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竹野真的沒話說,主要是她真的說不出話。
她搖了搖頭,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其實我知道你不會說話,我還知道,你中毒了。”南疆女子嘿嘿一笑,掐着季竹野的下巴來回看了看,皺了皺眉頭,松開季竹野,她又在自己的懷裡翻出一堆藥瓶。
她全身上下不過也就穿了兩塊布,季竹野是真不知道她從哪掏出來這麼多瓶瓶罐罐的。
“先說一下,我叫肆玖,大家都不待見我,但我無所謂,她們中原女子胸小就算了,心胸還狹隘,都什麼人啊這是。”
她繼續挑選着自己掏出來的那堆瓶瓶罐罐,終于肆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她掂量着一小瓶藥,表情很複雜,像是有些舍不得。
“小丫頭,不是我說你這毒還真會中,臉上這傷就罷了,這種臉上的疤我倒是能輕輕松松給你去了,體内中這毒不說治不治的好,如果不治肯定要命的。”
“你這毒才中的吧?現在你還沒毒發,等後來………哎,怕是七竅流血死翹翹喽~~”肆玖攤了攤手,季竹野微微睜大了自己一雙杏眼,似是有些不可思議。
中毒?毒發?七竅流血?死翹翹?
這真的是在描述自己的症狀?她不過隻是說不出話了而已,這麼嚴重?
肆玖看出了季竹野的慌亂,她晃悠着手裡的小罐子,臉上還是寫滿了心痛,不過,這也很值啊!不過就是用幾味自己收集了很多年的草藥制成的解藥罷了,反正自己又用不着,還不如……
做點生意!
“我們南疆人,你知道的,下毒解毒都擅長,這不你這症狀我會解,”她又晃了晃手裡的小罐子,季竹野示意她接着說,肆玖一把把小罐子握到手裡,表情嚴肅起來。
“你是不是皇室的人?”
季竹野有些驚訝,她怎麼知道?
季竹野沒做什麼表示,隻是盯着她看,眼前的女子長得小巧精緻,比季竹野還要矮上些許,眼底卻埋着壞。
季竹野有些緊張,肆玖還在等着她回答。
琥珀色瞳孔,淺棕色的發色,眼角有顆紅色的痣,剛剛她摸季竹野的時候看到了她手腕上紅色的胎記,這是最近失蹤的甯安殿下。
雖然沒聲揚,可肆玖前幾日偷溜進皇宮的時候,卻明明确确的聽到了。
其實她對于這昙花樓是随意進出的,所謂逃不出去,不過是她們實在沒手段罷了,肆玖不一樣,這昙花樓是她上趕着進來的。
當初也就想混口飯吃,當然現在也一樣,不過最近她有事要辦了,這白飯就少吃幾頓,辦完了事就可以天天吃軟飯了。
肆玖眯着眼笑了笑,這幾天總算讓她找到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師傅傅~~
才幾天不見,就能到皇宮當國師了,抛棄可愛的徒兒真的好嗎!?
季竹野警惕的看着肆玖,不像好人,她在騙自己吧?
話說她在傻笑什麼?
面面相觑的兩人各自有着自己的想法。
看着肆玖手裡的小瓷瓶,季竹野又掏出了自己那個紅色的荷包,她掏出了荷包裡的小瓷瓶,放在手心裡磨了磨,風掀起她額前的碎發,她垂眸,抿唇擠出勉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