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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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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入了京後,槐安才得知,原來桓遂被派去東海了。

鄭齊聯姻後,南界邊境狀況消停了好一陣子,加之東海倭寇騷擾頻頻,皇帝遂派遣桓永賜這個河南道大都督率兵去東海協助久未歸京的太子aka東海大都督aka桓遂的次兄打仗去了。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當下,槐安竟然重重地松了口氣。

哎呀,真是好險,嗯嗯,下次還是得注意點,啊哈,怎麼可能^^

她高高興興地和桓逸一道入宮覆命。

皇帝特别召來兵部、工部幾個大人,和桓逸讨論了一些火铳問題以及未來應用情況預估,她百無聊賴但裝作認真旁聽的樣子坐在側邊的凳子上。

她的神識很快遠離此地,無拘無束地飄到天涯海角。

按照出行時日來算,醋桶遂此刻應該已要到汴州了吧,呀,汴州!那可是她除了洛陽以外,最喜歡的地方了,不,洛陽還得排後。

她的童年是在汴州節度使院度過的,那兒的亭台樓閣、山石湖泊、花草樹木至今都仍常入夢。那是她的避風港、她的安全居,她最無憂無慮的時光。

再後來,秦厲帝因為不放心幾個節度使,擔心他們在地方做大,因此許了孩子們京中武職,包含次兄當時領的東宮左衛率,還有桓遂授的另一個東宮的缺,雖然是實職,不過此番操作最重要目的仍是将節度使們的家眷放在京城中,就近看管。

那時候在京城度過的日子,雖然也是頗滋潤,還有桓家一幫兄姐弟妹們一道玩樂,但比起汴州的自由奔放,皇都人拘謹、禮數又多,而且她不再能當小霸王,想來還是拘束的多。

可惜,沒機會給阿遂餞别,否則她還能多提點他一些汴州好吃好玩的東西,順道央他帶一些回來。恩...不過,從東海回來時,他也當會帶禮物回來吧?畢竟她可是他的未婚妻呀,嘛,聽說東海的魚産可好吃了,哎呀,但路途遙遠,怕是他想帶也帶不回來。

說到未婚妻,槐安忽然意識到,此番桓遂被派東海協軍,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回來?東海戰況膠着,打了好幾年也沒什麼進展,一時半會肯定是解決不了的。桓遂雖然在南界也常要過淮水應戰,可對于海戰也不是說多熟悉,那麼滞留時間肯定又會加倍,這樣的話...

他們的婚事豈非要拖延一陣了?

可那時,皇帝分明說了『該将期程提上來了』,甚至召見阿爹阿娘入宮商量,怎麼會在這個關口,忽然把桓遂叫去東海那麼遙遠的地方?

槐安柳眉輕蹙,心下一陣奇怪,本想深思,不料卻被一道呼喚打斷。

「槐安,你說如何?」問話的正是皇帝。

槐安趕緊從神遊中抽回,慌忙站起身來向皇帝拱手行禮。

趁着站起身的空擋,她掃視一圈,隻見工部、兵部的大人們都走了,剩下桓逸一人還留在殿内,看起來是和皇帝講到了什麼新話題。

要命,剛剛他們在讨論的是什麼!槐安低着頭,慌亂的目光卻悄悄移往桓逸的方向,渴求協助。

桓逸見狀,以口形無聲地說了個『波霸』,槐安眼神更慌亂了,什麼波霸!現在是在讨論她的胸部嗎?皇帝是在說她,恩,胸部太小嗎?等等,這妥妥是職場性騷擾現場啊!

想是這麼想,她還是縮起下巴,垂下腦袋,端詳胸前的一馬平川...嗚嗚,分明是被铠甲和官服給遮住了,她還是有對漂亮的少女胸部的。

許是方才她呆滞的眼神太過明顯,許是被叫到名字時的驚吓未及遮掩,皇帝寬容大度地重述一次問題:「槐安,讓你去做漠北大都督,你說如何?」

哦,原來是『漠北』,暧呦,我都還沒來得及想到這個時代怎麼會出現波霸這個詞,解答就出現啦?等等等等!他方才說的是,漠北大都督嗎?

若說方才突然被點到名的是慌張,那麼眼下槐安猛然擡起的臉上寫的就是驚恐了。

隻見她完全忘記禮數,隻是驚恐地答了一聲:「啊?」什麼鬼?叫我去當大都督?那還不如叫我脫衣服去大街上遛兩圈,都像小醜。

皇帝失笑,解釋道:「趙煊洗在你麾下嘛。」

槐安很快找回理智,她恭敬地應道:「啟禀陛下,正是。」

「王大将軍緻仕,可她在漠北的勢力仍需要有人接手,朕欲培養煊洗接任。」皇帝道:「煊洗此人,雖說忠孝兩全,但當大忠大孝沖突時,他仍舊會選擇忠,這一點,朕很欣賞。」

「微臣不能再贊同更多了,隻是...」

皇帝接過話:「隻是,他終究沒做過主将,多任副手之職。因此,朕打算讓你暫時接任漠北大都督,兩三年内,将煊洗培養起來,讓他有接手其母于漠北的能力。」皇帝看着她:「你可願意?」

「微臣…」槐安遲疑,這大都督一職說有多重要就有多重要。漠北局勢複雜,環境險惡,不僅時刻要提防外敵,還需要協調各方勢力,處理與當地部族的關系,更是得管理整個大營的系統制度。她一個戰場小菜雞,就她次兄的說法——蠢東西,不過是領兵打了幾場小仗,又如何能夠擔起重任?

