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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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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風結婚時,李長天正在海上執行任務沒來得及參加。當JC艇一靠碼頭,他就迫不及待地給俊風打來電話,“俊風,我上岸了,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喝兩盅!”

俊風聽說他靠碼頭了,下了班趕緊開着雲芳的車過去了,到了JC上直接沖進長天的房間,一頓翻騰起來。

“哎,哎,到我這裡就倒騰,你尋寶呢,說好了我去找你,反正我也得回去,你大老遠跑來幹嘛!”李長天點了根煙,吐着煙氣說,他知道俊風不抽,也沒讓他。

“當然了,你這裡都是寶貝,說不定你哪天又走了,我可就看不上了,先别吵我,對了,這些文件能複印麼,我當輔助教材用!”俊風如饑似渴地翻閱着那些文件,又試探着問。

“看随便看,能記多少記多少,複印不行,都是保M的,去年的資料我可以給你,是一些解了M的。”

“來,趕緊拷給我,我講課太需要這些一線的資料了!”俊風掏出優盤,遞給李長天。

“我這剛靠岸的,你能不能别再搞工作的事了,下次我讓通訊員刻好盤給你。你這人就是個書呆子,除了講課,搞點研究,你還會些啥,煙不抽,酒不喝,都不像北方人,我找你這樣的人聊個天都覺得沒勁兒!”李長天一邊喚來通訊員,一邊搖着頭說。

“你以為講課簡單麼,不過想糊弄也是簡單的,可講好可不容易,沒有實戰支撐,沒有案例,沒有數據,誰願意聽那樣空洞的理論。如果我講得不好,學員睡覺我都不好意思打擾他,不能怪他,要怪我自己沒本事沒經驗。這會兒逮到你,我還不趕緊惡補一下子,你要覺得煩,先去甲闆上抽去,省得咱倆誰看誰都礙眼兒。”

“唉我說,你怎麼還和我犟上了呢!”李長天正要再說下去,通訊員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報告,李JC長,檢查組的上JC了!”

李長天一聽,眉頭一緊說:“又他媽的沒好事兒了!”

檢查組一行四人,帶隊的是總隊政治部的中校幹事馬純遠。馬幹事沒有來JC長室,也沒有去政委那裡,直接找參謀和秘書要去了黨委會議記錄本,又到了樓下艙室檢查士官和士SOJ的學習記錄本去了。

政委已經回家了,檢查組巡視了一個小時,就直接來到JC長室,馬幹事二話不說,檢查單向桌子上一攤,不客氣地說:“簽字!”

李長天拿起來一看,足足有三十多項整改問題,主題教育課時不達标,規定動作有缺項,沒有專項研究學習議題,士SOJ掌握知識不全面,學習記錄太簡單等等。

這時,有個士SOJ突然報告進來,“李JC長,王茂國情緒不對,一直哭,誰也勸不了!”

“怎麼了,茂國怎麼了?早上不是還好好的麼!”長天緊急地問。

那名士SOJ瞄了一眼馬純遠,小聲地說:“檢查組的領導說,王茂國的學習筆記字寫得不工整,讓他重新抄,可那麼厚厚的一本,好幾天也抄不完,他也沒法回家了,他現在一邊抄,一邊哭,誰也勸不了!”

這次靠岸也就三四天休整時間,王茂國父親重病在家,李長天答應他靠碼頭後可以回家看看,準了三天假期。王茂國剛收拾好想回去,沒想到檢查組就來了,不僅把他批了一頓,還要求他現場整改,重新抄筆記,完不成哪也不能去。

李長天脾氣本來不好,看着檢查組這些人竟沒事兒挑毛病,當下就火了,字也不簽了,把筆往桌子上一摞,“你們到底是來幫扶的,還是來添亂的,我們出趟海已經很辛苦了,回來還要被你們折騰,你們自己看看,把我的SOJ弄成什麼樣了!”

