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今日一早,溫輕裘向皇帝告假去了夷州,具體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溫家的祖墳被人刨了!”
溫謹言神色一冷,豎耳繼續聽。
顧餘州聞言嗤笑:“這算什麼新鮮事,還能傳遍樾京?”
段緒:“溫家好歹也是百年望族,祖上有功百載,誰會刨他家祖墳?但是,這事也确實不能傳遍樾京供百家知曉。”人抿了口茶後繼續道:“刨他家祖墳就算了,但奇怪的就在這溫家祖陵裡,聽說數十座墓的棺木被人打開,裡面什麼也沒有,是空棺!”
顧餘州略感些興趣,“空棺?”
“不僅如此,你知道溫述此人嗎?”段緒看着他。
顧餘州神色一沉,臉色稍有些凝重:“略聽旁人說過。”
“聽說這溫述跟現在那溫家的病秧子差不多,從小以藥溫養。人少許在世人面前露面,見過他的外人少之又少,不過我又聽人說這溫述有一幅極美的皮囊被還是太子時的明帝看中,可人年紀輕輕就死了。後來據說秦家出了位公子與溫述長相無異被已登基為帝的明帝接入了長秋殿。”段緒歎了口氣,“那溫述還是許多人看着入棺下葬的,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溫述明明已經死了快七十多年了,說複活肯定不可能,隻是為什麼是空棺,溫家祖陵裡這樣的空棺數十個,這事傳遍了樾京都成了茶後餘談,更荒謬的猜測是:明帝設局讓溫述假死然後讓人以秦家公子的身份入宮。”
說到這兒,人諷刺笑了聲:“我看這簡直荒唐!”
溫謹言的眸子裡爬滿了霜寒,它此時真想回到溫家質問那群廢物都幹了些什麼。連溫家祖陵都守不好!
那數十座空棺墓,都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有的。每一次的假死,然後以新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眼中,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竟會有人去刨溫家的祖墳,這讓他不經想起朝聖節當晚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知道他從長秋殿進入了溫家,以這點來看是有人從中作梗。
它剛回過神,一擡眸就發現一雙眼睛盯着自己。顧餘州看着那貓兒發呆,覺得有趣伸手将它從段緒的懷裡抱了過來,揉了揉它的小腦袋,“許是溫家舊敵,刨人祖墳這事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仇,這溫家真是造孽…嘶,你咬老子作甚?”突然被懷裡的貓兒咬一囗,顧餘州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這貓兒了。
他啧啧道:“你這小家夥兒又沒見過溫家人,胳膊肘還往外拐,真是個小沒良心。”人又笑了,“老子還未給你取名,以後你就叫小沒良心得了。”
溫謹言懶得再咬人一口,掙紮了下從人懷裡跳了出去。
段緒在一旁看着,不經歎氣道:“我突然發現用刀換貓,虧了。”
顧餘州笑笑不說話。
溫家出了這樣的事,雲帝頭都大了。也不知道風聲是如何走漏的,人想将這事壓下,可就算将這事壓下,衆人更起疑那些空棺。
“滾,都滾出去!”
雲帝煩躁地轟走了殿裡的侍女太監,外邊魏全小心翼翼地走進來,雲帝掀眸沉聲而問:“事情如何?”
魏全:“民間暗傳溫公子未死,以秦氏入長秋。溫老太君已經在對外解釋空棺埋靈的事,旁人半信半疑。”
雲帝揉了揉穴,冷冷道:“散布先帝謠言者,誅。你帶着黑騎去,朕倒要看看誰是這第一隻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