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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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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請說。」

「我尋得兩上佳的弓手,但不知該如何抉擇。」

桓遂頓了頓,見槐安面露好奇,于是續道:「首選之人來自北疆,是前秦隼目衛的衛士,箭準奇佳。于北疆守衛七年期間,箭無虛發,共中四千六百五十七位遊擊鞑靼武士。獲總旗之職。後因其兄犯事受牽連,貶為刑弓隊,始終未得選,直至今日。」

隼目衛,顧名思義,衛士們各個具如鷹眼般銳利準确的目力。

北疆荒漠中,鞑靼人神出鬼沒,常行遊擊戰,北城牆上,三角各立兩個隼目衛,防禦荒漠中突然出現的鞑靼人,一見人影晃動,當即拉弓射箭,每箭必中。目力之犀利,箭法之精準,自十五年前設下此衛,北疆從無戰事。

隼目衛拔選條件極為嚴苛,百裡射螞蚱、千裡射行獸、疾火燒箭杆,彎弓仍中百裡外林中之果、将手指浸泡于冰水中半天取出仍不減準度雲雲。

不僅如此,隼目衛士要求的不隻是目力而已,還要求敏銳的感知,于視覺蒙蔽下仍可以聽覺、嗅覺、觸覺等感知來瞄準目标,并達到最佳之準度:

其中一項考校便是——

于茫茫白雪間矇眼,跨于馬上,疾馬奔馳間朝空中連射三箭,每箭皆需貫穿三隻飛鳥,共九隻,因此隼目衛又被稱為「九鴿者」。

後前北秦被滅,北鄭朝續用此衛,交由安北都護府管理。

而隼目衛總旗一職唯有該旗目力、準度最佳之人方可擔任。

于如此箭術超群的一群衛士中能夠出類拔萃,當是頂尖中的頂尖。

因對目力要求極高,且站崗期間幾乎不可眨眼,因此隼目衛大約每五年即會更換一批,退役之隊員多會升上校尉,進入其他軍隊中,擔任弓手團之領導。

而此人于隼目衛待到七年,且戰功赫赫,退役後當至少是别将級别,卻淪落于刑弓隊,是可惜了。

「如此上佳之人,怎會未得選,可與其兄所犯之事有關?」

桓遂點點頭:「這正是我想和你說的。此人名喚洛辛。其兄正是前些日子你剿滅的洛北王—洛聯。」

洛聯?槐安聽見這二字時忽地愣住一瞬,末了才憶起。

剿伐洛聯是她自武舉館結業以後,頭一份差事,彼時她方穿越,迷迷糊糊地打了場勝仗,更親眼見洛聯自戕于她劍下,臨死前還說了那麼一句意義不明的話。

她幾乎都要忘了,分明隻過了一個多月,恍惚間,卻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洛辛是洛聯的弟弟?」

桓遂搖搖頭:「妹妹,親妹妹。」

槐安「喔」了一聲,北朝素來不禁女子入仕從軍,自己眼界倒是狹隘了。

「殿下的考量是...擔心她會狹怨報複麼?」

「正是。我打聽過了,洛辛與其兄雖然并不是非常親近,但洛家人素來團結,戰時更會互執戈矛,同榻而眠。雖然她的準度當是最好的,但我也不敢保證她會不會為了洛聯,而存報複之心傷害你。」

槐安沉默片刻後問道:「另一人呢?」

「另一人為西境泾州道天紀軍射生團轄下隊正,今秋輪休,洽回京城老家,聽聞昨日一事,自願加入刑弓隊。此人我識得,品性端正,在軍中頗有好評,子然也稱贊過兩次。對平家忠心耿耿,當無疑慮。目力準度也都不錯,隻是當然沒有洛辛好。」

