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子啊,你剛來研究所不清楚。我們這裡雖說是科研機構,但奇人怪事非常多,有些故事還真有些聳人聽聞!
敲門的這人,估計就是之前院裡的一個設計師小圖。小圖剛大學畢業分配來時,是個俊俏小夥子。看着聰明伶俐,專業技術能力也不錯。院裡一個老工程師很喜歡他,老工程師家裡隻有一個獨養女兒,就想着把小夥子招回家裡做女婿。
小圖一開始不同意,老工程師很熱情,經常讓老婆燒幾個可口的小菜帶來給小圖。還經常讓女兒來研究所找小圖,約小圖去逛街、喝茶。一來二去,兩個年輕人熟悉起來,也就正兒八經地開始談戀愛。
既然談上,老工程師再約小圖去家裡住,那就理所當然。這在天城,算是毛腳女婿上門,大家也覺得順理成章。小圖一個外地人,在本地能安家,自然也是高興的。
可是沒想到,在老工程師家裡住過兩年之後,小圖瘋了!被診斷出精神病,老工程師不願繼續收留他,就把他趕出家門。小圖家雖是農村人,但這個啞巴虧也是不能吃的,就找到一群親戚到研究所鬧事。
據傳:小圖在老工程師家裡是跟老工程師睡一張床,一個被窩的,老工程師有斷袖之癖!”講到這裡,主任停下休息,喝口茶潤潤嗓子。
“啊?!為什麼兩個男人睡一起?什麼是斷袖之癖?”圓子大為驚訝。
“就是男同性戀!”小楊一旁明确補充。
“啊?!”圓子聽到這裡一身冷汗,震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事情居然如此這般詭異曲折!
“但是苦于沒具體證據,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奸拿雙!這事兒也一樣,誰也沒看見。小圖已經瘋了,瘋子的話是不能作為證據的。院領導也沒辦法處置,隻好先養着他。晚上敲門的估計就是小圖。”主任繼續安慰圓子:
“你不用怕,他也是個可憐人。”
“主任您說的很對,小圖他是可憐人。話是這麼說,但是,他總晚上敲我門也不行。我父母雖不在天城,但有姑姑、堂姐和兩個叔叔在。
尤其兩個叔叔,長得人高馬大。都是才三十多歲的年紀,血氣方剛。再加上他們都是武警出身,會點功夫,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喜歡動手!
萬一給他們知道有人騷擾我這個大侄女兒,鬧起來不好收場。咱們是不是找下院領導出面解決?”圓子跟主任分析事态發展地嚴肅性。
主任想想有道理,圓子畢竟未出閣的年輕姑娘。又是自己手下,出事自己難逃幹系。
“我去跟院領導說說,小圖估計又該住院治療了。”沉吟片刻,安撫圓子。
說完這話,主任拿起大茶缸,慢條斯理地走出辦公室,來到院長辦公室詳細彙報情況。
幾天後,天城第七人民醫院派來輛救護車。車開到研究所家屬院,車上下來兩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一位拿着急救包的小護士,護士後面還跟着兩個擡着擔架的護工。
他們來到二樓小圖房間,小圖開門看到他們并不驚訝,也不反抗,老實地躺到擔架上,任由他們擡走。
“小圖這是又發病了?”院子裡一個老太太問。
“嗯,他這個病,每年春夏之交,或者秋冬之交容易複發。”一個醫生解釋。
“沒事兒,大家不用擔心。小圖到醫院住個把月,打打點滴,吃吃藥就恢複了。”另一個醫生安撫大家。
“小圖是老病人,我們科室都熟悉的。”小護士跟在後面說:“小圖,你别擔心,就當是回我們病房療休養。”
小圖點點頭,沒說話,看起來輕車熟路地樣子。
看着他們一行人遠去,大家也各自散開,回到自己房間。
“總算風險隐患被排除,晚上可以安心睡覺了!”
圓子望着遠去的救護車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