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上全是醜陋的疤痕,這你難道也不介意嗎?”
她怕了,想起曾經被他親手鞭打的畫面,不禁越發感到現在被他緊緊抱着的場面荒缪。
“朕不介意啊,若是這些疤能讓那些除朕外觊觎你的男人通通遠離你,朕高興還來不及。”
他卻是又目光如癡如醉地看着她,更親親她的耳垂道。
“等回宮後,朕叫徐知才好好給你看看,為你祛了身上的疤痕,以及調養好身子,咱們還是有機會,能再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她聽明白了他的意圖,卻是又忍不住内心絕望地哭了。
聽到她細微的嗚咽聲,慕湛又伸手一摸,感受到她面上的濕熱,即便無言,卻也還是感到十分心疼。
他不禁緩緩放開了她,讓她從自己懷裡出來,看向了她,病态的臉上出現一抹憐惜。
“别哭了,你一哭,朕感覺心都快要碎了。”
他隻是又笨拙地安慰她道,更伸手去為她拭淚。
“我……不想再……跟你……睡覺,否則……還不如去……”
她隻是又哭得聲音斷續道,然而口中最後那個‘死’字還沒說出來,便被他用指肚按住了紅唇,生生阻止那殘忍脫口而出。
她竟如此毫不掩飾地嫌棄,可見是對他厭惡到了極緻,慕湛臉色很不好,但陰沉中,眸裡更多的還是受傷。
很難得的,一向脾氣暴躁的他,此刻卻沒有對她這樣毫不留情的決絕發火。
他隻是又退而求其次地祈求她道,“既然你這般不情願,那朕不碰你,就隻抱着你睡一晚,可以嗎?”
昏暗中,見她未開口答應,他不禁又十分不舍地再次擁抱住了她。
“這麼晚了,你忍心讓朕就這樣頂着夜色寒氣回宮嗎?隻要你今夜不趕朕走,朕就答應你,重新給慕琬好生安葬。”
他隻是又口吻不甘道,心想隻要她不推開自己,自己就可以為了她而一再退讓,委曲求全。
他的交換條件,顯然十分誘人。
這一次,慕君沒有再推開他。
她漸漸停止了啜泣,似乎已經想通,隻是将手輕輕環上了他的腰。
對于這近乎無言的邀請,慕湛簡直受寵若驚,喜出望外。
他不禁和她一起躺下,夜色中,僅僅隻是這樣靜靜抱着她,看着她,就已經感到無比滿足。
不管怎樣,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他不由又安慰自己躁動的心。
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地看看她,一起獨處靜谧的時光了?
如今,她終于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不禁越發用力地抱緊了她的腰,如失而複得的珍寶。
慕湛感動而欣慰地閉上了濕熱的眸,鼻息間滿是她熟悉溫柔的發香,内心不禁重獲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