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薛展關切地問道,一邊扶着葉敏的肩膀,生怕她站不穩。
葉敏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想必是剛才和鹦鹉獸人對罵喊啞了。
終于輪到她們,薛展遞出自己的光腦,接受身份掃描。
“請看向這裡,進行視網膜驗證。”檢查站的工作人員一絲不苟地指導着。
薛展配合地完成了所有驗證步驟。輪到葉敏時,一個安保人員似乎認出了她,友好地打了個招呼:“葉敏?這麼巧,你來看演唱會啊?”
葉敏擡頭,眼睛微微一亮:“秦良飛!好久不見。你怎麼在這執勤?”
那個名叫秦良飛的安保人員攤了攤手:“臨時調配,所有人都被拉過來了。你沒事吧?看起來有點……糟糕。”
“遇到點小麻煩,沒什麼大不了的。”葉敏突然精神起來回答。
秦良飛點點頭,快速完成了葉敏的驗證:“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小心點,外面現在還挺亂的。”
薛展點頭,繼續攙扶着身心受到傷害的葉敏往外走。
明亮的星光灑在兩人身上,照亮了出口周圍的廣場。廣場上已經站滿了人,有的在焦急地打電話,有的在互相安慰,還有醫護人員在照料那些受輕傷的觀衆。
就在這時,裡面又發生了意外。
“抓住它們!”一聲警衛的大喊傳來。薛展轉身看去,隻見安檢門内一邊的圍欄處又發生了騷動,幾道身影以閃電般的速度沖了出來,其中一個直接撕破了圍欄的隔離帶,朝着黑暗中逃去。
“往那邊跑了!”安保人員高聲喊道,十幾個制服人員立刻朝着那個方向追去。
薛展瞪大眼睛,在迅速移動的身影中,她立刻認出了其中兩個,不要太熟悉。
她快速轉向葉敏:“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幫你打個飛滴。”
說着,她迅速在光腦上操作幾下。
得益于演唱會的規模,外面早已有大量飛滴在等待接單。系統顯示最近的一輛飛滴隻有兩秒路程,已經向他們飛來。
“等等,你要去哪——”葉敏伸手想拉住薛展,但話還沒說完,薛展已經轉身沖向那個被撕開的圍欄,消失在了夜色中。
葉敏愣在原地,一輛銀色的飛滴停在她面前,自動打開了門。
圍欄被打開的窟窿足有一人多高,邊緣參差不齊。幾名安保人員守在這裡,禁止任何歌迷從這個非正常出口離開。
“請回到正規通道,這裡不允許通行!”一名安保人員對試圖靠近的薛展喊道。
薛展敏捷地繞到安保人員身後,趁他們注意力被另一名想要出去的醉酒歌迷吸引時,迅速閃入了缺口。
裡面的情況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不遠處,十幾名警務人員正在與一群人纏鬥。薛展認出了水瀾和雞哥,但還有許多她不認識的各物種獸人。
水瀾和雞哥的身手明顯高出警務人員一截,完全能夠全身而退,但不知為什麼,卻一直在與他們糾纏。
是在為其他人争取逃跑的時間嗎?
正當薛展想要靠近一點時,一個警衛人員跑了過來,手裡還帶着兩個小型炮仗。那東西外形不起眼,像是普通的手持式發射器。
薛展知道,小型武器往往更具針對性,威力不容小觑。
安保人員處于下風,他們人多,但後面的圍觀的路人群衆更多,怎麼警告都還是有看熱鬧的,沒法啟動中型以上武器。
拿到炮仗後,警衛這邊的士氣明顯大增。
薛展眯起眼睛觀察。一名警衛人員舉起炮仗,對準一個試圖飛離的蜻蜓獸人,扣下扳機。
“砰!”
一張閃着亮白色光芒的網從炮□□出,以驚人的準度将那個蜻蜓獸人完全包裹。
蜻蜓獸人在被網住的瞬間,立刻變回了原物種形态——一隻超大的蜻蜓!
“那是什麼?”薛展心中一驚,随即明白了——充滿電流的網!
被網住的蜻蜓在痛苦中掙紮,每次被電後反射性地躍起,又再次觸電,這樣反複循環,它的身上很快就多出了許多傷痕,翅膀上的薄膜也開始出現裂痕。
薛展像是被人狠狠地掐住了心髒,一股電流般的痛感從胸口瞬間蔓延至全身。她痛苦地捂住心髒的位置,強烈的刺痛讓她不得不單膝跪在地上。
而戰場上,安保人員再次發射了一張電網,這次網住的是一隻螞蟻獸人。同樣的情景再次上演——螞蟻獸人瞬間變回了原形,在網中痛苦掙紮。
接着是蝴蝶獸人,蚱蜢獸人……每一次,薛展的心髒都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捏住,疼痛愈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