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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最好的寶物獻給皇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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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媛舒蓮步輕移,月白襦裙掃過青磚,忽地斂衽行禮,鬓邊茉莉顫落一滴晨露。她擡眸時眼波流轉,聲音甜如新釀梅子酒:"媛舒初入後宮,還望姐姐們日後多多照拂。" 話音未落,廣袖間暗繡的并蒂蓮紋随着動作若隐若現,倒像是将江南煙雨都裁進了這一禮之中。

衆人皆知,劉媛舒出身江南書香世家,劉家世代簪纓,祖父曾是兩朝帝師,桃李滿天下,備受尊崇;父親現任江南織造,為官清廉,政績斐然,将江南絲綢生意打理得蒸蒸日上,更因進獻的蜀錦繡品巧奪天工,深得聖上贊譽 ,可謂是聖眷正隆。劉媛舒自幼便在這濃厚的文化氛圍中熏陶,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舉手投足間都透着江南女子獨有的溫婉靈秀與才情韻味。

殿内忽有珠翠輕響,為首的莊貴妃斜倚着鎏金軟榻,丹蔻劃過茶盞邊緣:"聽聞妹妹擅制蘇繡?前兒内務府送來的雲錦料子,倒想讨教讨教。"話音未落,宮女已捧出匹流光溢彩的月白緞子,邊角金線繡着的牡丹在日光下刺得人眼生疼。

劉媛舒指尖撫過綢緞,忽然輕笑出聲。她從袖中取出一方素帕,上頭寥寥數針,竟用銀線勾勒出月下寒梅,枝幹虬勁間還綴着顆圓潤珍珠,恰似未化的霜雪。"姐姐謬贊了,媛舒隻會些小家子氣的玩意兒。"她将帕子輕輕擱在茶案,珍珠滾落時撞出清響,驚得莊貴妃腕間的翡翠镯子當啷作響。

這廂暗潮洶湧,忽聞珠簾叮咚。江淩芸扶着鎏金步搖款步而入,目光掃過殿内緊繃的氣氛,忽而停在劉媛舒腕間的羊脂玉镯上——那镯子與娴妃生前的舊物竟是同個雕工。"妹妹這镯子,倒像藏着故事?"她指尖輕叩鳳椅扶手,鎏金鸾鳥的羽翼在光影中微微顫動。

劉媛舒福身時,發間茉莉香氣漫開:"回皇後娘娘,這是幼時随母親遊寒山寺,住持贈的平安镯。"她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蝶影,"住持說,玉能養人,亦能守心。"話音未落,窗外忽起秋風,卷着半片銀杏葉落在她肩頭,倒像是替這番話添了幾分禅意。

當夜,劉媛舒獨坐掖庭西殿,對着銅鏡卸下珠钗。素手撫過妝奁底層的信箋,墨迹未幹的"珍重"二字洇着淚痕。遠處乾清宮的燈火在雨幕中明明滅滅,她卻将镯子轉了又轉,直到冰涼的玉質貼上心口——那镯内側,赫然刻着與娴妃镯子如出一轍的暗紋。

夜雨敲窗聲愈發急促,劉媛舒忽然将信箋湊近燭火。明滅的火苗舔舐着薄紙,"娴姐姐親啟"的字迹在火光中扭曲變形,卻在即将燃盡時,露出背面用朱砂畫的半朵蓮花——正是當年娴妃閨閣中獨有的印記。她猛地掐滅燭芯,殿内陷入黑暗,唯有腕間玉镯泛着幽冷的光。

三日後宮宴,莊貴妃着意換上新制的茜色雲錦裙,卻在瞥見劉媛舒時驟然變了臉色。隻見新人身披一襲銀線繡月白紗衣,廣袖間暗繡的并蒂蓮竟與那日素帕上的寒梅針法如出一轍,腰間更懸着枚晶瑩剔透的琉璃香囊,正是娴妃生前最愛的江南樣式。

"妹妹這裝扮..."莊貴妃捏緊酒杯,酒水在杯中晃出危險的漣漪。劉媛舒盈盈下拜,鬓邊茉莉恰好落在江淩芸視線中央:"聽聞先娴妃娘娘最喜清雅,媛舒鬥膽效仿,若有失禮處,還請皇後娘娘責罰。"

江淩芸指尖摩挲着鳳椅扶手,目光落在劉媛舒刻意露出的玉镯上。記憶突然翻湧——那年娴妃臨終前,曾攥着她的手呢喃:"若有故人...替我護好玥兒..."殿外驚雷炸響,她忽而輕笑出聲:"如此巧思,倒讓本宮想起些舊人舊事。"

散宴時,宇文玥突然攔住劉媛舒去路。十歲的小郡主仰着下巴,琉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枚玉镯:"你的镯子...和母親的好像。"女童的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發間銀鈴卻在夜風裡叮當作響。劉媛舒蹲下身,身上的雪松香混着茉莉香撲面而來:"等明日,郡主可願來掖庭西殿,聽我講個關于镯子的故事?"

更深露重,劉媛舒望着案頭新到的密信,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信中字迹潦草:"蜀中餘黨已蠢蠢欲動,需速尋玉佩下落。"她将信紙湊近燭火,餘光卻瞥見窗外閃過一抹熟悉的衣角——那明黃繡紋,分明是宇逸塵的袍角。玉镯在袖中輕輕碰撞,發出細微的聲響,恍若命運齒輪開始轉動的預兆。

夜風吹過乾清宮檐角的銅鈴,宇文玥忽然指着她腕間的金镯:“皇額娘,這個好看。”

“哦?”她晃了晃镯子,聽着碎玉輕響,“喜歡?”

