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鑰……”低沉清朗的聲音忽然響起,仿若前世的時君言穿越而來,清冷中透着溫潤,聲音卻纏綿的就像裹着蜜糖。
聽到時君言磁性的聲音,時鑰眼中的驚豔褪去,瞬間變成了冷漠敵視,後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你……你什麼時候學會說話的,”,時鑰瞬移到時君言身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嚨将他抵在門上,問道,“一直在騙我?”
“時鑰……”時君言被她掐得呼吸凝滞,卻隻敢虛虛攥住她的袖角,艱難的繼續回答,“剛……剛……聽……璧人……學回的……”語調稚拙如幼童,唯有"時鑰"二字纏綿入骨。
聽到這如同小兒學語一般的調子,時鑰緊繃的神經驟然松弛,松開了手上的力道,原來隻會說“時鑰”兩個字啊,看來是他聽多了别人說話自學的。
“真聰明,你既然自己學會說話了,那也應該能聽得懂吧?”
“嗯……”時君言用力點頭,因為第一次和她用語言交流而興奮不已,根本不在意被掐了脖子,矜持的表情都變成了讨好谄媚。
“那好,以後不準發聲,知道嗎?”時鑰拍了拍時君言的臉頰威脅道,自己走進了寝殿。
“不……”時君言氣餒的嗚咽着,以為自己說話不好聽,她不喜歡。
他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重新爬伏起來,撕扯着身上礙事的衣衫,學的這些根本沒用——什麼弱柳扶風,什麼眼波含情,都讨不了她歡心,枉費他練的那麼認真。
月光勾勒出他背部的鞭痕上,阿醜傷心的跟在她身後爬回了寝殿,喉嚨裡不時發出幾聲低泣,聽起來可憐極了。
看着時君言的動作,時鑰心裡暗自點頭,相對于直立行走,他更習慣于爬行和赤裸,這樣最好,他可以永遠保持。
“且慢,以後,隻有你我二人時,你怎麼樣都可以,但是在外人面前,你必須穿衣直立,知道嗎?”她冷漠的命令着,時君言能聽懂話,更方便她使喚了。
聽到她重新搭理自己,縱使是命令,時君言也高興的搖尾巴,重新爬回她身邊,蹭着她的腿,剛剛的失落傷心一掃而空。
“嗯……哼……”他不停的回應着,如果是她的要求,天天穿讓人不舒服的衣服也不是不可以。
看着隻因自己的一句話就振奮起來的人,聽着他喉嚨裡舒服的咕噜聲,時鑰的腦海中突然湧現惡毒的想法。
“想要說話也可以,不過隻能說我教的,”她慢慢的說着,“不要叫我時鑰,叫我‘主人’。”她垂眸睨着阿醜這副搖尾乞憐的模樣,眼中閃過毒蛇吐信般的寒光。
“嗯?時鑰……組……人……?”時君言歪着頭,喉結艱難滾動。
"是——主——人。"時鑰一字一頓。
“主……人。”當這兩個字終于完整吐出,時君言突然抓住她的裙角,興奮的繼續喊,“主人,主人,主人……”
“好乖。”聽到時君言喊自己‘主人’,時鑰興奮的眼睛都紅了,胸腔裡翻湧着扭曲的快意,會說話的時君言折辱起來,比鞭打不通人事的阿醜更讓人愉悅。
她的手順着脖頸下移,按在他赤裸的心口處——掌心下傳來紊亂心跳,與她自己胸腔裡的轟鳴共振。
"再叫。"
"主人。主人。主人……"每一聲都比前一次更流暢,到最後竟帶出幾分前世清冷矜貴的腔調。時鑰突然大笑出聲,指甲掐着時君言的胸膛,留下深深的抓痕。
幾天後,錦城,浮雲樓 ,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