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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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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事後,兩人也沒将跑堂送進雅座間的熱茶飲盡,随意放了幾錠碎銀子就離開了。

出了雅座,卻見當先的桓遂腳步忽地頓了下,槐安正疑惑,桓遂便轉過頭來,以眼神示意她看向對門另一雅閣。

隻見雅閣虛掩,門間透出幾個人影,當中坐在桌邊的男子,氣勢驚人,身上穿着南齊僅次于皇帝下最高貴的橙色袍領,腰間系着龍首盤蟒劍,一瞧便知是個貴人。

桓遂壓低聲音向槐安道:「那柄龍首盤蟒劍乃早年齊帝所賞,整個南齊中,唯蕭制擁有。」

槐安聞言,身形頓了頓,誰能想到方才他們話題中的正主如此近在咫尺,也不知有無被他們聽了去。

桓遂像是預知到她的擔憂,搖了搖頭:「方才談話時,我并未感受到有靠近門邊的氣息。」

槐安聽得此言,卻沒有放下心來。她屏住呼吸,掩住身上氣息,悄悄靠近雅閣,在門前晃了晃,欲透過極細的門縫窺得閣中人。(接着忽然想到,也許其他人也可以這樣掩住氣息偷聽啊?)

可惜的是,蕭制背對着門,因此槐安并沒有機會瞥見其人,正失望時,她忽地愣了下。

桓遂困惑地上前,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頓時了然。

隻見站在蕭制身邊的一衆衛士中,有一人雖側身站着,同樣也見不清面容,但其左耳上鬓邊卻有一道明顯至極,絕不會被錯過的長長一道疤痕,看起來像是被人以利器刮過,又或是----

「南齊也有矇刑嗎?」

桓遂搖了搖頭,矇刑是北鄭獨有之刑,南齊曆史悠久,國祚綿遠,以悠遠世家自居,斷然不會輕易采用這種不倫不類的刑罰。

槐安柳眉輕蹙,并沒有繼續發問,隻是再度瞥了一眼後,與桓遂一道離開。

正月廿八,驚蟄過,北鄭使團終于要回國了。他們浩浩蕩蕩地出了建邺,蕭剡攜若埕,親自到城門口送行。

臨行前,若埕拉着槐安又絮絮叨叨了好一些話,槐安也千叮萬囑,讓她照顧好自己、注意身邊的人、萬事仔細、以及小心蕭刻、蕭制等等,末了她恭敬地深深向蕭剡一拜,拜請他照顧好若埕。

蕭剡回以相同的禮節,并表示絕對不負所托。

出發前,使臣團估算路程,循着來時路,自建邺、合肥,再到司州,過淮水,回到北鄭地界,經豫州、襄陽郡,最後回到洛陽,少了來時的彩禮家當、大隊人馬,行路速度當會再快些,統共大約一個月。

整趟路程,除了途經司州時,桓遂趁隊伍修整,領着槐安去探那條他曾與平子然争執不已的司州城郭外地道以外,其餘時間,桓遂都隻是靜靜地跟在槐安身邊,什麼話也沒說。

于是在即将過淮水前,行經一片竹林時,槐安終于忍不住了。

「總覺得殿下這一路上特别安靜。」

桓遂聞言,像是期待這個問題很久似的,眼都不眨地立時答道:「因為你說你喜歡穩重的人嘛。」

槐安噗哧一聲笑出來:「不說話就是穩重麼?」

桓遂不滿了,擺出假嗔的表情,瞅了她一眼:「小女君為免太難伺候了。」

槐安又一聲笑,正要開口再調侃幾句,忽地收起笑顔。

隻見策馬行在她身邊的桓遂,神色也一瞬間轉為嚴肅。

槐安悄聲道:「不太對勁。」竹林裡太安靜了,就連方才兩人的笑鬧聲都似如于山谷間回蕩,卻是一隻鳥都未驚起。

她朝身後及身前看去。此刻,跟在返國隊伍中的人馬遠遠不及來時。

來時他們領着浩浩蕩蕩大隊人馬,加之蕭剡、蕭刻等人跟随左右,壓根無需擔心。但若埕大婚後,除了彩禮家當及禮生樂生外,他們還将統共兩千名的親兵衛,都留在建邺保護若埕去了。因此,眼下随行的親兵衛,加之從東宮借來的兵士,卻竟隻有三百不到。

她沉下臉來,默默地抽出長劍,與桓遂使了個眼色,桓遂會意,同樣也拔出佩刀來。

與此同時,槐安大喝一聲:「備戰!擺狹地防襲陣!」

親兵衛們得令,整齊劃一地迅速擺出陣列。盾兵嚴密地将使節團衆位大臣圍起,戟兵穿插其間,将長戟橫架于盾牌間的縫隙,再更内圍則是射兵,拉滿了弓對準外頭,神情肅穆,靜待指令。

