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洛祈安聽見應天承給自己找的理由,那是一點沒有心虛地瞎扯。
“師兄你如今是什麼境界了?我竟然看不透。”
她是一點沒懷疑洛祈安現在沒靈力。
洛祈安樂了:“我也不知道,過幾天知道了再跟你說。”
“啊?”柳顔初有點懵。
應天承幫忙解圍:“顔初,去看看商略吧,他在找你。”
柳顔初聞言一頓,不知在想什麼,到底是起身離開了。
洛祈安詫異:“他倆還沒結果?”
應天承:“嗯?”
“太慫了吧。”洛祈安現在也不懼寒冷了,“我要去嘲笑他。”
他當年預測的是商略起碼兩年内不會對柳顔初表露心迹,沒想到,他還是把商略的勇氣想多了。
現在都不知道第幾年了,這倆還是沒有動靜。
應天承摁住他的手:“他們的事無需我們摻和。”
洛祈安嘿嘿道:“我不摻和,我純嘲笑。”
說罷,他老毛病犯了想翻桌,無奈被應天承摟腰撈回懷裡制住。
“你現在該摻和的,是我們的事。”應天承親親他鬓發。
洛祈安疑惑:“我們的什麼事?和離嗎?”
應天承:“……”
被壓上榻後,洛祈安才明白什麼事。
太久沒有過這事了,他有點退縮,掌心撐着應天承胸口,道:“要不,你我還是當兄弟?”
應天承垂着眼,聲音很低:“師兄啊,七年,你太狠了。”
洛祈安心一突,自己七年時間基本都是在睡眠中度過的,而應天承,是真真切切等了七年,找了他七年。
時間對于修行人來說,并不算什麼,彈指一揮罷了。
可當時間被賦予上情感,那将完全不一樣,思念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他擡頭吻上他。
算了,隻要不是要他當場拜堂,他什麼都依應天承。
重重床幔落下,掩住一室旖旎。
一連三天,洛祈安心軟造成的結果就是自己下不了床。
别說他現在沒有靈力,哪怕有靈力也抵禦不了應天承。
應天承在這種事情上,從不靠武力,要麼美色要麼語言,總能勾得洛祈安主動獻身。
洛祈安現在覺得自己頗有昏君的架勢,他是怕了,再不讓應天承靠近自己。
順便還給自己聽覺封了,往桌邊一坐,他從沒有覺得書這麼好看過。
應天承就守在他身側,安靜陪他看書,偶爾有事出去也會特地傳音于他。
某日,趁着應天承離開,洛祈安靈力恢複,可算有了機會外出。
擔心應天承會炸,他走遠了些還是傳音托螢火蟲寄了回去,說明情況。
風塵仆仆地來到合歡宗,殷鴻雪此人很有興緻,在院中賞梅。
披着大氅,膚色勝雪三分,手揣在袖筒裡,擡頭凝望着嫣紅的梅花。
聽見動靜,他回過神:“美人來了?”
洛祈安:“……”
他道:“還是習慣不了你這死動靜,正常一點好不好?”
殷鴻雪笑笑,伸手折下一枝梅花,遞給洛祈安:“安神的,拿回去養着,對你恢複好。”
洛祈安聞言也沒有拒絕,接下這枝花團錦簇的紅梅。
“你叫我來就因為這?”洛祈安狐疑。
“自然不是。”
殷鴻雪笑道:“你把離開的機會讓給他,後悔了嗎?”
洛祈安彎眼笑笑:“不悔。”
“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殷鴻雪道:“你比我強。”
洛祈安攤手:“你找我來到底什麼事?”
殷鴻雪道,“本來是給你第二次機會的,但現在看你意志堅定,我也不強求。”
洛祈安:“還有第二次?”
“自然。”
殷鴻雪笑意懶散,“先讓跟着你的這位離開一下,我與你細說。”他偏頭看向洛祈安身側。
那裡明明沒有人。
洛祈安霎時轉頭。
殷鴻雪再次啟唇:“可否請北神大人回避一下?”
洛祈安看着現形的應天承,眼睛裡三分詫異七分疑惑:“……?”
應天承冷冷開口:“不能。”
“你什麼時候跟着我的?”洛祈安這話說完才像是反應過來,不對,這人或許就沒離開過他,說是外出,其實就是隐身貓在他身邊。
應天承迎着他的目光,也沒有否認:“一直都在。”
洛祈安差點兩眼一黑。
殷鴻雪看熱鬧不嫌事大:“祈安,早幾年我就與你說過,占有欲強的人很危險,離他遠些,現在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