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白雨星回想起了前一夜,也是這個聲音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
“白雨星”這三個字在他耳邊響了一夜,他都快要不認識自己的名字了。
陸庭陽念這三個字的時候,帶着珍而重之的口吻,仿佛在和他簽訂契約一般,像是某種古老的儀式。
白雨星被他念叨得腿軟,也一遍遍叫着陸庭陽的名字,仿佛這樣就能緩解那些過于強烈的刺激感。
他晃了晃腦袋,把那些記憶都從腦子裡晃出去。
他擡頭看着眼前的陸庭陽,那股熟悉的味道萦繞在鼻尖,他忍不住問道:“被子上有你的氣味。”
陸庭陽僵了一秒,随後笑着說:“我睡了一晚上,當然有我的氣味,你這鼻子也太靈了吧。”
白雨星搖了搖頭,“不一樣,被子上的味道雖然和你身上的很像,但是不太一樣。”
陸庭陽有些詫異,下意識說道:“怎麼會?明明用的是一樣的……”
白雨星仰頭看他,卻發現他不說了,于是白雨星好奇地問他,“一樣的什麼啊?”
陸庭陽很想說謊,但對上那雙澄澈幹淨的眼睛,他隻能實話實說,“用的是一樣的香水。”
因為白雨星前一晚說過自己的氣味能讓他睡得更安心些,所以他才突發奇想,在被子上噴了一點同款香水,味道很淡,他以為白雨星不會發覺,卻沒有想到小貓的鼻子這麼敏銳。
白雨星眼睛亮了亮,“原來是這樣啊,能給我看看嗎?”
陸庭陽拒絕不了他,隻能把香水拿給他。
那是一款香味很淡,細聞卻極為幽遠的男士香水。
白雨星輕輕嗅了嗅,發現這個味道果然和被子上的一模一樣,也和陸庭陽身上的氣味極為相似。
他分析道:“香水的味道雖然和你身上的很像,但也有區别,你身上除了香水味,還有其他特殊的氣味。”
陸庭陽攤開手,任他檢查,“我身上沒噴其他的了。”
白雨星湊過去,鼻尖在陸庭陽身上輕嗅,“是你身體裡散發出來的氣味。”
毛絨絨的腦袋在身上拱來拱去,陸庭陽有些受不了,怕把火又拱起來了,制止道:“好了,先去吃早餐吧,再不吃要涼了。”
白雨星這才作罷。
早餐是陸庭陽精心制作的小貓飯。
白雨星很愛吃,并覺得陸庭陽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抱着探讨的心思,白雨星一邊吃早餐一邊和陸庭陽提議道:“我覺得昨晚的體驗很好,以後可以經常交.配,但是次數上要控制一下。”
陸庭陽正喝着豆漿,聞言差點嗆住,有些不自在地“嗯”了一聲。
白雨星繼續分析道:“昨晚就太過了,到後面好累。我覺得兩次剛剛好,要是你想的話,也可以三次。”
看着白雨星認真得仿佛在做什麼科學分析的模樣,陸庭陽有些不敢看他。
外面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餐桌周圍都亮堂堂的,仿佛一切都無所遁形。
青天白日下,一本正經地說着這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題,即使沒有第三人在場,陸庭陽也覺得很不好意思。
白雨星看着陸庭陽的反應,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問他,“陸庭陽,你是害羞了嗎?”
陸庭陽有些驚歎于他敏銳的觀察力。
白雨星疑惑道:“可是,你昨天晚上把我弄得很累的時候,也沒有害羞啊?是這些話隻能在晚上說嗎?”
陸庭陽不知道該怎麼和小貓解釋,有些話,在适當的時候說出口便是水到渠成,但在其他時候說出來,便覺得難以張口了。
陸庭陽艱難地和他解釋了很久,白雨星才終于弄明白。
他不禁再次感歎,人類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
雖然節目已經拍完,但因為發情期仍未結束,白雨星還是在這邊多住了幾天。
陸庭陽把次卧的東西全都搬到了主卧,一人一貓正式住到了一起。
因為主卧空間更大一些,陸庭陽又多安裝了一些貓爬架和貓窩,導緻某隻貓飛檐走壁的功夫更厲害了。
不過貓窩雖然多,白雨星也每隻貓窩都躺了躺,标記了氣味,但大部分時候他還是和陸庭陽一起睡床。
有的時候變成人形,有的時候變回貓形,都看心情。
陸庭陽也因此發現某隻貓似乎掉毛有些厲害,每天都能在床上發現幾縷白毛。
不過一向潔癖的他絲毫不在意,反而把這些貓毛都收集起來,并樂此不疲,準備學着網上的教程做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