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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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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安靠近一步,掌櫃傾身向前附耳傾聽,隻聽槐安悄聲道:「情報。」

掌櫃聞言,眉梢一抖,面露困惑:「客倌,我不明白。」

「你們這是天東鋪本鋪沒錯吧?」

「正是。」

槐安滿臉莫名其妙,莫非她漏了什麼該做的,像是出示信物或身份象征?或是通關密語?啊哈!是通關密語吧,難道是『芝麻開門』?或是一首詩、一阕詞?

臭阿兄,說話也不說清楚。

槐安正犯難時,卻聽後方傳來一聲:「蠢蛋。」同時她感覺到有一人将手伸到她的腰間,槐安下意識反手欲捉對方,卻見對方更加迅速地自她腰間扯下一個東西。

槐安轉身一看,隻見平晏手中拿着一枚玉印,玉印通體瑩白,玉質溫潤,周邊浮刻着仙鶴的圖紋,中央簍空雕了個『平』字,那是平氏隻傳嫡系的身份象征。

昨日槐安向平晏打聽時,他便決意自北大營趕回府,跟到小家夥身後看看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雖說卻是多浪費了一點時間到城門口等齊太子一行人就是了。

「要拿着這個問啊,笨瓜。」平晏拿着玉印敲了下槐安的額頭,朝掌櫃眼前晃了晃。

「喔。」

掌櫃見狀,福身拜揖,推開内堂門,彎身示意他們跟進,框上珠簾細碎擺動,如細雨滾上檐頂。

「阿兄也要來?」

「不行嗎?」

「喔。」

當槐安向大掌櫃(是了,販賣情報的專員還得是更上一階的大掌櫃)詢問前秦餘孽于京城中的勢力分布時,平晏一臉驚奇地看向她:「怎麼?想替阿兄分憂?」

槐安随意「嗯嗯」了兩句,轉頭等待大掌櫃的回覆。

大掌櫃聽完問題,眼珠子左右飄了飄,盤思一陣後伸手比出一個三,槐安不解,看向平晏。

「三千兩啦。」平晏翻了個白眼,像是對她的愚笨感到難以置信。

「三千兩!」槐安驚呼:「那樣昂貴?」

「廢話。」

槐安有些困窘,語帶為難地對大掌櫃說道:「能否...降個價?我隻需要幾個最可能的藏身處就行,大佬叫啥名、庫藏、交易點那些一蓋不用。」

「你要幹啥?」

槐安沒有理會平晏,眼楮直盯着大掌櫃。

大掌櫃颔首,再次比了一個三,槐安仍舊沒理解,頓了頓,他的意思是『ok』?

平晏替她解惑:「三百兩啦。」

好吧,三百兩她還算出得起。

槐安伸手做勢要從懷裡掏出支單,轉念一想,唇角輕勾,拉了拉平晏的衣擺,悄聲道:「阿兄,我窮。」

「沒出息。」平晏鼻孔噴出一道粗氣,昂起下颔,朝大掌櫃道:「記我帳上。」

大掌櫃拱手,接着提筆迅速在一隻右下角有個镂空金粟花樣的帖子上寫下幾個地點後,交予槐安。

槐安道了聲謝後,快速掃了一眼。

歸臨堂、草隐居、吉慶樓、觀鶴軒、夜霄閣...

大部分都是京城中知名的飯館或酒樓,也不知他們究竟是将若埕擄到哪去。

槐安第一個念頭是懷疑夜霄閣,畢竟夜霄閣位于懷仁坊,此處距離建春門外城郊小宅最近,但她又覺得賊匪沒那樣笨,會把人藏到最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平晏湊頭過來一瞧,「呦」了一聲,又再次問道:「你到底要幹啥?」

槐安頭也不回地踏出内堂門,跨過門檻的刹那,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折身回返,喊住将退入内室的大掌櫃。

「請問,前些日子,是否有人來鋪子問過關于...恩...如何避免鄭齊相交之策?」

大掌櫃沒有回答,伸出食指比了一個一。

「一千兩?」

大掌櫃搖了搖頭。

「一百兩?」

大掌櫃又搖了搖頭。

話都不說一句,你他娘的是啞巴是不是?槐安想對大掌櫃怒吼。

平晏冷哼,拉過槐安往鋪子外走去,回身嗤道:「摳門。」

踏出鋪子,白陌巷忽地刮起一陣風,卷起金葉片片,巷邊榔榆晃動,抖落一樹赤紅榆錢,細細碎碎。

「槐安,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要幹啥?」平晏俨然失去耐心,沉聲問道。

槐安輕輕蹙眉,神情老大不願意:「阿兄,這事兒你就别管了。」

「别管了?」平晏沉下臉,「錢還是我付的,如何别管?」

「我之後會還的。」

「不用。」

槐安歎了口氣,她是真不想讓家人和這事扯上邊,但想到大掌櫃那肯定已将次兄的名和所問情報登記在一塊,将來要脫身也不好脫身了,隻好努努嘴道:「尋人。」

「誰?」

「一個朋友。」

「和西境有關?」

槐安聳聳肩:「大概吧。」

「重要到值得三百兩?」

槐安點點頭。若埕的命、大鄭家國全系于此,三百兩都嫌少了。

「都有哪些地兒?」

槐安攤開帖子給平晏再瞧一次。

「阿兄,若你欲藏人,會藏在哪?」

「什麼樣的人?」

「絕不能被發現的人。」

平晏眯起眼,嘀咕了聲「很神秘嘛?」接着撫了撫下颔,沉吟半晌,指了指帖子上的一個點:「這兒,來往商客衆多,胡漢混雜,臨河而建,面朝丁街,前陸路,後行水,阡陌交通,該是最好的藏匿點。」

