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前的女生叫薛夷瑤,是薛琬青的妹妹,她之前能看見我但是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她似乎看不見鬼了。”
說着,梅茯微涼的掌心撫摸上松汛的臉頰,狀如毒蛇,她的語氣很冷、帶着絲絲陰陽怪氣:“啊,不會是你搶了她的能力吧,畢竟你之前是看不見我的呢。”
“對了。”
“你想我嗎,松汛?”
梅茯直勾勾地盯着一無所知的松汛,眼裡帶着隐秘的、稠膩的“惡意”。
她多麼希望松汛能夠害怕她,抗拒她,這樣的話她就有理由殺了她。
這些年,她每時每刻都在想念着松汛,可惜松汛看不見她。
親愛的松汛啊,下來陪她吧,她們是最好的朋友啊,不應該一起下地獄嗎?
不要怪她如此的惡毒,或許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心髒裡就被惡魔埋下了罪惡的種子,天性使然,她就是這樣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家夥。
梅茯垂眼看了她半晌,然後伸出蒼白的食指在薛夷瑤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下一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薛夷瑤就眼睛一閉,往地上倒去。
松汛慌慌張張地接住了對方。
她抱着昏迷的薛夷瑤,昂頭認真回答梅茯的問題,眼神堅定:“當然,我一直都非常想你。”
所有人都說“死亡不是生命的終點,遺忘才是”。
所以松汛是她還存在的原因嗎?
梅茯看了她許久,最終還是在松汛赤忱的目光下節節敗退,她不太自然地偏過頭,甕聲甕氣地說:
“我要跟你回家。”
“好!”松汛興高采烈地回應。
話落,梅茯化作一縷青煙飄進了她手腕上的青玉镯裡。
……不對啊! !
松汛剛揚起的笑臉垮下去了,“快出來啊梅茯快出來,薛夷瑤還沒有醒來! !”
“别擔心,出了這個小巷她就會醒來。”
“……哦。”
艱難地把薛夷瑤從她的肩頭扶起,松汛一轉頭就看見面色古怪的宋饒白,不知道她站在轉角看了多久。
松汛:“……”天要她亡。
宋饒白是在她身上安了定位器嗎,怎麼在這小巷裡也能碰見她。
這也太湊巧了吧。
宋饒白見松汛注意到她了,也就沒有避開,她大方自然地走到松汛的身前,嘴角的笑容十分燦爛,她眼睛輕輕瞥向薛夷瑤,笑眯眯地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松汛對此十動然拒,她還記得自己沒有理會對方發來的好友申請的事。
宋饒白眉稍微挑,“真的不用?”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 !”松汛一連串說了十個真的,氣都不帶喘一下。
她的眼神堅定得不能再堅定,在腦海裡進行頭腦風暴,絞盡腦汁想借口。
“好吧。”宋饒白懶洋洋地應答着,下一秒她就皺了皺鼻子,神情不再放松,俯身湊近她,“不過……”
左顧右盼的松汛悄悄站直了身體,幻想中自己看起來坦蕩無比,可惜現實中她僵硬得像個木樁。
宋饒白盯着她,用盯獵物一般的眼神,慢慢環抱起手臂,然後圍着她轉了一圈,一邊轉一邊重複道:“嗯,不過呢……”
“怎麼了?”松汛目移。
宋饒白微笑起來,手指勾纏住她的發尾,語速放得很慢,“不過呢我好心提醒一下,你的身上浸滿了山栀子的氣味,很濃非常濃特别濃,所以這邊建議您及時處理一下。”
山栀子?
松汛眨眨眼。
那是梅茯最喜歡的氣味,不過她跟松汛一樣是個beta,也正因如此,她們童年時期才會玩得那樣要好,因為她們都是不起眼的、一抓一大把的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