好看。”

蕭婉儀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銅鏡裡的兩人,一個着明黃翟衣,一個穿茜素羅裙,本該是雲泥之别,卻偏生在這紅牆裡生出了糾纏的根。遠處傳來梆子聲,亥時了。

“以後……莫要再說這些胡話。”她終究沒敢看梁靜淑的眼睛,攥緊披風下擺便往外走,卻在跨出門檻時聽見身後傳來極輕的一聲——

“蕭婉儀,你騙得了别人,騙得了自己麼?”

夜風卷着殿内燭火,将這句話吹得七零八落。她走得越快,那聲音便追得越緊,直到她在自己的鳳儀宮門前站定,才發現掌心早已被掐出了血,而袖中那支梁靜淑塞進來的玉簪,正隔着緞面硌着她的手腕,像條吐着信子的蛇,又像顆跳得太快的心髒。

蕭婉儀指尖微顫,生怕再聽下去便要碎了這眼前人。忽憶起那日太後東方藝甯召見時,鎏金香爐騰起的青煙裡,老婦人口吻似冰錐刺骨:"蕭婉儀,你這皇後是不是不想當了?"

她攥緊裙角的手驟然收緊,面上卻仍維持着端方笑意:"不知兒臣何處失儀,竟惹母後動怒?"殿外竹影搖曳,将太後投在牆上的影子剪得鋒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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