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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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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國上任陵城鄉鄉長後,安排了一個飯局,主要是請程奉先校長夫婦,順便把俊義、占兵也叫來了。

“穆鄉長,您真客氣,這該我請才是啊!”程奉先笑着說。

按理講,他比仁國級别高,不用這麼客套,但他愛人在陵城鄉任職,這以後工作考核、職務晉升都得靠鄉長說話,所以把姿态也放得很低。

王占兵先把話接了過去,這時他已經平調到縣政法委工作了,人脈接觸的面更廣了,“程校長,你也别這麼在意,你的那頓飯也跑不了,等仁旗高升了,你得請,他可是你手下的兵啊!”

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程奉先的愛人劉麗也是場面人,官場應酬得心應手,使了個眼色就把服務員支走了,自己把着酒壺,圍着飯桌來回倒酒。雖然自家男人級别高些,但要論實權,飯桌的哪個都比他強。如果不是因為仁旗在他手下,誰會興師動衆地請他吃飯。

飯到位了,話到位了,仁旗的副校長也基本闆上釘釘了。可就在公示期間,一封舉報信投到了紀委。

王占兵提前得到了消息,趕緊找紀委的熟人打聽。

紀委的副書記老周告訴他,舉報信的内容是關于仁旗的作風問題,和一個叫梅曉歌的女人亂搞男女關系。王占兵趕緊讓老周給負責談話的同志通個氣,先把這事兒壓下來。

“以前這種舉報信也經常有,隻要當事人不承認,别人又沒有什麼确切的證據,一般也不會處理,就當惡意誣告罷了。你放心,我給談話的同志交待一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老周也是王占兵的朋友,級别又相當,各方面都需要相互照應,這忙肯定給幫定了。

王占兵這才松了口氣,心裡想,這個妹夫真是不省心,除了人長得可以,其他什麼事兒都不靠譜。

很快,紀委的同志就找到仁旗了解情況。談話的同志也沒有為難他,态度十分和藹,端給他一杯水,“穆仁旗同志,請你不要緊張,我們隻是來了解一下情況,關于舉報信的問題,想必程奉先同志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們紀委不會冤枉任何一名好同志,對于子虛烏有的舉報,我們也堅決反對,舉報信上說你和梅曉歌同志有暧昧關系,當然也沒有确切的證據,組織上還是相信你的,還請你實事求是地說出來!”

仁旗想了想,隻要他矢口否認,就說不認識梅曉歌這人,或者說不太熟悉,這事兒肯定就會過去了。但他心裡卻不知為什麼,并不願意去否認,直接說:“我和梅曉歌從年輕的時候就認識,她這次來我們學校培訓,我們單獨見過面,也吃過飯,我們并沒有什麼不正當關系,在我心裡,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永遠都是!”

說完,仁旗竟有一種渾身的舒暢,這些話是他的心裡話,他正大光明地說了出來,而且是面對前來調查他的紀委同志。

紀委的兩名同志驚訝地愣在那裡,一時不知道如何記錄,“穆仁旗同志,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因為周副書記交待過,紀委的同志并不想帶着這種結果回去。

“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用黨員的身份擔保!”仁旗堅定地說。

晚上,仁旗回到家,見到王占兵鐵青着臉,坐在沙發上,抽着煙。玲玉很少見他哥這樣,在一邊也不敢說話。

“你看看你辦的這叫什麼事兒,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一個勁兒地在前面幫你,你倒好,不停地往後扯,拉倒車!”紀委的同志肯定已經把談話内容告訴王占兵了,他才如此生氣。

“哥,你就别說仁旗了,我們本來都和曉歌認識的,他說得也沒錯麼!”玲玉不願仁旗這樣被她哥教訓,低聲辯駁說。

“沒錯?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呢!他是一名黨員,是提升副校長的人選,是走向領導崗位的幹部,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有些事是可以做,但不能說的,隻要是擺在桌面上的事情就必須是幹幹淨淨的,清清白白的,一點都不能含糊!”王占兵越說越氣。

“哥,你要相信仁旗,他不是那種随便的人!”玲玉還是堅持說。

“我信有什麼屁用,要組織信你,在組織面前隻能是有和沒有,不是聽你解釋,我看這次副校長是沒戲了,以後好好吸取教訓!”王占兵見仁旗一直不說話,以為他心裡也不好受,也不再難為他了,趕緊補了幾句安慰的話,“機會還是有的,工作還是要好好幹,不行就換個地方幹,去高專、研究所都行,升官的事兒過個半年再說吧!”

