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行的路人看着大街上兩個男子手拉着手，忍不住多看幾眼往兩人的臉上打量。

大樾民風開放，喜好男風的不少，但這麼敢直接在衆目睽睽之下手牽手的，還沒見過幾個敢做。

顧餘州哪裡會在意旁人的目光，隻覺得溫謹言身體不好，得給人捂手。

溫謹言注意到路人的目光，也知引起了誤會想掙脫開眼前的人，誰料這狗東西握的生緊。

“放開。”

“放開做什麼？老子給你捂捂手，别亂動。”

“……”溫謹言無奈看他道:“你這樣抓着我的手，我怎麼走？”

他沒動手抽這狗東西，已經是最大的忍耐了。

“去哪？”

顧餘州聽了話，改為了牽。但溫謹言把手一抽，讓人抓了個空。顧餘州眉頭一挑，隻好忍着心底多出的煩躁，伸出爪子給人把鬥篷攏緊，還貼心地給人戴上兜帽。

“…回家。”

溫謹言頓了下淡淡說道，顧餘州卻道:“回什麼溫家？他們都不急着接你，先不回去，老子帶你去吃好吃的，保你喜歡！”

“……”

于是人就被顧二爺拉着一路去了東街啼明道。啼明道有座閣樓名寒九露香，是除了西街紅雁樓外最好的酒樓。

與紅雁樓不同，寒九露香雖說是酒樓，但它的酒珍貴不多，菜卻是出了名的。來這的人都是為了吃這裡的菜而不是酒。

顧餘州帶着溫謹言進了寒九露香，店中小二立馬笑臉相迎，“二位客人裡邊請。”

閣樓外看着樸素一般，裡面裝橫卻是别緻幽雅。大廳的客桌都設有屏風相隔，簾子選用素紗，角落地有盆栽瓷瓶。樓裡的顔色白為主，看上去極為幹淨，空氣裡彌漫着淡淡的栀子香。

“去二樓，點你們這兒的特色和幾份菜品和點心。”說着，他扔了個金元寶給店小二。那小二趕忙接住錢，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地點頭:“爺放心，保管二位滿意。”

二樓也是小廂間用屏風相隔，顧餘州找了個好位置與人對坐。溫謹言解下披風，小廂間有爐火。

不一會兒，幾個店小二端着菜就上了樓。其中一個人換了炭火，鐵鍋架起，高鍋裡有二種湯底。

其他店小二也不敢閑着，在做蘸料，等着湯被熱得翻滾後，下了幾份肉卷和其他菜品。

店小二往幹淨的小杯中盛了滋養的姜骨湯放在溫謹言的桌案前。又将剩下的幾道名菜和糕點擺好。

一盅酒傾倒進杯中，店小二做好了一切，道了聲“二位慢用。”便帶着人退下。

“來，四公子嘗嘗。”

他貼心地把桌前的烤肉放到人面前，再把人裝酒的杯子換了過來。

“……”

溫謹言看着幾份眼熟的糕點沒說什麼，動了筷子夾起了肉，嘗了幾分，淡道:“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