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的耳朵變得更紅了,他握緊拳頭,看起來随時準備撲向德拉科,但赫敏牢牢抓住他的手臂。
"不值得,羅恩,"她堅定地說,然後轉向莉拉,"我們并不是來找麻煩的。隻是…"她猶豫了一下。
莉拉挑起一邊眉毛。”你在好奇?我是什麼,遊樂園裡的怪物展覽嗎?"
"不,當然不是,"赫敏迅速回答,臉上閃過一絲愧疚,"我隻是想說——"
"看夠了嗎?"布雷斯插話,聲音中帶着明顯的厭煩,"還是你們需要合影留念?也許莉拉可以簽個名,'給我最忠實的格蘭芬多跟蹤者'。"
羅恩的臉漲得通紅,看起來随時可能爆發,空氣中彌漫着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像是即将爆炸的坩埚。
"羅恩,真的,這太幼稚了,"赫敏低聲斥責道,手指緊緊抓着他的長袍袖子。她深吸一口氣,轉向莉拉,努力保持專業的語氣:
"實際上,我是來傳話的。帕西——他是格蘭芬多的級長,也是羅恩的哥哥——讓我告訴你,麥格教授有指示說所有轉校生需要和一年級新生一起坐船前往城堡。"
莉拉眯起眼睛,視線在赫敏和羅恩之間遊移。"真的?還是這隻是把我引出車廂的把戲?"
"而且,"赫敏繼續道,無視莉拉的懷疑,"你需要先去校長辦公室,在分院儀式前。"
德拉科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整個身體向前傾,雙手撐在座位邊緣。
"為什麼我們要相信你?如果這真是麥格教授的指示,為什麼是你來傳達?級長在哪裡?"
赫敏的嘴唇抿成一條細線,顯然在努力保持耐心。
"帕西正忙着處理一個四年級生把自己的舌頭變成蛇的事故。他讓我來傳話因為——"
"因為顯然韋斯萊家的級長太重要了,不能親自來見萊斯特蘭奇家的人,是嗎?"布雷斯插話,聲音中帶着刻意的諷刺。
德拉科拖長了聲調,灰色眼睛裡閃爍着明顯的不信任。
"要我說——格蘭傑的話可不怎麼可靠。畢竟,她的主要愛好是背誦課本和向教授們獻媚。"
莉拉注意到赫敏的下巴微微收緊,褐色的眼睛閃過一絲受傷,但她迅速恢複了鎮定。
這個女孩顯然習慣了這種評論,這讓莉拉對她的評價提高了一點——至少她有骨氣。
"信不信由你,馬爾福,"赫敏保持着專業的語氣,盡管她的手指在長袍邊緣緊張地扭動。
"但這是麥格教授的直接指示。如果你需要進一步确認,我可以讓帕西·韋斯萊級長親自來告訴你。"
"哦,那真是太好了,"布雷斯誇張地感歎道,雙手合十,"另一個韋斯萊。就好像一個還不夠似的。"
羅恩的耳尖變得更紅了,如同熟透的紅辣椒,他握緊的拳頭顯示他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氣。
"至少我們家人不會互相出賣對方,"他咕哝道。
德拉科猛地站起身,鉑金色頭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嘴角扭曲成一個危險的弧度。"你是什麼意思,韋斯萊?"
好吧,情況正在迅速惡化,莉拉想道,感到一種奇怪的疲憊。
這種學院敵對在德姆斯特朗也存在,但通常以更直接的方式解決——通常涉及黑魔法和醫療翼的長期住院。
赫敏看起來想要反駁,但最終歎了口氣。拉了拉羅恩的袖子,"來吧,羅恩,我們走。"
羅恩仍然瞪着莉拉,仿佛想用目光在她身上燒出一個洞。"如果你敢傷害霍格沃茨的任何人——"
"你會怎樣,韋斯萊?"莉拉平靜地問,頭微微傾斜。
"用你那根膠帶粘起來的魔杖對我施咒?我聽說你二年級時試圖給别人施惡咒,結果自己吐了一小時鼻涕蟲。"
羅恩的臉色變得更紅了,如果這還可能的話。赫敏幾乎是把他拖出了車廂,門在他們身後滑上。
"這可有意思了,"布雷斯咧嘴笑道,重新舒适地靠回座位,"格蘭芬多的黃金三人組親自來問候。你真的很受歡迎,萊斯特蘭奇。"
莉拉坐回座位,感到一陣疲憊。左臂的灼痛感已經減輕,但她仍能感覺到一種不适的刺痛。
"波特肯定就在附近,"她低聲說,更像是對自己說而不是對其他人,"否則韋斯萊不會這麼有勇氣。"
"波特總是給他的小跟班們灌輸不切實際的勇氣,"德拉科諷刺地說,"去年他們甚至認為自己能阻止密室事件。"
約莫十分鐘後,車廂門再次滑開,這次出現的是一個高個子紅發年輕人,胸前别着一枚閃亮的級長徽章,被擦得如此锃亮,幾乎能當鏡子用。
他的表情嚴肅而正式,站姿筆直,仿佛吞下了一根掃帚。
"萊斯特蘭奇小姐?"他用一種刻意莊重的聲音問道,"我是珀西瓦爾·韋斯萊,格蘭芬多級長。"
另一個韋斯萊,莉拉想道,他們到底有多少個?
"麥格教授确實委托我通知你,"帕西繼續道,"作為轉校生,你需要和一年級新生一起坐船穿越黑湖,然後在分院儀式前先去校長辦公室見鄧布利多教授。"
德拉科看起來還想質疑,但莉拉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示意自己會處理。"為什麼要這樣安排?"她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