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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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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當槐安、桓遂、桓逸三人再次跑到太醫署找趙鐵時,趙鐵已經可以落地,正蹲在太醫署院中角落大啖胡餅,猛灌酪漿,活像是幾十天沒吃飯的餓死鬼。

「煊洗。」槐安喚道。

趙鐵聞聲擡頭,見他們三人到訪,連忙扔下手中的食物,往衣?上胡亂揩了揩,恭敬地作揖行禮:「标下參見兩位殿下、小将軍。」

「怎麼吃得這樣急?」

「啟禀小将軍,标下今晨醒來後原想直接回去端門前跪,可醫正們将标下抓回,警告标下,若沒吃完就走,他們就要去告訴小将軍,讓小将軍責罰。」

「沒吃飯就想回去跪,确實欠罰。」槐安沉着臉道。

「小将軍教訓的是,标下甘領任何責罰。」趙鐵拱着手,欠身恭敬回道:「可能否請小将軍暫緩責罰,待标下去端門跪完後,自會回營受領。」

「都跪到昏去了還敢跪啊?」

「标□□力欠佳,回營後必會勤加訓練。」

槐安扶額,這二愣子。

桓遂扶起趙鐵:「煊洗不必回去跪了。父皇方才已下令,讓禦史台、刑部、大理寺三司推事,由本王主責,定不會讓王大将軍蒙冤。」

槐安雖然一方面困惑于桓遂為何不直接将皇帝做出的決定一并告知,但另一方面,卻有更大的疑問困惑着她。

北鄭每逢大案,大多會由大理寺卿會同刑部侍郎、禦史中丞共同審理,稱『三司推事』,而今,受審的是一國大将軍,這樣的程序自然沒錯,但問題是三司中的禦史中丞正是王雲諾之夫——趙珲,就算他再怎麼秉公中正,但無論如何他都合該避嫌,不參與審理才對啊?

所幸,趙鐵很快就問出她的疑惑了:「禦史中丞而今由趙大人忝任,是否不太合适?」

桓遂點點頭:「确實如此。因此,父皇特别責令,讓公爺暫代禦史大夫之職,共同審理此案。」

槐安一聽,心下又一沉,眯起眼來。整個北鄭,隻有她阿爹有國公的爵位,因此桓遂口中的公爺必是阿爹無疑。

此案因禦史中丞趙珲需要避嫌,因此由更上一級的禦史大夫主理,自然沒有違制,但北朝曆來禦史大夫一職便時置時廢,故中丞實為禦史台長官無疑,北鄭更是從來沒有禦史大夫此職。而今皇帝讓她阿爹暫代此職,于理當然也沒問題,隻是...

「阿爹不管事久已,陛下為何令阿爹主責此事?」

「許是隻有公爺的身份才能服衆吧?」

可此事,正是由阿兄而起,盡管阿兄多半隻是秉公處理,但讓阿爹主審,無論最後審出來的結果如何,恐怕還是會令他人覺得是沆瀣一氣,而難以服衆吧。

桓遂看了眼她的神色,寬慰道:「放心,此案之結果已由父皇欽定,三司會審終究隻是走個過場,禦史台人才衆多,公爺就是做個把關的,不會太過勞心勞神。」

槐安聞言,頓了頓,像是理解地點了點頭,心中卻仍舊無法放心。

她知道桓遂說的是什麼,彼時立朝初年,阿爹為救端昭帝,曾不幸遭歹人毒手,雖撿回一條性命,但殘毒至今無法根除,導緻身子一直很虛弱,而後隻要太過勞心勞力,即會腦仁劇痛數日不止,甚至無法下床,也是因此才早早就緻仕。好在皇帝感念其情,封了爵位,又賜了太子太傅的虛銜,加上往前戰功赫赫及阿兄如今的地位,才有平家至今的風光。

隻是無論如何...她仍舊不希望阿爹沾上此事,畢竟牽扯到前朝,一個沒弄好,卻是會沾得滿身腥。

「陛下已欽定結果?」趙鐵抓住關鍵詞,滿臉關切地問道。

「是。父皇說了,王大将軍勞苦功高,所犯之事雖不可取,但并非罪大惡極,着卸甲歸田即可,更賞了百畝良田。」

「真的?」趙鐵像是不敢相信般,睜大眼睛,反覆詢問:「陛下當真赦了她的罪?」他看向槐安,仿佛在和槐安确認是否屬實。

槐安颔首,又聽桓遂回應道:「恩,盡管免去職位,但終歸是不願見到一代名将落得如此下場。」

隻見趙鐵那雙本來寂寥的雙眼,登時點亮了星火,連聲大呼:「陛下仁心仁德,寬宏大度,微臣敬服不已。」說着,朝皇城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所以煊洗,你就莫要再憂心了,趕緊回軍營,将這幾日耽擱的事情處理好吧。槐安也需要你。」

