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客雖然在校外租房,但是也沒有辦理退宿,一般如果課多的時候就住在宿舍,隻有時間充足的時間才會回到公寓。
當他拎着兩大包東西走進宿舍的時候,他那兩個極少能在寝室的好友也好巧不巧的全都在寝。
他們三人住四人寝,但是因為他在外租房,而另外兩個室友的家也都在本地,所以一般很難在同一個時間點全部碰頭在宿舍。
“真是詭異。”
雲寒客喃喃道,今天真的詭異。
一般來說,他們三個人能全部都在寝室的時間,隻能是第二天有早課的晚上或是全天滿課的中午。
然而這次竟然是在一天都沒課的早上十點,這種情況兩個學年出現的次數用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是真的不對勁!
世界是不是要毀滅了!世界末日要來了,喪屍即将圍城了嗎!
雲寒客亂七八糟地想着。
不對。
他又回想。
好像從早上他踏出門的那一刻起,之後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散發着離奇的氣味。
但是他也沒有多說,招呼着兩個好友又是搬桌子又是拿盆子,叮咣一頓手忙腳亂之後袋子裡的東西全部被擺了出來。
“卧槽,哥們兒你早上出門撿錢了嗎?這麼豐盛!”
“哇哇哇!哇哇哇!”
“媽呀,這看着也太香了,這是哪家的,你不是去東影南巷吃馄饨了麼”
雲寒客也被室友越擺越多,越擺越誇張的架勢吓到了。
他看向被扔到垃圾桶裡的兩個空紙袋,驚訝于竟然這麼能裝,馬上都能把并在一起的兩張桌子擺滿了。
“嗯……嗯,我是去吃馄饨了。”
他不知道怎麼解釋早上的‘奇遇’,也不想随便将劉蘭蘭一家三口的事情說得到處都是。
隻是輕聲回複:“他家馄饨确實很好吃”
一個留着小辮子的紅發男生聽到此言,驕傲地擡了擡自己的下巴:“我就說!他們家的馄饨湯是我喝過最鮮的,上次我都想問老闆多要一壺湯,是怕被人家罵最後才放棄的。”
聽到紅發小辮子的話,雲寒客支支吾吾了一會兒,但還是說了出口。
“你可以去問老闆要的,老闆和老闆娘人都很好,他們一定會裝給你的。”
另一個寸頭黑皮男開口:“算了吧,張揚要是去了都能替痞老闆偷走美味馄饨的秘方。”
說完還嘴欠地補了一句。
“像他這種貪婪的人,啧啧啧。”
“邢啟!閉上你那被十年沒洗的臭襪子浸透的狗嘴!”
反駁完寸頭黑皮男,小辮子又轉過頭,兩眼亮晶晶的盯着桌上的‘大餐’。
劉蘭蘭的手藝真不必說,當時雲寒客在吃霸王餐的時候就深有感觸。
大棒骨被炖的爛軟,輕輕一抿就能連肉帶筋的滑到嘴裡,天然香料的味道恰到好處,裹挾着輕微的辣味滲透到了骨頭之中,入口之前最好能在秘制醬料中蘸上一把,那确實是雲寒客長這麼大以來嘗到的可以稱得上令人難忘的味道。
“真不錯啊真不錯,這也太絕了!”
紅發小辮子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樣個性,第五張揚吃的滿臉醬汁,沒有帶手套的兩隻手也被弄得黑乎乎的,但是他好像也沒有在意,伸出手就往黑皮男身上抹了一把。
“你小子找死。”
邢啟抓住朝自己伸過來的髒爪,順手狠狠打了一巴掌,打完還搬着凳子朝着另一邊挪了挪,遠離污染源的意圖昭然若揭。
忽略了兩人幼稚的行為,雲寒客不解道:“邢啟,你怎麼回來了。”
不像張揚,他回宿舍的頻率還稍微高點。
“來拿點東西,最近在面試。”
“面試遊戲戰隊!”
第五張揚口中的大棒骨都來得及啃完,就連忙出聲接道。
“可别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客客真的會以為你這個人是金盆洗手從良要去工作了呢。”
“那也是面試,正緊玩意兒。”
埋着頭打開一份米飯的第五張揚梗着脖子,秀氣的臉上擰出來嫌棄的表情,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低頭将醬湯倒進了米飯中。
雲寒客知道邢啟打遊戲打的很厲害,但是他不涉及這個領域,也一點兒都不了解,所以也沒什麼其他的反應,隻是:
“叔叔阿姨不會打斷你的腿嗎?”
邢啟的父親是國家高級官員,母親是大學教授,對邢啟的培養一直都是刻闆而嚴苛,當初邢啟沒學文化課反而參加了藝考就差點斷了一條腿,所以邢啟打遊戲也從來都不敢讓他們知道。
“反正他們都不知道”
邢啟本就沒将自己的這兩條腿放在眼裡,他随意地回答了雲寒客,也學着第五張揚泡了一碗米飯。
“确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