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楊軒會安排好。”修斯燃重重地親了他一口,“到時候還要拜托老公幫忙。”
他故意把“老公”二字咬的很重,杜衡轉過身背對着他,“那我要提前收取一些定金。”
“當然可以,燃燃随時為您服務。”
直到楊軒打了電話催促兩人才戀戀不舍地從衛生間出來,杜衡檢查行李,修斯燃則把昨晚買的蛋糕拿出來作為午飯。
飛機下午起飛,杜衡一直沒什麼精神,或許是這幾天真的折騰累了,等他再醒來飛機都入境了,他坐起來,翻看手機信息,發現了易楠的短信。
“你回國了嗎?”
杜衡想了想,看了眼躺在旁邊的修斯燃,手指輕快地敲下幾個字,“嗯,有工作。”
他以為易楠會和他解釋相親的事情,可仔細想想,自己确實沒有立場幹涉對方的感情。
在感情裡思來想去不是他的風格,況且激情和陪伴足夠彌補他心中的空白。
飛機降落,機組工作人員帶着兩人提前下機,楊軒在VIP通道接應。
修斯燃把行李往後備箱一扔,他對着楊軒吹口哨,“楊哥你昨晚沒睡覺啊?”
“去給你擦屁股了。”楊軒拉開保姆車門,笑盈盈地看着杜衡,“杜老師辛苦了。”
本來是很尋常的客氣話,可落到杜衡耳朵裡卻别有深意,他的臉頓時紅了,為了掩飾尴尬,巴不得左右腳一起邁出去,最後“連滾帶爬”地鑽進車裡。
修斯燃跟着杜衡坐在後面,他拿起楊軒放在後座的劇本,認真地看了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問道:“肖瑜的代言撤了嗎?”
“撤了,本來就是利益交換,修總出面對方正好順坡下驢,就是程昱有點不爽。”楊軒看着後視鏡,确認後面沒有私生或者狗仔跟随,踩了油門加速朝修斯燃家駛去,“不過沒什麼問題,後期運作一下,我想把這個title給董一明。”
“上來玩太大,小少爺要挨罵的。”修斯燃擡頭看杜衡,他現在不知道是新鮮勁沒過還是怎麼的,眼睛像是安裝了跟随系統一樣,“咱們沒必要上杆子造新聞,公司去年不是簽了幾個新人,找個有名一點的頂上算了。”
“嗯。”楊軒不知道從哪摸出來兩粒口香糖,“昨天給程潛辦了出院,今晚在你家吃飯。”
“叫上董一明。”
“叫了。”楊軒哼了一聲,“你也悠着點,别弄巧成拙。”
“我弄什麼了?”修斯燃靠在杜衡的胳膊上,他故意夾着嗓子低聲說:“我現在隻弄杜老師。”
杜衡本來就覺得他和修斯燃在一起這件事給楊軒帶來了麻煩,現在更是臊得“無言面對”,他偏過頭閉上眼開始裝睡。
沒想到這一裝還真睡着了,等到他再醒的時候已經換了睡衣躺在修斯燃的床上,估計是因為易感期剛過,腦子總是昏沉沉的不清醒,他先看了眼時間,然後又看見了易楠的信息。
“替我向張教授問好,過段時間我親自上門拜訪。”
易楠要回國?杜衡微微皺眉,他剛敲出兩個字,想了想又删掉了,換成“好的”發送出去。
杜衡看着窗外,隻有模糊的高樓大廈和點點燈光,他突然覺得心裡有個地方缺了一塊。
可現在的生活正是他自己選擇的,每個部分都由他親自安排,除了修斯燃這個意外。
還沒等他多想,“意外”就進來了。
“醒了?”修斯燃摸摸杜衡的肚子,“餓不餓?”
“你們吃完了?”
“楊軒送他們回去了,我留了一點等你一起吃。”修斯燃親了親杜衡的額頭,笑着說道:“還是我抱你?”
“不了。”杜衡掀開被子,修斯燃立馬蹲下捏住他的腳踝為他穿鞋。
杜衡愣住了,在之前的感情中他總是在做照顧别人的那個。他無比享受被人崇拜和需要的感覺,這讓他無比安心,并時刻确保自己處于感情中的上位。
可修斯燃總在打破他的界限,這讓他時不時思考兩人之間的關系,但舒适的性和刻意營造的氛圍又總是打斷他的思路,讓他跟着對方向前走。
直到走到現在這步。
紅色的寶石戒指在月光下隐隐發亮,杜衡擡手時實在沒辦法忽視它的光芒。
就像他沒辦法忽視修斯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