「标下必定不負使命。」

槐安笑了笑,幾個人又說了些話,她才複又開口向趙鐵問道:「煊洗,你和漠北可熟悉?」

趙鐵困惑:「标下自幼跟随王大将軍于漠北生活,至弱冠之年方回京進武舉館習業。對漠北一事一物雖未熟稔于心,但尚可稱熟悉。隻是...小将軍何出此問?」

「若讓你去那領兵,可做到否?」

趙鐵是個直腸子,有問必答外也不太會深思,于是他對照了自己的能力後答道:「領兵的話,标下自認尚無資格,但去做個校尉,聽從上頭指示,當還是可以的。」

槐安得到回覆,低聲喃喃道:「恩,确實是欠了些領導經驗。」語畢,她又再度陷入思考的漩渦中,眉頭微蹙,眼神變得深邃而凝重。

誠然,王雲諾卸甲後,若讓她親兒子去接管漠北是最能服衆的,可趙鐵一來沒有領兵的實務經驗,二來他成年後便一直待在左領軍衛,盡管其能力守衛宮城有餘,但與戍守邊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若眼下直接将他派往邊疆,怕是會出事。

槐安尋思着,既如此,是否該請命先讓趙鐵領幾次兵,剿個土匪也好,像上回她去打洛聯,就是她第一次領軍,阿兄在後頭壓陣,那次就讓她學到很多,也讓她于往後,無論是其餘的軍務、或是出使南境時遇到的危難,都能夠更為冷靜地處理。(雖然還是因為沖動而壞了許多事)

她細細地想着,盤點現如今有哪些小仗可以讓趙鐵去打。其實開朝至今,各地動亂仍舊未歇,雖然都是小打小鬧,但終歸需要有人去平定,興許可以派趙鐵去哦?

桓遂像是讀到她此刻千回百轉的念頭,隻聽他輕輕地道:「小安,派兵遣将一事,就交給父皇擔心去吧?」

槐安聞言,像被當頭棒喝,當即醒悟過來,點了點頭,連聲道:「自然。」

旋即她又想到稍早之前她向桓遂問『漠北領導該當如何?』時,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難道說,桓遂心中的第一個人選并不是趙鐵?又或者是,皇帝并無将趙鐵放進漠北領導的名單中?

但無論如何,就像桓遂說的,橫豎都不是她該操煩的事。

呀,為了趙煊洗,她還真是像老媽子一般,操碎了心。

幾個人又說了些話後,便散了。

出了太醫署,桓逸與桓遂同時叫着槐安,說想一起走。

槐安有禮地作揖回道:「不勞煩二位殿下,微臣家裡還有事,改日再與殿下一絮。」

拜别兩位後,槐安匆匆趕回到府中,恰好遇上正要出府的阿爹。

她連忙停下腳步,恭敬地行禮,見父親儀容端莊整潔,穿的更是非常正式的服裝,于是問道:「阿爹是要入宮?」同時在心中暗呼一聲萬幸,好險趕在阿爹入宮前遇上,能夠和阿爹說說這事。

平紀回道:「是。」末了又問道:「槐安方才上哪去了?」

「禀父親,去了太醫署,探望煊洗。」

平紀颔首:「也是難為那孩子了。」

槐安正想回話,卻見從阿爹身後又走出一人,她驚訝地喚道:「阿娘也要入宮麼?」同時再次行了一禮。

薛貴芳扶起女兒來,溫柔地撫了撫孩子的腦袋,輕聲說道:「宮裡頭來旨意了,讓我和你阿爹入宮面聖。」

「可陛下隻說讓阿爹主責此事啊?」

平紀聞言,像是不樂意地假意嗔了嗔:「兒女之事,莫不由父母共同議定,怎可能由我一個人說了算。槐安,你有沒有把你阿娘放在眼裡?」

「兒女之事?」槐安不明白了:「難道陛下讓阿爹入宮,不是要交代王大将軍一案嗎?」

「什麼王大将軍一案?你阿爹不管事這麼久了,哪來的案子?」

「恩?那...阿爹入宮...恩?是為了什麼?」

薛貴芳莞爾一笑,輕輕拍了拍孩子的腦袋:「真像你次兄說的,是個小笨瓜。」

槐安小聲地嘟囔:「阿娘!」

「阿娘和你阿爹入宮是要商讨咱家小笨瓜的婚事哩。」

「噢!」

「不過你方才說的,王大将軍一案,是怎麼回事?和你阿爹有什麼關系?」

槐安聞言,看了看周圍門人,見門人都知趣地退下後,方才向父母一一細細道來。

語畢,隻見薛貴芳眉頭輕蹙,雙眼微微眯起來,表情凝重嚴肅,像是遇到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倒是平紀神色冷靜如常,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薛貴芳轉頭望向他,語氣有些擔憂:「審案可是個體力活,你可扛得住?」