「殿下以為如何?」

桓遂默了默,垂下眼簾:「我不知道。」他眸底閃着不确定,末了方道:「雖說矇刑之殺早已名存實亡,但前些年仍有幾件失手,我自然還是希望為你尋得最好的。」

「槐安信殿下。」

桓遂聞言,猛地擡起頭來,定定地望着槐安,眼神裡的東西槐安竟一時看不清,那是複雜又洶湧,混沌不明的,如波浪又如激光,似是動容,卻又有心痛在其中。

「如果可以,我真想親自站上那行刑台,為你避禍。」

槐安不清楚桓遂說的是代替她受刑,亦或是親自擔任行弓手。

但無論何者,桓遂都做不到。此案重大,他不能插手,且刑弓隊向來由輕犯事者擔任,他身為皇子,自然無法入隊,違制不提,光是有這樣的心思就足以令舉國嘩然。

「謝殿下,槐安得殿下奔走,已是萬幸。」

桓遂默了默,輕聲問道:「槐安,你為何要為我擋下此災?」

槐安聞言,眉頭輕蹙,這已經是第二個人問了。分明她也是此間很重要的參與人物,每個人卻問得好像她不應該站出來,就該讓桓遂自己一個人頂下所有罪責才對。盡管老實講,真回想起來,要說不後悔是騙人的。

她此生最恨站在風口浪尖,讓其他人決定自己的命運,誰知道才剛穿越過來沒多久就要遇到這種腌臜事,想一想也是很令人不悅,但自己的責任本就該由自己承擔才對不是嗎?

「并非是為殿下擋的,此事由我而起,當由我收尾。」

「可當時你分明不需要站出來的。」

「殿下,要是您真被扣上那一頂不顧百姓死活,隻為自身權位及利益的帽子,不就間接昭示出您有野心?屆時再讓哪個居心不良的人說上幾句,陛下不得懷疑您有垂涎東宮之位的嫌疑?這很嚴重,蕭刻那家夥心思太狠毒了。」

「父皇若懂我,當清楚我不是這樣的人。」

「我曉得,可再信任,坐上那個位子誰不會變?一年兩年也許不為所動,可時間一久,說的人一多,難保堅不可破的冰面不會出現一絲裂縫。」

槐安續道:「而我就不一樣了,我素來沖動莽撞,又和若埕交好,我做這件事完全是為了私情,陛下必定也知道這點,所以他壓根不會和我計較,即使猜出您在其中斡旋,也會當你是為了我,為了兄妹情誼而做。」她頓了頓:「雖然這樣說也是事實。」

桓遂歎了口氣:「還是得謝謝你。」

「份内之事。」

桓遂沒再應,隻是道:「眼下既然情況已至此,咱還是得決定好人選。」

「殿下覺得誰好?」

「你決定。」

槐安閉上眼,在心中權衡利弊,半晌後下了決定:「洛辛。」

桓遂表情似是訝異又似是了然,他點點頭:「确實。」

刑弓隊員多是輕犯事者,雖做的是低賤的劊子手一職,但卻比一般的劊子手要高一等,隻因他們随時可能一朝翻身。

矇刑時至今日,已演變為特權,受刑者多為王公大臣或貴族子弟,雖犯了大錯,卻因皇帝看在家族情面上,特準改死刑為矇刑。

行刑當日,隻要刑弓手成功射中果子,保受刑者安然無恙,該刑弓手多會被受刑者家族納入麾下,或得門路升軍階,或一躍為該家族心腹。

不過,若是失手射死受刑者,雖法律嚴令報複,但該家族多會動用暗手段處理,因此,刑弓隊算是高風險高報酬的工作。

而洛辛,身為射生當中的佼佼者,斷然不會失手。

所以,槐安就是要賭,賭洛辛是更重視自己的前程,亦或是更重視替家人報仇。

而且說到底,洛聯壓根也不是她殺的,是朝廷讓她殺的,退一萬步講,是他自己往劍鋒上撞來的。

所以要怪,洛辛也不該怪她。

「不過為防變故,這兩日我還是會親自去和洛辛談談。」

「有勞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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