“喜歡!”女童眼睛發亮,“等玥兒長大了,要給皇額娘打個更大的!用最好的金子,鑲滿寶石!”

“傻話。”她刮了刮那小鼻尖,“你是公主,将來要什麼沒有?”

“可我隻要皇額娘。”宇文玥突然抱住她腰,聲音悶在龍紋緞面裡,“皇額娘哪都不許去,隻能留在玥兒身邊...”

江淩芸怔住。暮色中的女童身影小小的,卻抱得那樣緊,像隻生怕被抛棄的小獸。她忽然想起宮人說過,娴妃體弱,極少抱孩子。原來這孩子的黏人,不過是太久沒嘗過被抱在懷裡的滋味。

這一抱仿佛穿越了時光長河。江淩芸輕撫着宇文玥細軟的發絲,記憶深處的碎片悄然拼湊完整——難怪每次她批閱奏折到深夜,總有人偷偷往案頭放溫熱的點心;難怪春日宴會上,小小的身影總固執地候在她的宮辇旁。

"皇額娘騙人。"宇文玥突然擡起頭,睫毛上還沾着淚花,"上個月您去行宮避暑,都沒帶玥兒。"稚嫩的控訴裡藏着委屈,讓江淩芸心口微疼。她伸手擦去那晶亮的淚珠,忽然想起自己當年初入宮時,也是這般渴望着一份毫無保留的偏愛。

殿外的銅鈴依舊叮咚作響,與遠處傳來的更鼓聲交織。江淩芸将宇文玥抱到膝頭,輕聲道:"明日起,你便搬到乾清宮側殿住,可好?"女童瞬間瞪大了眼睛,破涕為笑:"真的?皇額娘不覺得玥兒吵?"

"傻丫頭。"江淩芸在她眉心印下一吻,乾清宮内燭火映得金镯愈發璀璨,"往後無論去哪,都帶着你。"宇文玥開心地摟住她脖頸,發間的玉蘭香混着孩童特有的奶氣,讓江淩芸眼眶微微發熱。

這一夜,乾清宮的燈火比往日熄得更晚。窗棂上,兩道相依的剪影在月光下搖曳,仿佛定格了永恒。宇文玥枕在江淩芸臂彎裡,聽着溫柔的心跳聲漸漸入眠,而江淩芸望着懷中熟睡的小臉,暗暗發誓要把這世間最珍貴的溫暖,都捧到她面前。

更深漏斷時,江淩芸小心翼翼将熟睡的宇文玥安置在錦被中。指尖拂過少女因酣睡而泛紅的臉頰,忽見枕邊滾落半塊咬過的桂花糕——是白日裡宇文玥硬塞進她掌心的,說留着夜裡解饞。喉間泛起澀意,她将糕點重新包好,擱在妝奁最底層,仿佛封存住某種比金玉更珍貴的溫度。

次日晨光刺破薄霧,乾清宮飄出陣陣甜香。宇文玥揉着眼睛跌跌撞撞撲進正在試茶的江淩芸懷中,發間還沾着幾片昨夜未摘的玉蘭花瓣。"皇額娘騙人!"她仰着小臉控訴,"明明說好要一起看日出。"江淩芸忍俊不禁,用茶盞掩住笑意:"小懶蟲,卯時三刻了還賴床。"

自那日起,末央宮添了新規矩。每日晨起,宇文玥總要将親手摘的帶露花枝。晚膳後,纏着她講前朝趣事,講到動情處便蜷縮在她膝頭。某次江淩芸批改奏章至深夜,一回頭卻見宇文玥歪在軟榻上睡着了,手中還攥着未繡完的錦帕,針腳歪歪扭扭繡着"皇額娘安"。

轉眼入秋,禦花園的銀杏染成金霞。宇文玥蹦跳着捧來新制的糖炒栗子,卻在看到江淩芸腕間舊镯時突然愣住。"皇額娘還戴着這個?"她伸手摩挲着镯面的細紋,"我早就攢夠銀子,能打更漂亮的镯子了。"江淩芸笑着将她攏入懷中,霜色披風裹住兩人:"傻丫頭,再貴重的镯子,也比不過你。"

暮色中的銅鈴依舊叮咚,隻是這聲音裡,多了此起彼伏的歡笑聲。當宇文玥将沉甸甸的新镯套上她手腕時,江淩芸望着镯心刻着的"永伴"二字,終于明白——所謂世間珍寶,原是有人用整顆心,将歲月釀成了蜜。

隆冬時節,未央宮的銅火盆燒得噼啪作響。宇文玥縮在江淩芸身側,看着她執筆批改奏章,忽然用凍得發紅的手指蘸了蘸硯台,在宣紙上歪歪扭扭畫了兩個小人兒——高些的戴着鳳冠,牽着另一個紮雙髻的女童。

"皇額娘快看!"她舉着紙箋獻寶似的遞過去,"等我長大了,就帶您出宮去。去江南看煙雨,去塞北騎駿馬,還要把全天下的糖糕都買給您吃!"江淩芸擱下筆,将她冰涼的手捂在掌心呵氣,卻見少女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裡面是被捂得有些變形的梅花酥。

"禦膳房說新添了玫瑰餡兒,我特意留的。"宇文玥笑得眉眼彎彎,"不過...好像被我壓壞了。"江淩芸看着她鼻尖沾着的糖霜,突然想起多年前那個暴雨天,渾身濕透也要護着蜜餞的小身影。

宮牆外的爆竹聲驟然炸響,驚起寒鴉掠過未央宮飛檐。江淩芸攬着宇文玥起身,推開雕花窗。漫天雪幕中,宮燈連成金色的星河,照亮少女仰起的臉龐。"皇額娘,你說星星會聽見願望嗎?"宇文玥突然發問,"我想許願...永遠都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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