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則是裴萱沒做過這種伺候人的活,沒經驗。
二則是這高據的皮膚摸起來還挺舒服的,光滑有彈性。
裴萱的手在自己沒察覺到的時候在高據的胸肌前多流連了一會。
高據輕笑出聲,盯着裴萱開口道:“很喜歡?”
裴萱頓覺尴尬,“沒有沒有,我第一次伺候人換衣服,不太習慣。”
高據沒答話,依舊站在那等裴萱動作。
接下來的全程裴萱都是閉着眼睛的,動作緩慢而小心。
生怕這塞外的狂風沒給高據吹個透心涼。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難捱的時刻。
隻聽“撲通”一聲,高據躍入了水中,裴萱正要睜開眼睛,頓覺天旋地轉。
又是“撲通”一聲,裴萱整個人栽進了冰涼的溪水裡,裴萱不會水,這溪水近看澄澈,實則深不見底,他怎麼都夠不着地。
他在水裡撲騰着想要喊救命,但一張口又咽進幾口水。
在他脫力墜入溪水前,看到的是高據含笑望着他的妖孽面龐。
就在裴萱以為自己就在死在這條名不見經傳的小溪裡時,一道精瘦矯健的身姿朝他遊過來。
沒多久他的頭就探出了水面,他掙紮的扒向岸邊,等手觸碰到地面時,才有活過來的實感。
裴萱大口的喘着氣,高據用力拍着他的後背。
他吐出一股溪水,這才真正好些了。
裴萱爬上草地,渾身冷的哆嗦,轉過身子沉聲問高據:“你故意的是嗎?”
高據滿面含笑的點頭。
裴萱隻覺心頭一沉,看來他對這惡鬼王子的認識還是不夠深刻,顯然人命也是他的玩物。
裴萱隻好把姿态放的更謙卑一點,他相信會有人來救他,不論是父親母親還是哥哥和朋友,總會有人找到他的,在此之前,他要做的就是在高據手上活下去。
裴萱用手随便在臉上抹了幾把,眼睫依舊是濕濕的,但黏膩感沒那麼重了。
他面向高據跪坐在溪邊,低下頭去喃喃地說。
“王子需要我為您做些什麼。”
高據朝他輕勾指尖示意他下水,裴萱哆嗦着冰冷的身子又躍進了那溪水之中。
這次高據站在了淺灘的位置。
緩緩靠近高據,在他的指示下給他搓着背,轉到高據身前時,裴萱瞧見他胸口的繃帶都被濡濕,“你這傷口不能沾水的,你不痛嗎?”
高據沒回答。
裴萱起身就要去為他尋醫師來,卻被高據一把拽入懷中。
兩人的身線隔着裴萱的衣物極度貼合,高據濕熱的呼吸打在裴萱耳邊,“哭給我看。”
裴萱愣住了,他現在有屈辱有悲憤,有萬般的思緒,就是沒有哭意。
但高據都這麼問了,他總得做出些回應。
腦子想着這輩子遇到過的最催淚的事,使勁眨吧着眼睛,還是怎麼都哭不出來。
高據等了一會不耐煩的問:“哭不出來?”
裴萱瑟縮着回了一句:“有……有點。”
高據松開裴萱起身往溪邊走,裴萱剛忙閉上眼睛忽視不小心瞥見的翹臀,像摸瞎子一般的往溪邊摸。
等聽到有侍從給高據穿上衣服的聲響後裴萱這才睜開眼來。
那些騎兵臨時搭起了一個蒙古包,裴萱被侍從領進去更換了幹淨的衣裳,但身體裡的陣陣寒意還是揮之不去。
裴萱剛從蒙古包裡走出來,想問問張饒是不是今晚要在這裡安營紮寨。
那幾個騎兵就繞着蒙古包一陣動作,那蒙古包頃刻坍塌。
裴萱傻了眼,這蒙古包搭起來不會是給他換衣服的吧?
這廣袤無際的草原上确實連顆遮蔽的樹都沒有。
但高據都是直接露天換的衣服,他卻能在“屋子”裡換是不是有點天方夜譚了?
裴萱猜不透高據心裡想的什麼,索性就不去管。
跟着整裝待發的隊伍又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