槐安聞言,連連點頭稱是。

「和西境有關...藏人...?小家夥,你可是要去找啥窩藏的罪犯嗎?」

「不是,唉,待這頭過了,我自會和阿兄解釋清楚的。」

平晏見槐安仍不願松口,隻好作罷,他語重心長地交代:「行,不問了,但切記,萬事仔細,莫做蠢事。」

槐安颔首答應,轉身跨馬而去。

蠢事?早在提議若埕假死遁逃的那一瞬間,她就做盡了。

吉慶樓位處城西大同坊,與城東的天東鋪本鋪離了約兩個時辰,待槐安趕到時,已是暮色時分,隻見霞色披城,天邊紅沉沉一片。

金沙裡四處光閃閃的,自巷弄深處遠遠望去,五開間的吉慶樓渾身紅通通,果真喜慶。走近一瞧,隻見翹檐上、丹楹刻桷間張燈結彩。店小二吆喝着,忙進忙出,樓門前人來人往,門庭若市。胡販漢商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樂呵呵地進樓,醉醺醺地返家。

槐安默默邁進樓裡,跑堂的立即上前招呼。她要了一間二樓的雅座。打算于高處暗中觀察人群,再尋适當時機,假借解手名義,四處探勘一番。

跑堂送上一壺熱茶,兩碟小菜,殷勤地道聲:「小娘子慢用。」見槐安沒搭理便默默退下。

槐安輕輕推開邊窗,借虛掩之勢,仔細瞧了瞧樓下來往的人刻,在腦中一一清點分辨:落腮胡藍衣大漢、眉間紅痣白面書生、尖嘴猴腮胖員外、破鬥笠舊簑衣讨茶老農...

有進有出。暫無嫌疑。

她自小過目不忘,這點記人臉的功夫還算小菜一碟。

外頭歌舞齊奏,被牆壁隔成悶悶的聲響,仿若在水中,又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忽地,她察覺到廊外有人接近,氣息中尚無惡意,于是她不動聲色,默默自桌上取過茶盞,捧着熱茶,肘支在窗框邊,端得一派悠閑。

拉門開,一顆腦袋探了進來,瞧見是她,沖她嘻嘻笑了笑,但眼裡卻無笑意:「呦,平小娘子怎這般閑情逸緻?」

槐安見狀,反問對方:「蕭将軍不在太子身邊幫忙,跑來尋歡作樂?」

「呵呵,早聞吉慶樓名菜『醋溜鲈魚』滋味鮮美,肉質滑嫩,本将軍老早就想來嘗了。」

「将軍請自便。」

蕭刻大約是誤會了『自便』的意思,隻見他一頭紮進雅座間,随意地坐在槐安對面:「方才在外頭瞧你獨自一人進樓,這樣吧,本将軍就大發慈悲,湊合著和你共進一頓。」

槐安無語,她還從未見過有人如此恬不知恥:「謝将軍賞臉,但着實不太方便,勞您移駕他處。」

蕭刻提起茶壺,給自己斟了盞熱茶,笑呵呵地說:「咱倆鞠場相見,未及相談,眼下既有空閑,何不聊個兩句?交個朋友?」

「在下官微言輕,才疏學淺,不值得浪費蕭将軍時間。」

「值得值得,平老頭當年壓對寶,平家一躍登天,身為平老頭獨女的你,如今可是整個北鄭,不,綜觀天下,沒有人比你還更香饽饽了。」

「謬贊,倒是蕭将軍軍功赫赫,又是貴妃所出,倒該比在下更炙手可熱。」槐安頓了頓,露出嘲弄的笑容,接着道:「可惜,終歸是個庶出的。」

蕭刻聞言,臉色一瞬間變為陰沈:「嫡系有何了不起,還不是隻會躲在家族庇蔭下苟且偷生?」

他一面說,一面緊緊捏着手中的茶盞,眼看就要捏破了,忽地展顔,像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你難道不好奇,公主都沒了,我大哥為何還是執意要入鄭嗎?」

槐安微笑:「不好奇。」

蕭刻佯裝失望:「難道你以為隻是為一探虛實?」他輕蔑一笑:「雖說那場蹴鞠确實是大哥一時興起,想一窺大名鼎鼎的平家軍實力,可就為這樣,他有必要甘冒大險,深入敵國嗎?」

接着他嘀咕了幾句:「倒是平子然,真是出乎預料,竟知我兄弟二人經途,我倆分明刻意換了條路走的說。」

蕭刻見槐安仍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于是更進一步,傾身向前,語帶神秘,悄聲道:「要是我說,你們那『天縱敏樂公主』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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