“當官有什麼好呢,這樣安安穩穩的不也挺好麼,天天吃吃喝喝的,不也遭罪麼!”玲玉倒是看得開。

“我看你們真是天生的兩口子,都不求上進,你們也不想想,沒有姚國伍替俊容出那麼多錢,沒有我和仁國忙前忙後,替你們操心,你們就靠這點死工資,在城裡能養活兩個孩子麼,又交學費,又培訓,恐怕現在也買不起房子,隻能住在筒子樓裡了!”王占兵把他倆當自己人,說話也自然不留面子。

“那城裡養不起,我們就呆在農村,一輩子不出來好了!”玲玉聽着這些話也不舒服,頂嘴說。

“你以為農村好混,現在是經濟社會,你就看你們一家子的,仁禮開廠不用說,仁信、仁達兄弟賣饅頭、包子都趕上仁旗三倍的工資了,你敢說在農村你們就能生活得舒坦,不服的話,你們再看看紅深家……”一說紅深,王占兵便不再接下去了。

玲玉和仁旗都沉默了。是啊!現在不是吃大鍋飯的時候了,人人都要靠雙手努力,靠頭腦吃飯,不思進取早晚會被社會淘汰。自己家之所以過得不錯,還不是因為有一幫親戚和家裡人幫襯着。俊容、俊風雖然說學習夠好,但上學的事兒也都是有人在操心。房子也是姚國伍買的,不然現在還得擠在單位分配的宿舍裡,兩個孩子都不一定有自己的房間。再想想紅深,也是和仁旗一起畢業參加工作的,家裡無依無靠,隻能一個人打拼,也算足夠努力了,卻落得如此悲慘下場。

“哥,天也不早了,在家裡吃完飯再走吧!”玲玉起身去張羅着做飯。

“飯就不吃了,晚上和組織部有個應酬!”王占兵也站了起來,仁旗沒有留他,跟着把他送到門外。

不久,學校裡下來了兩個援疆支教的名額。仁旗心想,焦頭爛額的還不如出去躲個清靜,就報名了。玲玉不想讓他去,但仁旗也不聽她的,于是哭哭鬧鬧地找到王占兵。

“我看仁旗都是被你慣的,去就去麼,不就兩年,難道你兩年都熬不了,孩子不用你管,都住校去了,想家裡吃就做飯,不想家裡吃,去我家也可以,出去買點也行,就當他去鍍個金,回來說不定直接提拔個校長了。這是好事兒,你讓他一直呆在學校裡,能有什麼出息,我想找人提拔他都想不出有什麼理由!”王占兵說了玲玉一頓,玲玉也慢慢想通了。

曉歌聽說仁旗的事情,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仁旗的坦白讓她心裡感到溫暖,但又讓她覺得愧疚。

曉歌趁不忙的時候,約仁旗見了個面,她自然是不願再去仁旗辦公室了,就選了縣城的一家小咖啡館,那時咖啡館還很少,也沒有多少人喝得慣,一般地方都比較隐蔽。

……

風在江山裡動

你說你要走

甯願像一陣風吹過

匆匆的溫柔

不想在心中停留

愛情是什麼

隻留下碗大的傷口

涼涼的痛楚

飄蕩在午夜的街頭

……

咖啡館的名字叫“子夜”,幽暗昏黃的燈光,一首傷感的歌曲緩慢憂傷,伴着咖啡的絲絲香氣,曉歌還是那麼的迷人,讓人憐愛,讓人疼惜。

“仁旗,沒想到我給你帶來這麼多不必要的麻煩,還毀了你的前途,現在你還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支教!”曉歌的眼神裡充滿了悔意,又夾雜着難以言明的愛戀。

仁旗微微一笑,淺嘗了一口咖啡,一絲苦澀讓他皺了一下眉頭,可回味以後,卻有一股迷人的醇香,“我還是頭一次喝咖啡,你不會覺得奇怪吧!”仁旗并沒有回答曉歌的問題。

“我倒是一個人經常來,怎麼樣,喝得慣麼?不如換杯茶吧!”曉歌盯着他,詢問道。

“苦是苦了點,但回味起來,卻……”仁旗發現竟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感覺,就像他和曉歌的感情。

“你像我一樣,我開始喝的時候也覺得苦,但現在竟慢慢喜歡上它了,我家裡有一些,你走的時候帶上,到了那邊,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打發下時間,如果喝完了,我再寄些給你!”曉歌靠在沙發椅上,難得這麼輕松,這麼慵懶。

“我看俊風和你也挺投緣的,這兩年你也幫我好好看着他,這孩子不太安分,我怕玲玉管不了他!”仁旗的臉上有些燥熱,故意岔開話題。

“嗯,你走了挺好,我可以經常去陪玲玉了,俊風你也不用擔心,他有兩個媽呢,還怕沒人管他。”曉歌笑着說,仿佛隻要是和仁旗有關的,她就覺得是開心的。

這時,咖啡店的服務生端着盤子走了過來,“先生,今天是我們店五年店慶,這份玫瑰情人蛋糕送給兩位品嘗,歡迎多多光臨!”