馬純遠在别的單位檢查,都是被人供着,說一不二,沒想到竟被李長天給怼了,愣了兩三秒,抓住李長天的把柄就反擊回來,“李長天同志,注意你的言行,什麼叫你的SOJ!這是黨的J隊,人民的J隊,你這是在搞山頭主義。db都在重視政治教育,主題教育活動規定動作一個不落,環節步驟一個不少,你這是在變相搞減法,不僅态度上有問題,思想上更有問題,第一個需要改造的就是你。”

李長天也怒了,“你不要給我上綱上線,也不要給我亂扣帽子,我不重視政治教育?政委和我把每一名士SOJ的情況掌握得比家裡人都熟,他們喜歡吃什麼菜我都門清兒,他們有什麼困難,有什麼訴求,你清楚還是我清楚?搞教育不能隻靠抄抄寫寫,搞形式主義,要用情用心。”

“你說誰是形式主義?這次的檢查情況我要好好向首長反映,李長天同志,你要為你自己今天的行為負責!”馬純遠毫不相讓。

俊風在一旁聽了半天,趕緊回過來圓場,“馬幹事,您消消氣,李JC長态度是不對,哪有這樣頂撞上級檢查組的,可他也是關心士SOJ嘛,人家家裡有困難,筆記是必須要重抄的,但也可以多通融幾天嘛!”

馬純遠态度稍有好轉,看了看俊風J銜,略有遲疑地問:“看你也不像JC上的幹部,你是哪個單位的?”

俊風笑着說:“馬幹事,我是海勤院的穆俊風,咱們總隊政治部組織處周宏斌副處長是我同學,下周我們約好了在總隊見面,馬幹事到時如果有空,給個面子一起坐一坐,聚一聚,我們學院幹部缺乏機關工作經驗,有好多事還要向馬幹事請教呢!”

馬純遠也趕緊過來和俊風握着手,笑着說:“那一定,我和老周是老熟人了,工作上我和他是戰友,下棋的時候我和他是對手啊,不分勝負!”

“老周的棋藝大學期間就了得,我們隊裡沒人能赢得了他,看來馬幹事水平也不一般啊!”俊風笑着和馬純遠聊了一陣子。

“馬幹事,您看,今天這事兒就算了吧,官SOJ們出海回來一趟也不容易。”俊風說着,又趕緊對李長天說:“長天,趕緊把字簽了!”

李長天也是發發牢騷而已,畢竟上級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他撿起筆利索地簽好字。俊風馬上奪過去,把紙單遞給馬純遠。

馬純遠臨走的時候說:“有問題不可怕,可怕的是意識不到問題的存在和危險性,下次我們還要再組織回頭看,希望到時候這些問題都能得到有效解決。”

“好的,馬幹事,等政委回來,一定告知他及時召開黨委會,專題研究整改方案。”俊風趕緊替長天應承了下來。

送走了馬純遠一行,反而是俊風長舒了一口氣,李長天倒像沒事兒人一樣。“長天,你這脾氣得改改,不然以後有的苦頭吃了,現在是依法治J,一切要按規矩來。”俊風說。

“我沒依法嗎?我哪個LT條例不會背,任你考!”長天反駁說。

“我真拿你沒辦法,真像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現在沒事兒了,不過今天也沒空了,明晚上吧,叫上俊思一起,咱兩家聚一下。”俊風說。

“行,行,聽你安排吧,不過說真的,今天還得謝謝你,我看你也别在學院幹了,來JC上給我當政委算了。”長天神色緩和了許多,開玩笑說。

“你看你,檢查組剛走,又不講政治了不是,怎麼是給你當政委呢,别說我不想來,就算來,那也是黨的政委,db的政委,81JC的政委,不是你李長天的政委。”俊風學着馬思遠的語氣說完,看了一眼李長天,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今天太晚了,你就别回去了,陪我在JC上住一晚聊聊天。”長天說。

