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放逐到千裡之外,他努力調動四肢,卻隻感受到沉重的肌肉和酸麻的大腿根。
他動了動眼皮,并沒有完全睜開,就聽到耳邊傳來的呼氣聲:“醒了麼?”
“嗯。”杜衡哼了一聲,他彎曲手指扣了扣修斯燃的掌心,“嗯。”
修斯燃笑笑,他起身趴在杜衡的胸口,用手指在杜衡的身上打圈,嘴裡念叨着:“杜衡,杜衡,杜衡。”
“嗯。”杜衡微微皺眉,他眯着眼睛,偏過頭看見修斯燃毛茸茸的腦袋,啞着嗓子問道:“幾點了?”
“還早。”修斯燃親親杜衡的眼皮,然後是鼻梁、嘴唇,他用力吮吸着所到之處的每一寸肌膚,仿佛要将人拆解入腹,一番品嘗過後,他砸砸嘴,滿足地說:“在法國應該享受法式熱吻。”
杜衡皺眉,鼻翼縮着吸了吸附近的空氣。也許是因為身體受到撫慰,忍冬的味道中也冒出一絲清甜,他抱着修斯燃的脖子,摸到了微微突出的腺體,舌尖舔舔嘴唇,說:“讓我咬一口。”
“嗯?”修斯燃笑笑,他撐在杜衡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脖頸,受到威脅的腺體立刻繃緊,瀉出一團香氣,“杜老師還有力氣嗎?”
“對付你還足夠。”杜衡拍拍修斯燃的肩膀,“給你個機會,可以提個要求,杜老師滿足你。”
修斯燃的下巴擱在杜衡的頸窩裡,兩人的臉緊緊貼着,他微微晃頭,用胡茬摩擦面皮,“讓我想想。”
“五分鐘,過期不侯。”杜衡徹底睜開眼,他看到了修斯燃身上的痕迹,頓時有些害臊,想了想又把眼睛閉上了,“四分半。”
“你以後能不連名帶姓的喊我嗎?”
“嗯?”杜衡笑笑,“能,那我叫什麼?小貓小狗?”
修斯燃一巴掌拍在杜衡的屁股上,“叫老公呗。”
“哎。”杜衡誠心逗他,“真好聽。”
他擡手搓了下眼皮,張張嘴打了個哈欠:“寶貝兒燃燃。”
“這還差不多。”修斯燃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嘴立刻撅了起來,杜衡心領神會,摟住修斯燃的脖子親他。
不得不承認,杜衡雖然不喜歡接吻,但吻技是衆多床伴認定的好。他從不着急,也不霸道,隻是細細品味,慢慢掃過。盡興時兩隻手在對方身上燎火,幾番下來就能把伴侶的敏感點摸得七七八八。
吻着吻着,兩人調轉體位,杜衡騎在修斯燃的胯上,腰肢輕輕擺動,撩得修斯燃頻頻上挺。
嘴唇分離,杜衡快準狠地咬在修斯燃的腺體上,隻一下就洩了力,像母貓逗弄貓崽一樣,改用虎牙輕輕叼起後再放下。
修斯燃喘着粗氣,低沉的呻吟聲從嗓子眼裡冒出來,他一邊喊着杜衡的名字一邊掰着大腿,企圖再次攻擊那處溫柔鄉,複刻昨夜的快樂。
“好了,起床了。”杜衡戛然而止,他摁住修斯燃的腰,快速爬下床,從地上撿起褲子随便套上,“我去洗漱。”
修斯燃從背後抱住杜衡,“我也去。”
“你松手。”
修斯燃耍賴,他把臉貼在杜衡的的脊柱上,“那你抱我。”
杜衡歎了口氣,他轉過身,真的抱起修斯燃的上半身,兩人的胸緊貼在一起,好像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就這麼抱了半分鐘,杜衡小聲嘟囔道:“我有點餓了。”
“那我們先洗漱,再吃飯。”修斯燃扶着他的胳膊站起來,身子一彎,手臂抄起杜衡的腿彎,将他打橫抱起,“老公抱你。”
杜衡被放在洗手台上,兩人面對面看着彼此,修斯燃把牙刷遞給杜衡,然後拿起了自己的漱口杯。
衛生間的燈照得人皮膚發白,修斯燃跟大衛雕像似的站着,杜衡先看了看,然後用腳趾勾住修斯燃的小腿,他用手指沾了點嘴角的牙膏沫,在修斯燃的臉上畫胡子。
修斯燃咬住牙刷,他擠了點牙膏塗在杜衡胸前,薄荷的涼感讓杜衡打了個顫,他想抹掉,雙手卻被修斯燃抓住。
“杜老師,你怎麼總是‘招風惹草’啊。”修斯燃嘴裡含着牙膏,吐着泡泡,嘟着嘴往杜衡的胸口吹風,笑道:“爽嗎?”
“當然。”杜衡難得坦蕩,他現在心情好,樂意陪修斯燃胡鬧,小腿繃着腳趾一路劃到修斯燃的側腰,“滿足你。”
......
浴室的玻璃上是呼出的霧氣,旁邊還有一枚清晰的掌印。杜衡歪倒在浴缸裡,這次他是真的累了,伸展着手腳讓修斯燃擺弄。
修斯燃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他用毛巾為杜衡擦拭身體,“你的身體比嘴誠實多了。”
“下次你墊着腳讓我幹。”
“綁起來讓你幹都行。”修斯燃搖頭晃腦,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湊到杜衡眼前,神秘兮兮地說:“我快到易感期了。”
“我以為你一直易感期。”杜衡扶着浴缸邊緣坐起來,“到時候劇組會給你放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