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感覺酒意上頭有點困了,她揉了揉眼睛,“你還會跳舞?”
衛明月脫下礙事的披風和外衫,“浴光城每到收獲的季節都會載歌載舞,祈禱來年風調雨順,所有人都會跳。”
解鎖了女主的新技能,夜雨又喝了一杯,她何德何能居然能讓衛明月跳舞給她看,夜雨昏君附體,“好啊,跳得好重重有賞。”
衛明月提着裙子走到花叢中翩翩起舞,她的手臂纖長,腰肢柔軟,舞姿靈動,廣寒宮的嫦娥也不過如此了。
書裡的女主帥氣到讓人忽略了她的美貌,想做什麼全憑實力,絕對不屑用美人計,妄論向人獻舞了。
那麼多的同人寫手,也沒一個寫過衛明月跳舞,可這件事就是發生了。
這個廢柴的,會撒嬌,裝乖巧,無時無刻不在釋放自己女性魅力的,是獨屬夜雨一個人的女主。
夜雨的心嘭嘭直跳,她知道這不是酒精的作用,是她對衛明月動心了。
在這片廣袤無垠的世界裡,隻有衛明月讓她感到不再孤單。
夜雨甚至覺得自己太遲鈍了,她一直以來都在懷疑自己有沒有被愛過,從未謀面的父母,負責的福利院院長,被迫同行的朋友,好像都滿足不了她對愛的需求。
所以她才會選中“衛明月”當做自己喜歡的人,在她筆下的同人文裡,全是女主不顧一切愛上大師姐,道心崩壞,從無情道頂峰跌落人間,以這樣極端激烈的方式,證明自己是被好好愛着的。
衛明月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愛人嗎?
少女的愛熾熱又真誠,一遍又一遍說着愛她,她卻傻傻捂着耳朵,隻喜歡自己想象中的,奮不顧身的女主,忽略了真正願意為她奮不顧身的人。
即使衛明月付出的隻有一點點,那也是她的全部了。
衛明月一隻手掌心向上高舉着,頭也望着天空轉圈,忽然被夜雨摟住了腰,她沒有驚慌,而是在夜雨懷裡下了個腰,“大師姐也要一起跳嗎?”
夜雨說:“你比今晚的月色還美。”
衛明月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天空,她疑惑的說:“沒有月亮呀。”
夜雨俯身輕輕啄了一下衛明月的唇,“現在有了。”
“我可沒有非禮大師姐,是你主動的,”衛明月直起腰,手腕随性地搭在夜雨脖子上,嘴角的笑容是她勝利的号角,“明天酒醒了可不能翻臉不認人。”
夜雨說:“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衛明月抵着夜雨的額頭,吐氣如蘭,“如果大師姐沒喝剛才那杯酒,這話才有說服力。”
像是要證明自己一樣,夜雨按住衛明月的後腦勺,毫不遲疑地吻上去,衛明月的唇微微張着,盛情地邀請,兩個孤獨的靈魂纏繞在一起互相取暖,冬夜火熱如春日。
一吻畢,夜雨急不可耐地說:“去我房間?”
衛明月唇瓣貼在夜雨鎖骨上,比夜雨更像不勝酒力那個人,“明月,任憑大師姐處置。”
夜雨将衛明月打橫抱起來,邁着一雙長腿走回自己房間,穿過層層帷幔,把人放到柔軟的床上。
她剛松開手,臉色就變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衛明月一臉擔憂,“大師姐你怎麼了?”
夜雨說:“沒什麼,就是這酒後勁有點大,差點沒站穩。”
衛明月掀開被子躺進去,然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睡一覺就好了。”
夜雨躺下,挨着香香軟軟的衛明月,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嘴裡不停念叨着:“明月,明月。”
“我在。”衛明月把自己和夜雨的衣服扒下來丢下床,直到隻剩一件貼身的衣物,有一分害羞,以及九十九分的色欲熏心,整個人鑽進夜雨懷裡。
夜雨遭老罪了,一股邪火在她心頭燒,燒得她口幹舌燥,衛明月湊上來的雙唇像是一場甘霖,夜雨本能地索取,腦海裡隻剩“為所欲為”四個大字在玩兒成語接龍。
直到夜雨意識到自己手中那柔軟的一團是什麼,衛明月臉上也染上情動的春色,她才戀戀不舍地收手。
“大師姐,”衛明月眼中寫滿了欲求,抓着夜雨的手貼在自己胸上,“是不是我叫太大聲了,其實不疼的。”
言下之意就是:我可以繼續的。
夜雨醉了,精神極度亢奮,但意外的有原則,“今晚不行,我怕弄傷你。”
“大師姐,你怎麼這麼好。”
“我一點都不好,是你值得。”
這樣的夜雨更讓人心動,衛明月恨不得馬上生米煮成熟飯,讓大師姐永永遠遠屬于她,“我有分寸,慢慢來的話,應該不會受傷的……”
“你有什麼分寸,還不是我說什麼你都順着。”夜雨太了解衛明月了,把她的手腳都束縛住,免得她刻意勾引,再來一次是真抵擋不住了。
衛明月像個蠶蛹,“大師姐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夜雨承諾:“我會永遠都對你這麼好的。”
“可你連喜歡我都不敢承認,還說是中了媚術。”