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再次看向莉拉的茶杯:"好吧,認真的,我看到...一個十字架?書上說這代表苦難和試煉。"
"還有一個看起來像頭骨的東西...這代表危險。"他皺起眉頭,突然沒那麼玩世不恭了。
莉拉凝視着德拉科的茶杯,确實能辨認出某些圖案,但它們看起來完全是随機的。然而,有一個形狀确實引起了她的注意——一條扭曲的線,幾乎像一條蛇。
"你的看起來有條蛇,"她平靜地說,"可能代表斯萊特林學院會赢得學院杯?或者你終于學會了蛇佬腔?"
就在這時,教室另一邊傳來特裡勞妮教授的驚呼。她正拿着哈利·波特的茶杯,臉色蒼白如紙。
"噢,親愛的,親愛的,"她說,聲音顫抖,"你有...格林..."
"格林什麼?"哈利緊張地問。
"不詳,"特裡勞妮幾乎用氣聲說道,"大黑狗...死亡的征兆...親愛的,你有死亡的預兆!"
教室裡一片嘩然。莉拉感到一陣奇怪的刺痛感,不是來自她的左前臂,而是某種更深層的感覺——一種興奮感?愉悅感?這種感覺令她不安。
她意識到,潛意識裡,她希望這個預言成真。希望哈利·波特遭遇不幸。這種想法來得如此自然,以至于她幾乎沒有注意到它的異常。
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莉拉在心中質問自己。這不是我...至少不完全是...
"這就是我說的,"德拉科貼近她耳語,"每學期一個死亡預言。波特的厄運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不是嗎?"
莉拉沒有回答。她凝視着哈利,他看起來既困惑又不安。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她的腦海:如果特裡勞妮真的有"視域",她會不會看到莉拉與哈利之間的奇怪聯系?
會不會意識到那"不詳"可能不是什麼神秘的大黑狗,而是就坐在教室裡,左前臂上有蛇形胎記的莉拉·萊斯特蘭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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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占蔔課終于結束時,莉拉感到一陣解脫,那股熏香已經讓她頭疼欲裂。學生們紛紛下到新鮮空氣中,貪婪地呼吸着,仿佛剛從水下浮出來一般。
午餐時他們回到大禮堂匆匆吃了幾塊三明治和南瓜餡餅,布雷斯對着盤中的食物皺了皺鼻子,聲稱占蔔課讓他失去了食欲。
"還有一節保護神奇生物課——真是棒極了,"德拉科咽下最後一口食物說道,"由那個蠢貨海格教授,真是難以想象鄧布利多會讓他教書。"
"你隻是嫉妒他能飼養龍,"布雷斯漫不經心地回應,"我聽說他甚至養過一隻。"
莉拉将目光從格蘭芬多長桌收回:"下午的課在哪裡上?"
"場地上,靠近那個破爛小屋,"德拉科撇了撇嘴,"不過現在還早,我們可以先去黑湖邊走走。"
三人離開大禮堂,沿着石子路向黑湖走去。九月的陽光溫暖而不刺眼,湖面泛着粼粼波光,偶爾能看到巨烏賊的觸手懶洋洋地拍打水面。
布雷斯找了塊平整的草地躺下,曬着太陽。德拉科則撿起幾塊小石頭,漫不經心地朝湖面丢去,看它們在水面上跳躍幾下才沉入湖底。
莉拉興緻勃勃和德拉科比賽打水漂,最後以最高七次的成績擊敗了他。
"時間差不多了,"布雷斯的聲音将他們拉回現實,"我們該回去拿那本破書了。"
三人朝城堡走去,穿過石頭庭院,沿着樓梯來到地下的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莉拉從她整齊排列的書堆中抽出一本用皮帶緊緊捆綁的《怪物們的怪物書》,德拉科也找出了他的課本,同樣用一條銀繩捆得嚴嚴實實。
三人各自拿着自己的書,像是握着随時可能爆炸的炸藥包。
他們與其他斯萊特林一起走下草坪,前往森林邊緣的海格小屋。陽光明媚,微風拂過湖面泛起細小的波紋,空氣中彌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氣息。
格蘭芬多學生已經到了,哈利、羅恩和赫敏站在海格的小屋前,看起來比在占蔔課上輕松多了。
海格本人正站在那裡,看起來比莉拉記憶中更加巨大,他的黑色胡須中夾雜着幾絲銀灰色,眼睛閃閃發亮,明顯對自己的第一堂課既興奮又緊張。
"好了!"他大聲說,看到所有學生都到齊了,"今天我給大家準備了一個特别的驚喜。跟我來!"
他帶領大家沿着禁林邊緣走了一小段路,來到一片空地。那裡有一個圍欄,但裡面空無一物。
"站到圍欄這邊!"海格喊道,"确保你們能看得見——現在,先把課本拿出來。"
"怎麼打開它們?"德拉科冷淡地問,聲音裡帶着明顯的輕蔑。
"什麼?"海格看起來很困惑。
"這些書,"德拉科重複道,從書包裡拿出被緊緊捆着的《妖怪們的妖怪書》,"我們怎麼打開它們?"
"哦,你們沒有一個人能打開自己的書?"海格失望地問。
赫敏舉起手:"海格,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當然是撫摸它們的書脊啊!"海格說,仿佛這是世界上最明顯的事情。他拿過赫敏的書,撕開捆住它的膠帶。
書試圖咬人,但海格用一根粗大的手指輕輕撫過書脊,書立刻安靜下來,溫順地躺在他的手掌中。
"看來海格認為讓書咬我們是某種教學策略,"德拉科低聲對莉拉說,眼中閃爍着惡作劇的光芒,"等我父親聽說這個。"
莉拉翻了個白眼,從包裡取出自己的書——早在暑假就用"統統石化"咒讓它保持安靜。她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撫過書脊,看着它逐漸放松,變得馴服。
"好了,"海格看起來恢複了一些信心,"我去把它們帶來。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