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婢接過冰花,素手輕撫。
一秒、兩秒。
冰化了。
看着順着手腕蜿蜒流下的水痕,觀音婢确信,這是庫裡的冰,非是魔法凝成的冰。
畢竟這段時日,李世民一直在給她展現他的魔法學習成果。
就連那小冰貓,她都有一隻。
觀音婢看向那存了好些時日的小冰貓。
“花敗雪消融……妾懂了……”觀音婢喃喃自語。
?!你别懂啊!
“不是,這是魔法沒學會,是本事不到家!”李世民慌忙解釋。
而觀音婢不語,隻是沉默沉默和沉默。
經過好一陣兵荒馬亂,二人的“誤會”終于說開了。
“所以,陛下果真是被魔法凍的?”觀音婢問道。
“是啊。”李世民斬釘截鐵。
觀音婢點點頭,不再追問,轉而說道:“陛下再給我講講那邀請函吧。”
李世民松了一口氣,詳細地講起了邀請函,從上面的字句到花紋,無一不講了個遍。
“這便是陛下所說的邀請函嗎?”
看着如約出現的信函,長孫皇後微微瞪大雙眼。
昨晚李世民雖給她細細地講過了,但親眼所見與親耳所聽到底不同。
長孫皇後認真閱讀邀請函上的每一句話,描繪邀請函上的每一處花紋,在時間過半時,才鄭重落筆。
當最後一個字寫完,長孫皇後眼前一晃,便來到了餐廳。
餐廳的擺件、風格與長安一樣,長孫皇後知道,她這是在她們大唐的房屋。
當長孫皇後擡起頭時,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她面前的那個明目皓齒的年輕女郎。
那女郎看起來,好似跟她未出閣的妹妹那麼大,卻孤身一人來到了這荒蠻之地……
長孫皇後聲音愈輕,“店主人。”
長孫皇後眼中的心疼都要溢出來了。
而牧以茹也在心疼。
這樣好的一個溫溫柔柔漂亮姐姐,卻沒的那麼早……老天不公啊!
不對,好像不關老天的事。
牧以茹狠狠瞪了一眼站在一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紅了眼眶的李世民。
隻可惜李世民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他的皇後身上,并未注意到牧以茹的怒視。
牧以茹收回目光,對長孫皇後輕聲說道:“長孫皇後可先與唐皇四處逛逛,待一會兒空閑了,我再來找皇後玩耍。”
“好。”長孫皇後笑着應下,而後接着說道:“我小字觀音婢,店主人可直接喚我觀音婢。”
“那觀音婢也别喚我店主人了。我們那時沒有小字了,觀音婢不如直接叫我以茹吧,我朋友都這麼叫我。”
其實不是,牧以茹的朋友叫她什麼的都有,但那些稱呼太甜膩了,牧以茹不好意思說出口。
“以茹。”
漂亮姐姐在叫她~
牧以茹努力克制自己不露出傻笑。
“以茹,你先去忙吧,我們待會兒再見。”
“好~”
牧以茹沖觀音婢揮揮手,沖李世民點點頭,便直接出去了。
在往劉徹房間走時,理智回歸的牧以茹思考,要不要跟小兩口說一下計生問題,如果要說,又要跟誰說?
李世民?不太合适。
觀音婢?也不太合适。
其實,牧以茹本來是想跟觀音婢說的。
但剛剛,在李世民房内的無關人員離開之後,她向觀音婢發送邀請函之前,李世民跟牧以茹說:“我還未與觀音婢說過壽命之事,若是一會兒店主人幫觀音婢治療後的結果不理想,還請店主人在咱們外出時,悄悄告訴我。”
聽見這話,牧以茹一口答應了下來。
然後現在,牧以茹就開始糾結,要不要跟他們倆說一下問題的源頭,又要怎麼跟他們說問題的源頭。
在思考中,牧以茹來到劉徹的房間。
劉徹的房間倒是與李世民、朱棣不同。
他的房間内站滿了人,還各個身着官服官帽,牧以茹一開門,還誤以為自己進了朝會現場呢。
“店主人,來啦。”劉徹心情很是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