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他一下認出了眼前的青年,熟悉的聲音再加上說的方式,人立馬想到了那日馬車外的瘋狗。
不是顧餘州又是誰?
顧餘州年紀尚小,個子卻很高。人比溫謹言高了半點,氣勢強橫。
人勾唇一笑,眸中挑釁。
“病秧子。”
他說:“你身體這麼弱,也敢一個人出門?”
溫謹言眸底一沉,不示弱地說道:“有何不敢?難道顧二爺這麼大了,還需人陪同才敢出門?”他又故作疑惑地往人身後兩邊看了看,嗤笑:“怎不見顧二爺的奶媽和護衛?”
顧餘州:“……”
這病秧子……
顧餘州收斂了唇邊笑意,看着他一字一句提醒道:“上回老子應該提醒過溫公子吧,你體弱多病,還是少出些門。尤其是這張利嘴……”
眼前的男人并沒有任何畏懼,冷笑反問:“怎麼,難不成顧二爺要割了在下的舌頭?”
“當然不是。”
“呵。”
“溫謹言。”他忽然開口。
“嗯?”
還未等眼前的男人反應,顧餘州這個不是東西的家夥借着酒意擡腿就是一腳将眼前的人給踹了下去。
這一腳踹得措不及防,溫謹言絲毫沒有料到這狗東西會突然出手。人隻覺腹部猛地疼痛,整個身體失重往後倒去。而舫上那人站在原處離他越來越遠,顧餘州就這樣靜靜地看着他。
瘋狗!!
“噗通!”
落水聲極大,水花濺起好幾層,船舫中、湖岸邊立馬有人注到這邊,漸漸圍在了一塊兒。
“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
“也不知是哪家的……”
十月的湖水,冰寒刺骨。
湖水瞬間湧灌人的囗鼻,湖水浸沒了人的全身。溫謹言半睜開的雙眸一片迷茫。
他看着自己一點一點往下沉,黑暗包裹着他,遮住了眼前。人緩緩垂了眸子,無比安靜任由自己下沉。
冷……
好冷……
“噗通——”
在他閉上雙眼的時候,恍惚間,人似乎聽到了有人跳了下來。
冰冷的湖水似乎刺進了骨子裡使得他全身無力,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