俊風沉思了一會兒,長天見他有些猶豫,說:“怎麼了,舍不得媳婦啊,天天在一起不膩歪麼,我這是為你好,給你放天假,别一天天的隻知道耕地,把自個兒累殘了。”

俊風不好意思地說:“那恭敬不如從命,住一晚就住一晚,明天回。”

長天一看表,琢磨了一會兒說:“現在才七點多,我看你也别陪我聊天了,士SOJ們肯定也煩得夠嗆,你這大教授得發揮下作用,給他們搞個講座,讓他們有點事兒幹,不然會悶出病來。”

“給他們搞講座,講啥?”俊風心裡沒底。

“講啥你不能問我啊!你在學校給學員們講啥就給士SOJ們講啥呗,反正講夠兩小時就行,講到他們熄燈睡覺。”長天眼皮也不翻,馬上叫來通訊員,讓全體士SOJ在會議室集合。

“你,你也給我一點準備時間麼,這不能馬上就開講啊!”

“我給你時間,你去戰場打仗,敵人會給你準備時間嗎?當SOJ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我看你也不用幹□□了,直接不合格淘汰。”長天一本正經地說。

俊風沒有辦法,“幸虧你不是我們學院的領導,否則全院□□都被你給整廢不可!”

會議室裡,官SOJ們已整整齊齊列坐完畢,長天站在台前說:“同志們,今天海勤院的穆俊風副教授來到咱們81JC上,機會難得,讓他好好地給咱們講堂課,也讓咱們漲漲見識,大家鼓掌!”

伴随着熱烈的掌聲,俊風走到台前,“同志們,很高興能到81JC上來參觀學習,今天晚上咱們隻是學習交流,并不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講課,有問題大家随時可以問,咱們這是一個讨論會,相互學習,相互進步。”

俊風就從聯合作戰的角度展開來講,講了首長機關的指揮流程,講了聯合作戰的模式,講了外J的裝備和發展,講了JC隊演練的戰術行動……

俊風也沒有講稿,想到哪裡講到哪裡,他也沒有想到,官SOJ們聽得如此認真仔細,都拿着本子不停地記。

一名士SOJ舉手站起來問:“穆教授,這麼先進的戰術怎麼才能應用到我們實際當中呢,我們水平不高,理解不了,也肯定用不了啊!”

俊風笑了一笑說:“你們現在不是正在用麼?”

“什麼?正在用?我們怎麼不知道?”士SOJ們疑惑地問。

俊風問:“如果我們是一艘JJC遇到敵JC該怎麼辦?如果我們是兩艘JJC遇到敵JC該怎麼辦?如果我們遇到的是敵方的JC隊應該怎麼辦?”

那名士SOJ對答如流,俊風便将三種不同的戰術行動上升到理論高度通俗易懂地講解起來。聽了他的講解,那名士SOJ恍然大悟,“還真是這樣,聽穆教授這樣一講,我全明白了,我一直以為咱們平時做的都是一些最簡單的活,沒想到還這麼有技術含量。”

是啊,對于院校的學員來講,他們最需要的是實踐,隻有知道戰場在哪,db在哪,裝備在哪,才能有針對性地去學習去研究,課堂上永遠解決不了戰場上的問題。而db官SOJ恰恰相反,他們需要理論知識的提升,需要對實踐中的經驗和做法進行科學的總結、凝練,并加以不斷規範,形成制度化的操作流程,以便更好地指導信息技術條件下的現代化戰争。

理論來自實踐,又反作用于實踐。毛主席指出:“尊重經驗而看輕理論,因而不能通觀客觀過程的全體,缺乏明确的方針,沒有遠大的前途,沾沾自喜于一得之功和一孔之見。這種人如果指導革命,就會引導革命走上碰壁的地步。”毛主席還指出:“感覺隻解決現象問題,理論才解決本質問題。理論若不和實踐聯系起來,就會變成無對象的理論。同樣,實踐若不以理論為指導,就會變成盲目的實踐。”

俊風正是懂得這個道理,才每次都迫不及待地跑到JC上來,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覺得遍地是黃金。

講座足足用了兩個半小時,大家還意猶未盡,俊風用一句話作了結束語,“偉大的理論結合偉大的實踐,必将取得偉大的勝利,我們的人民J隊将無往而不勝!”現場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

第二天,張雲贊政委就回來了,長天跟他提了昨天的檢查情況。張雲贊無奈地說:“你李長天就會開船,别的啥也不是,啥也不會。我頭腳剛走你就捅這麼大簍子,你還和我打保票說肯定不出什麼事兒!”