「陛下既然信任我,那無論能扛與否,我都得扛。」

「阿遂說了,案子就是走個過場,禦史台人才衆多,阿爹就是做個把關的,不會太過勞心勞神。阿爹和阿娘莫要擔心。隻不過...」

平氏夫妻見女兒欲言又止,竟一時忘了追問女兒對桓遂的昵稱,隻是靜靜地等她繼續說下去。

槐安吞了吞口水,方将自己的憂慮說與父母聽。

平紀聽畢,欣慰地拍了拍槐安的肩膀:「我兒有心了。放心,阿爹當年也是在朝堂裡打滾多年,不至于拿捏不準分寸。這點小事還難不倒阿爹我。」

「女兒相信阿爹。」槐安道:「望阿爹旗開得勝之虞,身體依舊康健。」

「知道了。不過,」說完正經事,平紀的神情逐漸放松,于是調侃道:「需要旗開得勝的事可不止這一樁吧?」

「恩?」

「小笨瓜。」薛貴芳笑着搖了搖頭,挽着平紀的手臂,坐上馬車後就離開了。

槐安躬着身,于門前階上行禮如儀,待父母的馬車尾消失在巷弄深處,方才起身,搔着腦袋入門去了。

後來幾天,槐安不是去軍營處理百廢待興的軍務,就是探望趙鐵,再不然就是充當小緝熙與小維禹的玩伴,當然還有和桓逸商量上伏虎山拜訪東冕的期程以及所需的準備,一來一往,商量了數日,最後,兩人敲定了下月初一上山。

這一日,她方自軍營裡練完兵回府,還沒來得及洗漱換衣服,就又陪着孩子們瘋跑了一陣,給孩子們當木樁子打了一陣,陪小維禹挑衣服首飾挑了一陣,再說服小緝熙不可以一起洗澡說服了一陣。直到最後,槐安終于不支倒地,躺在大院的正中央,連聲喊道:「不行了,不行了,我陣亡了!」

隻見那沒心沒肺的小緝熙聞言,跑到她身邊,蹲下身來,正要說話,忽地彈跳起身,捏着鼻子喊道:「阿姑,你好臭!」

許是玩瘋了,孩子們也不再拘着往前的禮數,和阿姑開始沒大沒小了起來。

槐安黑着臉:「那還不都是因為你們。就跟你們說了,阿姑我從軍營回來,滿身大汗,得沖涼,你們倒好,偏生要拉着我瘋跑。」

「所以我說讓阿姑跟緝熙一起洗澡嘛!」

「臭小子,你再說一遍,看我不把你揍的滿地找牙。」她算是知道了,合著這小子往前的愛哭扮相都是裝瘋賣傻,如今顯露出本性,原來隻不過是想讨打。

「哎呦,阿姑好暴力哦?跟阿叔一個樣。」

「你個小鬼頭,讓你阿叔聽到,非抽你一頓不可。」

小緝熙扮起鬼臉:「咧咧咧,阿叔要抽肯定也是先抽阿姑,誰讓阿姑那麼臭,還不跟緝熙洗澡。」

槐安聞言,氣得當下就想起身去抓,但末了,實在累得沒力氣,隻好閉上眼,打算放他一馬,假寐一頓後再去洗漱,同時有氣無力,做出最後掙紮地,指着臭小鬼喊道:「給我過來,看我不熏死你。」

卻聽身邊腳步聲響起,她當是臭小鬼,于是伸出手來,拉過那人的腳打算絆倒,一面賊笑道:「臭緝熙,看我不...恩?恩?」

那隻腳如如不動,槐安卻感覺自己忽地升到半空中,她驚慌地睜開雙眼,同時聽見耳側響起一道低沉和緩的嗓音:「王妃可真搶手。」

她倏地轉過頭,隻見桓遂彎着寫滿笑意的雙眼,沖着她笑:「那麼多人搶着跟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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