「桓伯是看着你長大的,」皇帝以『桓伯』一詞自稱,像在對鄰家孩子說話:「起義時,你阿爹拎着你上戰場,你的功法謀略,比之你父兄當年都更上一層,讓桓伯刮目相看。後來獨自領兵打的那幾場仗,更是漂亮、迅速,足見你有勇有謀。桓伯相信你的能力。」

槐安仰天長嘯,你相信我的能力,可我不相信自己啊!再說了,什麼獨自領兵打的那幾場仗,往細裡說,也就隻有洛聯和南齊出使兩件差事而已,壓跟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如何和鎮守邊疆這麼大的責任相提并論?

她耷拉着眉尾,有點不知如何拒絕的樣子,表情為難,型态顯得有點僵硬,嘴唇微微抿起,像是在思索着措辭。

桓逸趕緊出聲替她解圍,隻聽他道:「阿爹,可如此,三兄和槐安的婚事,豈非要延後?」

聞言,槐安兩眼綻出光芒,對噢!婚事!小祝這個聰明蛋!竟想到這麼棒的婉拒借口。她忍住沖上前吧唧一口親上小祝臉頰的沖動,隻是低眉順目地悄悄擡起眼來,覻了覻。

皇帝像是被點撥了一般,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起來有點誇張,他一敲掌心:「難怪我說,三郎那時要離開京城前往東海時,還一臉離情依依,有話想說的樣子,彼時還以為是留戀家鄉,原來是為了心上人啊!」

槐安有點想翻白眼,不是,你一個做人阿爹的,昨天還一臉義正嚴詞(?),親口說要替他們主持婚事,結果今天馬上就忘記,還把新郎派到遙遠的地方出差,這到底是記性糟糕,還是壓根沒想讓兒子結婚?

她陪起笑臉,點頭搗蒜:「是啊,得...留在京城中...恩...備婚呀。」嘛,備婚這兩個字怎麼說起來這麼别扭,好像她真的很期待似的。恩,不過眼下似乎也就隻有這個借口能讓她推掉漠北的差事,就将就着用吧。

皇帝眯起眼,認真思考了半晌,末了才揮揮手,道:「也罷,朕過後再和幾個大人商量吧。」

槐安高高興興地跟着桓逸出了宮。

待行至無人能見的所在時,她終于逮到機會,一把勾上桓逸的手臂,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桓逸還未來得及發難,便見眼前那不要臉的家夥,嘴角都是笑意,眼裡都是光芒,高興地對着他道:「小祝,謝謝你!」

桓逸無視她眼裡的星星,仍舊嫌棄地抽出帕子來将臉頰的噁心唾沫揩拭幹淨:「謝個屁。」

「我真不想去漠北。」

「當大都督多威風,旁人都巴不得去占位呢,也就你心大,一點兒也沒想往上竄。」

「誰愛誰誰去,反正我是不去。那得多累啊!我聽洛辛說,漠北可冷了,一年到頭風雪刮刮不停,白茫茫一片,鞑靼人還兇得狠,常常一言不合,直接就『枭首如泥』,可吓人了。」

「大都督哪需要親自下場應戰?」

「大都督就是明晃晃的目标,所有的箭矢都朝他射來,鎮日裡擔驚受怕,絲毫不能松懈,還得督軍、練兵、管東西,累得很。我就是個沒抱負的小菜雞,平生唯一志向就是吃飽睡飽,享受萬惡封建制度下的頂級待遇。」難得托生在富貴人家,她還不得好好利用,享受從來沒享受過的給人伺候的生活?

桓逸失笑,他認識的安安,肯定不是這家夥口中所說的『沒抱負的小菜雞』,無論是顧安安或是平槐安,都是有主見、有理想抱負的人,會這麼推辭,不過是因為知道自己絕對承擔不起大都督這麼個重責大任,也知道自己就算去了,也隻會因為自己的缺乏經驗而讓情況變糟。

于是他也不再說服,搖搖頭後就和槐安分道揚镳了。

誰也沒想到,幾日後,朝廷的公文就下來。

槐安看到公文,當即傻住。

前頭細述的那些,漠北如何重要,安北都護府身為大鄭邊關重地,乃鞏固疆土關鍵之地雲雲,她完全略過,隻因在她看到『特命平家三娘左領軍衛中郎将平槐安為安北都護府大都督』後,她便無心再讀下去了,就連任命前的贊詞,槐安都隻覺得是種嘲笑。

她覺得天都要塌了。

她從一個四品中郎将,連跳六級,忽然拔擢為正二品大都督,守的還是那麼重要的關卡,此刻已經不能隻是說一句『微臣不敢當』那麼雲淡風輕了,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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