“謝謝!”見仁旗略有尴尬,曉歌回答說。

蛋糕上插着一對小人,身穿禮服,幸福地牽着手,“請吧,先生!”曉歌遞給仁旗一個叉子,笑着說。

浪漫的月色,浪漫的人兒,仁旗和曉歌走在空空的街上,各自想着心中的事情。走過河口的時候,冷風驟起,仁旗脫下外套,蓋在曉歌的肩上。曉歌心中一陣暖意,這正是她心中愛人的模樣,脫離世俗,遠離塵嚣,浪漫、體貼、帥真而又溫馨。

“到了外面,保重身體,常來信!”離開的時候,曉歌深情地說。

兩人都想擁抱對方,來一場告别,可都忍住了。他們到此時還不太确信彼此在對方心中的份量,更不願打破對方的生活,擾亂對方的情感。

唯有這樣,靜靜的,悄無聲息的,互相放在心底,便是人間最好!

玲玉在家收拾着仁旗的行李,滿滿的兩大箱子。

仁旗推門進來,看着滿屋的東西,“我一個大男人,哪能用這麼多東西,你就别忙活了,休息一下,看會兒電視不也挺好麼!”

“這麼晚回來,你去哪裡了?”玲玉一邊收拾,一邊輕問道,“飯吃過了麼?我留好了,再去給你熱熱。”

仁旗沒有回答,從身後緊緊地抱住玲玉,不斷地親吻她的脖頸。

“仁旗,不要,等晚上睡覺時行嗎?”玲玉閉着眼睛,低聲喘道。

仁旗關掉客廳的電燈,把玲玉抱到沙發上,撥去她的CLOESS,壓在她ROURUAN的身軀上,一陣陣瘋狂地示愛。玲玉也緊緊地迎接着,恣意地享受着丈夫的溫情。她忽然感到有兩滴熱淚落到自己臉上,“仁旗,你是怎麼了?是舍不得我嗎?”玲玉一邊急促地問着,一邊越發用力地用身體糾纏着他。

仁旗沒有回答,他隻知道,他是愛玲玉的,而且是非常愛,但是這份愛卻不夠完整,不夠純粹。因為,他的腦海裡時時刻刻都浮現着另外一個女人的身影。

仁旗走了,每個愛他的人都有一份不舍,妻子、兒子、女兒、大哥,還有很多。

開學了,曉歌比玲玉還上心,早給俊風準備好了一切,包括校服、宿舍的用品、課本文具等等。

玲玉和俊風趕到學校報到的時候,根本不用操心,“曉歌,你看我這親媽還不如你這幹媽有用!”玲玉開玩笑說。

“親媽,幹媽,都是好媽!”沒等曉歌開口,俊風皮笑着說。

“看看他,十七八了,都快一米八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他爸一走,還真沒人管他了!”玲玉嗔怪着說。

“不用擔心,俊風的班主任是我同學,如果他不聽話,我就讓他住到他班主任家裡去!”曉歌盯着俊風笑道。

俊風嘻笑着說:“那我還是喜歡住幹媽家裡!”

“那要讓你媽也住過來,我平時吃慣了清淡的菜,葷菜都不會做了!”曉歌笑着又對玲玉說,“我說真的,玲玉,你有空也過來住一段時間吧,我以前一直認為一個人活得比較自在,現在看來,還是熱鬧一些的好,畢竟那些貓兒狗兒的不會說話!”

“嗯,沒想到仁旗不在也挺好的!”說着,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安頓好以後,兩人就去商場給俊風買衣服去了。

有錢不知無錢苦,卻道凡物自然來。在有錢人眼裡再普通不過的事,到了窮人這裡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得你喘不過氣來。

沒有了幹爹的資助,新宇的學費也變得異常吃緊起來。城裡的花銷比鄉裡要多很多,學費漲了幾倍,吃飯也貴了,畢竟高中不是義務教育。

新宇利用假期去工地上幹了一個月的活,第一個學期的學費算是解決了,但還要買校服,買學習資料,買飯票,還有日常用的,一時間捉襟見肘。别的同學都是父母陪着來的,新宇自己來的,沒有讓母親來,一是因為香玉身體也不好,腰都已經直不起來了,二是新宇也不想讓她來,個中原因也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一個宿舍住八個人,大家基本都是農村的,因為城裡的學生是不住校的。農村孩子都比較拘謹,幾個人各自收拾自己的東西,并不怎麼交流。這時,宿舍樓裡有人喊:“誰叫胡新宇,外面有人找!”

