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軀體的身子輕盈有活力,是他長久以來都沒有體會到的感受,也沒有神詛印所帶的負擔,那些令他麻木的病痛也都消失了,溫謹言不經有些享受這幅殼子。
也隻可惜竟會在一隻貓的軀殼裡,會少了那些束縛。
他也思考過,為什麼會中這麼簡單的馭靈舍術?可又不像是被别人下的術,如果是馭靈舍術,他完全可以輕易解掉,并回到自己的身體。可他試了幾次,神識無法脫離這幅軀殼。溫謹言也想過是自身的原因,他每次施術後都會受神祖印懲罰——沉睡。
術法越大,沉睡的時間就會越久,這導緻他在六百年間裡很少動手。但每次沉睡也僅僅是沉睡而已,這次卻是變成了貓?
如果脫離自己的身體僅用舍術就能罷脫詛印的話,那他也早就用這一招了。然而如今這狀況并不是馭靈舍術所為。
莫非真是因為這家夥?
溫謹言狐疑地盯着床榻上的青年,顧餘州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一雙眸子精明内斂看着慢慢靠近的貓兒。
怎麼說了,這貓太安靜了不怎麼叫喚,平常人家裡的貓哪有這麼安靜的?一雙眼睛靈氣得很。
貌似還聽得懂人言。
“小家夥,可餓了?”
經他這麼一說,溫謹言還真感覺到有些餓了。
“喵~”
回應了人一聲,也不覺得變成貓兒羞恥。
“過來。”
白貓兒聽話地朝前靠近幾步,顧餘州心情大好,伸手去撫摸貓的腦袋。下一秒,乖巧的貓兒露出鋒利的獠牙迅速地咬在了人的食指上。
顧餘州手指刺疼,眸色沉了沉就要去去抓白貓。而貓兒在咬了人之後就避開了對方能碰到自己的範圍,讓顧餘州抓了個空。
“竟是個記仇的。” 顧餘州抓了空也不惱,收回了手看着手指上的兩個小洞,上邊還冒着血,又笑了:“倒是有意思,也不枉老子拿刀換。”
溫謹言聞言心中冷哼,狗東西。
轉身它跳上一旁的椅子,趴坐在了在上邊。
不一會兒,那小厮端着一盤糖醋魚兒回來了。人一進門看到椅子上趴着的白貓,端着魚兒就要喂貓,忽地被叫住。
“誰說拿喂它了?”
“啊?”小厮愣了,他看了看自家公子又看了看那貓,低聲道:“奴才以為公子是要喂給它了。”
溫謹言瞥了眼小厮手裡的東西,就聽顧餘州說:“喂它?它剛咬了老子一口,還想吃魚兒?先餓着。”說完,又讓小厮去拿筷子,竟是當面吃起魚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