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說不定是還沒來得及!”
妲己一拍手,元以安和聞仲的目光便落在她身上。
她笑眯眯用手指着聞仲指指點點:“聞太師見到我和申公豹都是一副冷臉的樣子,我們看到他不高興哪裡敢往上湊,根本沒辦法說嘛!”
聞仲:“……”
元以安拍了拍她的腦袋,試圖把其中的水拍出來:“你都有光腦,何況三教弟子,若隻是解釋,點點光腦就能傳了消息,怎麼可能沒辦法說。”
聞仲微微低頭。
妲己讪讪低頭:“忘了。”
聞仲頭更低了。
元以安看到他的動作,想要繼續拍妲己腦袋的手微微一頓,呼吸都凝重起來。
“……你沒有光腦?”
聞仲腦袋快和身體成九十度了:“我有……”
元以安:“……申公豹沒有光腦?”
聞仲讷讷點了點頭。
這下不光是元以安,妲己都側目了。
這……申公豹在三教中似乎過得比想象中更差啊。
元以安思緒重重,歎了口氣:“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
聞仲和妲己二人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目送二人離開後,元以安切斷了千面之間的鍊接。
他沉思着上了懸浮車,回了昆侖。
昆侖山頂白雪皚皚,印在藍天之下像是一塊巨大的漢白玉。
元以安踏在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還沒等他走進去,房間内通天暴躁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肯定是你們出老千!”
元始譏诮的聲音傳來:“承認自己不如别人是件很難的事嗎?”
老子溫聲勸道:“不過是遊戲而已,不要上綱上線。”
然而并沒什麼用。
元始該譏諷的時候依舊半點不落,通天依舊暴躁得想拆房子。
元以安敲了敲門:“我回來了。”
說罷,他緩緩推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房間内的聲音頓時消弭。
元以安徹底打開門時,看到的便是三位聖人端坐在位子上和和氣氣的場面。
元以安:……
還挺能裝。
他倒也沒戳穿這浮于表面的和平,隻是看向元始輕聲道:“師兄,能與我出來商議一些事嗎?”
元始愣了愣,随即站起身來點了點頭,跟着元以安一同出了房間。
昆侖山巅氣溫低寒,哪怕兩人裝備齊全,凜冽的風還是将臉刮得生疼。
元以安默默打開防風罩将二人的身形都罩了進去。
他神色嚴肅看向元始:“師兄,申公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元始皺了皺眉:“他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
元以安見他眼中的嫌惡不似作僞。
他心中有些疑慮,他與元始相識的時間不算短。
就兩人相處的時間來說,雖說元始一向笃信天賦和門第之說,但也很少對其他人表現出如此外露的嫌惡。
元以安神色訝異:“師兄很讨厭他?”
元始掙紮片刻後歎了口氣,這才一一道來:“當初我受邀去收容所,見他天賦奇缺,收容所環境又不适合他成長,便心生恻隐,帶回了闡教。”
“但這孩子……”
元始有些難以啟齒:“行事未免有些太不正派了些!”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臉上神情複雜。
片刻後,他歎了口氣:“他學習用功刻苦,教内無人可比,可……這孩子心中的花花腸子也太多了。當初太乙将靈珠子送至李靖家中時,委托他從中傳話,可不知為何将人送去後,每次我們問起他便支支吾吾,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前段時間我還聽說,靈珠子在陳塘關被管教得說不出話來。”
“還有……”說到這時,元始心中郁氣更甚:“當初我剛收他為徒時,沒過多久他居然在姜子牙實驗室中放了幾條毒蛇!”
“這彩雲蛇劇毒無比,尤其對人族更為歹毒,若非發現得早,姜子牙如今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元以安愣了愣:“……是嗎?”
他想起那日端坐在大殿中的人,身形如同勁竹一般,眉目端正清朗,不像是這樣的人。
但他也知道以貌取人不對,此刻也隻是垂眸沉思。
元始是聖人,不至于調查不清楚就妄下論斷。
元以安點了點頭,倒沒急着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