“誰說我隻會開船,我還會打仗呢!我是保證過不會出事兒,現在不也沒出麼!”别看張雲贊不會舞刀弄槍的,李長天對這位西安政院畢業的高材生那還是很尊敬的,甚至有那麼一點點怕他。

“我的李大JC長,這還叫不出事兒,整個支隊都知道你頂撞檢查組的同志,昨天晚上檢查組一走,電話就打到我那裡了,我一整晚上都沒睡好,要不是我老婆攔着,我半夜都要趕過來了。”張雲贊喝了一口水說。

“聽說有個院校的□□給你把槍擋下來了,有兩下子,叫什麼名字?”張雲贊問。

“他哪有兩下子,跟你一樣,文文绉绉的。你來晚了一會兒,他剛下JC了,要不你們就能碰面了。不過也幸虧有他,不然還真有點麻煩,這檢查組的也是看人下菜,聽說他同學是周宏斌,馬上就不一樣了。哎,現在時代不一樣了,筆杆子比槍杆子好使啊!”

“你也别發牢騷了,趕緊回家去吧,好久沒見俊思和兒子了吧!”張雲贊攆着他說。

“俊思在找工作,兒子被丈母娘帶回老家了,等明年上幼兒園再回來。”

“你們難得過個二人世界,趕緊走,别在這裡煩我了,這兩月咱們天天在一起,你也讓我清靜一下,趕緊的,别磨蹭。”

李長天收拾了一下就回家了,晚上他帶着俊思如約去找俊風了。俊風在靠李長天公寓房比較近的海悅大酒店訂了個中包廂,也沒别人,就兩家四口人。

俊風也很久沒見俊思了,差點沒認出來,“俊思,你這變化挺大啊,婚也結了,孩子也有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你嫂子梁雲芳。”

雲芳趕緊站起來說:“俊思,長天,歡迎你們,以後咱們是一家人了,也不要客氣了!”

俊思也站起來說:“謝謝方雲姐,以後還少不了給你們添麻煩呢!”

雲芳一臉驚訝,“你怎麼和俊風一樣,他也經常叫錯我的名字,我叫雲芳,不是芳雲。”

“不好意思啊,方,雲芳姐,我可能叫習慣了!不,我可能這樣叫着比較順口一些!”俊思覺察到不對,趕緊道歉說。

長天坐了下來,點了根煙說:“俊風,兩女人聊天,你在旁邊湊什麼熱鬧,過來喝酒!”

俊思怪罪地說:“你咋叫人的呢,他是我哥,你要麼叫哥,要麼跟農村人一樣叫大舅哥,就是不能叫名字!”

長天也跟俊思理論起來,“他是我戰友,比我年紀小,我叫他名字咋了,我還叫他給我倒酒呢!”

“你,你真是沒大沒小的,老在海上漂着,地上的一點規矩都不懂了麼!”俊思生着氣說。

雲芳笑着勸道:“俊思,别跟他置氣了,男人都是這樣,你越管他越上勁,你不理他,他反而老實了。”

俊思也不再理他了,笑着和雲芳聊了起來。

長天給俊風也倒了一杯白酒,俊風趕緊把酒杯推了過來,“我,我就不喝了,我這量,最多兩瓶啤的。”

“娘們唧唧的真沒意思,打仗要靠你們這樣的,那就麻煩了!”

“服務員,來兩瓶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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