一瞬間,一道狹長如橢圓狀的防護網就架好了。

槐安再次下令:「以此陣形保護使節團前進,嚴防宵小偷襲,直至出竹林前都不許懈怠!」

「喏!」

于是他們就以這麼一個詭異又難以前行的陣列往竹林外邁進。

好在這幾個親兵衛不是桓遂麾下就是平家養着的好手,各個身經百戰,這一點行路不便壓根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他們缜密又井然有序地前行,盡管空林間無一啁啾,隻餘日照青苔,風過竹葉沙沙輕語,卻也是全然未聞人語響,但他們依然繃緊着神經,嚴防任何風吹草動。

在陣列擺好前,槐安曾想過,也許敵人會趁他們還在整備時就沖出來殺一個措手不及,但直到他們整軍完畢,前進了數裡後都未有半聲動靜,無有偷襲、劫殺、埋伏、攔道。

竹林盡頭就在前方,陽光自前頭一方開闊處灑了進來,甚至還可以聽見遠處淮水湍流嘩嘩,槐安心頭繃緊的弦終于逐漸松了開來,陣列中的衆人與衆兵衛們面上嚴肅神情也漸漸融入暖暖的早春日光中。

槐安心道:緣是我想多了,北鄭方與南齊交好,于南齊境内斷然不該出現異變。

可惜,莫非定律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正如是想時,一道飛矢倏然橫空而過,迅而猛地釘上馬車的車沿,馬兒驚啼一聲,伴随着嘶鳴回蕩的是又一發飛矢,接着是又一發,再一發,直到箭矢成為一片箭雨。

槐安暗罵一聲,連忙下令:「掩!」

盾兵得令,迅即提起盾牌,将一衆大臣掩于盾下,驚鴻一瞥間,卻已有幾名兵衛與臣工中箭倒地。

箭雨未停,桓遂當先挺身而出,擋在槐安身前,以淩厲的刀法揮開射來的箭矢,他那高貴的華美的專屬于大鄭直系皇室的朱色袍服如一架巨大的屏風,替她遮擋住大半危險,明豔又燦爛。

槐安大喊:「殿下,請至盾兵之下掩護!」

「你去!」

「殿下,平某功法末流,無敢保證能護得殿下周全,請殿下委身至盾兵之下。」

桓遂沒再回應,隻是續于箭雨中揮灑自如,全無疲态。

槐安卻是越看越心驚,一面揮劍,一面試圖于箭雨中穿梭至桓遂前方。真要命,桓遂一個高貴的皇子,要萬一折在這裡,就算她有滔天的權勢或軍功,卻都是不夠賠的,更何況她還隻是一介卑微的小軍官。

她見桓遂沒要去尋求掩護的打算,隻是自顧自地持續揮刀于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中,心中忽地擔憂與不悅并起,一方面憂心他受傷,一方面又不滿于擋在自己面前,好似在逞英雄的背影。

于是她不再假虛詞,倏然大聲吼道:「桓永賜!給我躲好!」同時伸手上前扯過始終屹立不移擋在她前方的那位的手臂。

桓遂被吼地一陣矇,對身體失去主控權,一瞬間就被扯到槐安身後去,隻聽他還想掙紮辯駁些什麼,卻見槐安一道眼風掃過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堂堂一國皇子就這樣渾身一抖,怯生生夾起尾巴往後撤去了。

槐安眼角餘光瞥見桓遂乖巧地躲到盾兵底下後,方才放下心來,專心應付眼前的情況。

箭勢終于稍歇,但槐安并未松懈警戒,她視線往箭雨來向看去,果不其然,竹林中響起一陣整齊的奔跑聲,伴随着奔跑聲的是兵器撞擊的铿锵及震天殺聲。

槐安轉身吩咐了幾句,同時大喊陣型序列,舉起劍,劍鋒直指竹林深處。

當頭沖出的敵軍身披黑甲,頭纏黑布,面蒙黑巾。跟在他身後沖出的敵軍也各個如是打扮。

雖然實在是很不喜歡戰鬥與提劍入人體的感受,槐安仍舊認命地按着陣型,一會兒沖殺,一會兒防禦,同時不時向後查看,确認陣列在序,以保護所有大臣及貴人。

她也見到被罵過後的桓遂安分守己地待在陣列最安全處,偶爾往陣外砍個幾刀,卻全然沒再往陣列外踏出一步。

槐安舒心地轉過頭來繼續應對眼前的敵人。

一開始應付,她就又不舒心了。

隻見黑衣衛各個武功高強,以一敵百,且訓練有素,他們很快就看出陣法之陣眼即于那一衆手無縛雞之力、驚慌失措的文臣使節們,于是在遭格擋了一陣後,便開始猛烈攻擊那一處弱點。

槐安自然看出來了,可她卻一點辦法都無,除了持續大喊加強防固外,她隻能疲于奔走在防禦陣及沖殺團中,格擋、猛擊、閃躲、突刺,力求一劍即可斬落一敵首,兩刀就要滅掉一隊衛士。

但敵人數量實在太多了,這邊殺完一批,那頭便又湧現一團,加之适才己方于箭雨攻勢下折了好些人,即使親兵衛們各個是好手,但眼下他們幾乎要無法應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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