新宇一時納悶,這都下午了,誰會找自己,再說城裡也沒有親戚。他快步走了出去,見到小禾正站在宿舍樓外,東張西望。

新宇并沒有把她帶進宿舍裡,而是領着她走出了校門,到了校外護城河的柳坡邊。此時,小禾也已經在城裡的紡織廠上了一個月班了,方雲也在那裡。

小禾從包裡掏出一個嶄新的飯盒,長方鋁制的,學生們都興用這種。新宇是舍不得買的,從家裡拿了兩個瓦瓷缸,一個吃飯,一個喝水,底面都有些生鏽了,還有點殷殷滲漏。

“新宇,我們廠離你們學校不遠的,你要有什麼事兒就直接去找我!”兩個月不見,兩人都感覺有些陌生了。

“嗯!”新宇吱了一聲。以後學習任務隻會更重,哪會有什麼事兒呢,除非缺錢了,估計小禾也是這個意思。

小禾從兜裡拿出兩百塊錢,說:“這是我這個月的工資,你剛開學,用錢的地方肯定很多!”說着,把錢裝進新宇的褲兜裡。

新宇看見小禾穿得也不好,鞋子也有些舊了,卻舍不得花一分錢,都留給了自己,心裡一陣酸楚。

護城河的橋洞處,青苔遍野,殘垣斷壁,讓人不僅悲從心生。兩人默默地坐在草地上,看着那夕陽的餘晖可憐地灑在古老的城牆之上。

新宇内心泛起一股莫名的沖動,他張開雙手,将小禾緊緊地摟在懷裡,用臉貼着她的長發。小禾沒有拒絕,微顫着将頭埋在新宇的胸前,聽着他緊張而急促的心跳。

慢慢地,新宇俯下身子,瘋狂地親吻着小禾。小禾閉上眼睛,臉色羞紅,在新宇恣意地GUOXIA下,一股暖流遍布全身,她酥軟地躺在草地上,嬌喘着把一切都交給了新宇。

在風中,兩個年輕的戀人激情地搖曳,羞澀了花草,羞澀了鳥蟲,“小禾,等我考上大學,我就娶你,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兒苦,我們都不會,肯定不會!”新宇眼神堅定地說。

小禾偎依在新宇懷中,幸福無比,“新宇,你不要想那麼多,也不要有那麼大壓力,你隻需要好好學習,剩下的都交給我!”她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來,渾身充滿無盡的動力。為了新宇,吃再多的苦也無所謂,何況她已經成年了,并不再是個孩子。

第二天下午,小禾下班回家的時候,門衛叫住她,“張小禾,有個人送了東西給你,看模樣是個高中的學生。”

小禾拆開盒子,竟是一雙鞋,白色旅遊靯,夾雜着粉色的條紋,尺碼剛好。這肯定是新宇送的,小禾在回家的路上,輕盈地飛馳着,笑容逐開,連周圍的空氣都是那麼香甜。

高中的學習緊張而忙碌,李香梅就在隔壁班,但新宇幾乎沒和她碰過面,連在路上都是低頭背單詞,往往擦肩而過。他們知道,農村的學生和城裡的學生是有差距的,如果不奮起直追,考大學一點希望也沒有,何況當時的大學錄取率還那麼的低,他們根本沒有談情說愛的心思,更沒有談情說愛的資本。

上了三個月,新宇班裡來一個上海的插班生,名叫盧盼溪,漂亮大方,溫容小巧,不似北方的女孩這般健碩方正。正好新宇的同桌休學了,盧盼溪就成了他的新同桌。

據說,盧盼溪的父盧敬中是來興曲縣挂職的,副縣長,而且是常委,為期兩年。盧盼溪的父母離婚了,母親去了美國,父親不放心她一人在上海,就把她也帶到興曲縣來上學。

盧盼溪渾身散發着大城市的氣息,在這個北方封閉的小城裡顯得那麼的獨特和耀眼,仿佛她和這裡的學生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第一天回到家裡,盧盼溪就跑到父親身邊,坐在他的大腿上,一臉驚訝地說:“爸,這裡真像一個原始社會,他們好像什麼都沒聽說過,特别是他們上課說英語的那個腔調和神情……”想到課堂上同學們那些蹩腳的發音,盧盼溪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看看你,沒點女孩子的樣子,真後悔把你帶過來。”盧敬中搖着頭,又好奇問道:“那他們是個什麼水平?”

“什麼水平,大概是嬰兒級吧!”盧盼溪翹着嘴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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